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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77.魔镜,魔镜(8)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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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成王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荣国公夫人赵清雅。

    赵清雅打心眼里是不愿意过来的,但拗不过两个女儿的强烈要求,无可奈何下,她备上谢礼来了成王府。

    要她说,小女儿完全不愁嫁,身为荣国公府的嫡小姐,又是大皇子的小姨子,身份尊贵不说,还有倾城之姿,绝世之才,为其倾倒的贵公子不胜枚举,实在没必要主动贴上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是的,不懂得怜香惜玉。小女儿的手受伤了,还是在王府里受伤的,至今也没见杜秉昂上门慰问过,不闻不问,漠不关心,一点也没有世家公子的风范。

    如果说小女儿拎不清,一头栽进泥潭里,十头牛都拉不出来也就算了,就连大女儿也坚定不移地站在小女儿一边,她就稀里糊涂,难以理解了。

    更有甚者,还催促她上门道谢。道什么谢?人在王府受伤的,伤的还不轻,不找王府的麻烦就不错了,还要倒贴着上门致谢,她是疯了才上门。

    但,两个女儿一个泪眼汪汪地,一个义正言辞地,让她实在无法拒绝。

    哎,儿女都是前世的冤家,这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在心里如此默念了几遍,赵清雅才勉勉强强地挤出了笑容。

    刚踏进府门,王妃就亲热地迎了过来,脸上挂着温婉得体的笑,仿佛真的是见到了久违的亲密伙伴,不等走到近前,就惊喜道,“这是哪道风把你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啊,来来来,快里面请。”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做戏,赵清雅在心里腹诽着,但面上依然笑容满面,只听她呵呵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不是想着我们已经好几个秋没见了嘛,所以,亲自上门来看看你。”

    “啊,对对对,是好几个秋没见,欢迎欢迎。”王妃笑着连连点头,伸手表示欢迎,引着人往后院走去。

    几人到了后院,赵清雅这边刚落座,就有机灵的丫鬟上前来看茶了,赵清雅等人退下后,兀自端起了茶杯,低头啜了一口茶水,才慢条斯理地道,“这次过来,我也是带了任务的。前几日我的女儿不懂事,在府上惹毛了一只猫,被抓伤了手,得亏王妃给她及时请了大夫医治,否则伤痕就难以恢复了。

    她委托我务必要给王妃好好道谢一番,否则,她心难安。她倒是想亲自上门的,就是伤还没好,自觉没脸见人。

    不过,谢意我给带来了,一份薄礼,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还请王妃不要嫌弃一定要收下,这是小女的一点心意。”

    说着,指了指身后丫鬟捧着的礼盒,这丫鬟也知趣,听到赵清雅提起,就主动站到了堂屋中央,捧着礼盒的手往胸前抬了抬。

    王妃会意,转眼去瞧那丫鬟手里捧着的礼盒,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李嬷嬷上前接过,一边嘴上念叨着,“太客气了,既然是侄女的一番心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快别这么说,应该的,应该的。”赵清雅随意地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王妃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小抿了一口茶水,然后转了一个话题,状似无意地问道,“无双丫头的伤好些了吗?”

    那日,陆无双在府上受伤,令她着实吓了一跳,那划痕竟深深地伤到了肉里,露出了一点白骨,血肉模糊的,好不恐怖!

    虽然是陆无双主动招惹在前,但,毕竟是在王府里受了伤,哪怕猫不是府里养的,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王妃预想,以那赵清雅泼辣不肯吃亏的性子,势必会打上门来。

    孰料,今日里上演了这么一出,只怕……

    王妃端着茶杯,暗自思忖着,杯盖遮掩了大半张脸,让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提到小女儿,赵清雅脸上的笑就更加真诚了些,“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担心落下疤痕,正在敷药治疗。徐大夫说,很快就能光洁如初了。说起来,还是多亏王妃请了徐神医,他的医术真是高明,完全没话说,太谢谢了。”

    当然,要不是有徐神医,赵清雅恐怕真的就打上门了。儿女就是她的逆鳞,触之必怒。

    用心感受着对方的语气,发现并没有迁怒追究的意思,王妃紧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里,她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道,“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说起来,无双丫头还是在我府上受伤的,不管怎么说,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她安排妥帖,不能留下疤痕。姑娘家家的,留下疤痕,就不美了。”

    “可不是嘛!这丫头眼看着就要相看婆家了,在这节骨眼上……”

    说到这里,赵清雅欲言又止。犹豫半晌后,她才猛灌了一口茶水,一口气道,

    “要我说,府上的殿下,龙章凤姿,一表人才,不怕你笑话,就连我看着都心动不已,我们俩也认识这么久了,你看我们家无双怎么样,配你家儿子可还行?我这也是豁出老脸了,今天特意给我女儿提个亲,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我们也不讲那些虚的,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妃也不好直言拒绝,话在肚里转了转,想着怎么说才不让两边都为难,直到片刻后,王妃才幽幽开口。

    “这……这……虽说我挺喜欢无双这孩子的,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漂亮的跟天仙似的,就是我也挑不出错来,但,我儿主意正,根本没开窍,现在还没谈婚论嫁的心思,我这也是……做不得主啊!”

    赵清雅顺杆就爬,她随口道,“既然你看着行,那就事成了一半,关于殿下那边,我们安排个时间让两人见上一见,说不准就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呢!”

    要她说,女儿这么好,杜秉昂怎么可能看不上。为此,赵清雅根本就没担心过。

    “这样也好,瞅着时机成熟,就让两人见见面。如果有那缘分,自然是好的,如果,没那缘分,我们做娘的也算尽了力。不强求不干涉,你看是不是这个理!”王妃语重心长道。

    这也是为了给两家留有个退路。言下之意是,万一看不上,那就算了,别扯着不放。

    “自然是这样的,缘分天定,强求不来。我都懂的。”赵清雅漫不经心地应和道。

    她压根就没想过女儿会被别人嫌弃,她自小捧着长大的自然是最最好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赵清雅就起身告辞了。

    说来也巧,赵清雅前脚刚走,大长公主后脚就来了。她领着惠安郡主大摇大摆地进了王府。

    王妃与大长公主年纪相仿,两人在差不多同一时间婚嫁生育,所以,平日里王妃不以长辈自居,两人相处就跟朋友一样随意。

    今日,大长公主上门不为别的,就是来给杜秉昂说媒的。

    自从那日王子瑜和杜秉昂短暂交锋之后,就耿耿于怀,老琢磨着要给人添堵。琢磨来琢磨去,还真给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那就是说亲,他费了老鼻子劲了才打听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工部尚书的嫡幼女,柳青苑。

    虽然她爹才名不显,但她祖父可是曾经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已经致仕,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此说来,身份地位绝对能与杜秉昂相称。

    再者,柳青苑在其祖父用心栽培下,琴棋书画,骑射御礼,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丝毫不逊于男子。

    长相更是没有可挑剔的,那完全是按着世家贵妇心里媳妇的模样长的,温婉大气,知性优雅,更重要的是丰腴圆润,看着就是好生养的。

    表面上确实完美无瑕,光鲜靓丽,但事实上她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生来带有狐臭,尤其在夏季时,衣服穿的轻薄,一旦出汗,那骚臭味怎么掩也掩不住。

    为此,暗地里遍寻名医,四处搜刮奇药,只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不是说治好就可以治好的。所以,她一直随身携带香丸,与外人从不亲近,始终保持一尺以上的距离。

    就是选秀,也是想方设法地避开了。免得被捅破了秘密,丢尽脸面。

    王子瑜自觉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就喜滋滋地敲定了人选。

    待两人成其好事之时,一定能把杜秉昂给恶心坏了,王子瑜心里想着,暗自窃笑不止。

    于是,他特意找惠安郡主提了提,就引得人去张罗。

    惠安郡主不知内情,还真当他贴心为杜秉昂考虑呢,兴致勃勃地拉着母亲来了王府。

    王妃听明了两人的来意,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一个两个的,都是不错的对象,但儿子不愿意,她也不能打鸭子上架啊。哎,真是愁人。王妃皱着眉头直叹气。

    *

    一百多年后的许家别墅。

    许曼丽摸着镜子上的裂痕忧心忡忡。这道痕迹是在她穿越后,开始在镜面上出现的。随着穿越次数的增加,裂痕也越来越粗越来越长。

    不断延伸的裂痕似乎有意地提醒着什么。难道……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再也不能穿越到过去,与殿下相见相守,许曼丽心里就止不住的抽痛。

    吴秀婷进入屋内看到的就是,好友对着一面镜子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连日来的相处,让吴秀婷更加确信,曼丽有心事。整日里神神叨叨的,也不爱出门了,不是发呆就是找不到人。

    这么想着,吴秀婷就问出了声,“曼丽,你整日里都在想什么?茶饭不思,心神不宁的。”

    “没有什么。”许曼丽头也没抬,无精打采地随口答道。

    吴秀婷紧紧地蹙起了眉,不满意地反驳,“怎么会没有?你现在整个人奇奇怪怪的,都不爱出门了,老是自言自语,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和我说啊,我给你想办法。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闻言,许曼丽抬头望向好友,正色道,“即便我说了,你也是不会信的,你就帮我和方凯文说声对不起吧,我确定,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说完,她捂着胸口的地方,苦笑着,喃喃低语,“因为这里,不允许。”

    小小的心房已经住了一个人,又怎么还能放下其他人?

    半个小时后,许曼丽被吴秀婷强拉着来到了彩排点。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许曼丽的心却莫名地焦躁起来。

    离得镜子远了,万一铃声响起,她听不到了怎么办?如果错过了铃声,时空之门会等着她吗?

    就在她焦虑不安,甚至想抬脚离去的时候,脑海里熟悉的铃声响起,叮铃铃,叮铃铃,每一声都那么亲切,她忍不住开心地跳了起来。

    不等和其他人招呼一声,就急冲冲地走了。

    汽车一路疾驰,不一会儿就到了许家别墅。许曼丽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走,直到进了屋子,把门反锁上,才发现镜子刚出现“吞云吐雾”的现象。

    原来,时空之门在等她。这样想着,许曼丽心里就放松了些,她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一头扎进了镜子里。

    *

    穿越而来的许曼丽一眼就看见伏案工作的杜秉昂,她蹦蹦跳跳地凑上前,开心道,“殿下,你在干嘛?”

    听见响声,杜秉昂抬起头,一抹灵动娇俏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我在翻译文件。”

    许曼丽随手拿过一份,放在手心里,看了看,肯定道,“这些是外国的报刊杂志。”

    杜秉昂点点头,“对,我也想知道别的国家是怎么想的?他们的经济科技等发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就收集了些,打算好好研究研究。”

    灵光一闪,随即许曼丽伸出食指,得意洋洋道,“啊,我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骄傲的小模样可爱又迷人,让杜秉昂的手蠢蠢欲动,最后,他用手里的笔戳了戳对方的小酒窝,然后,又迅速地缩了回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

    三秒后,神经大条的许曼丽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她惊叫道,“哎呀,你怎么拿笔戳我啊?”

    待看到杜秉昂正埋头工作,似乎格外地认真,许曼丽就嘟起了嘴,握着小拳头,气愤道,“你怎么那么会装?”

    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现在正是容易打盹的时候,许曼丽说着说着就眯起了眼睛。

    杜秉昂见状,就让她到床上躺着睡觉。

    许曼丽实在太困了,于是,她点了点头,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

    她蹭了蹭柔软舒适的枕头,嗅着棉被散发的清香,眼神陶醉迷离,只听她喃喃自语道,“殿下的味道,真好闻。”

    刚说完,就立刻进入了梦乡。睡得跟小猪一样,打着小呼噜。

    两个时辰以后,许曼丽终于从熟睡中悠悠转醒,她不禁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伸懒腰,睁着惺忪的睡眼环打量窗外的天色。

    “还以为天会黑透呢,原来才是傍晚啊!”

    杜秉昂听见响动就转身望了过去,恰好将对方打哈欠伸懒腰的动作看进了眼里,他忍着笑意,取笑道,“怎么打哈欠张那么大嘴,怪吓人的,像个大嘴猴。”

    许曼丽闻言,暗暗吐舌,随即,转移话题道,“今天会在这里过夜了吗?殿下有和女子一起过夜吗?”

    “没有,”杜秉昂断然否定,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向许曼丽,一时间喉头发紧,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接着正色道,“你呢?”

    许曼丽摇摇头,肯定道,“我也没有。”

    听了这个回答,杜秉昂背过身,笑了起来。他的眉毛舒展,嘴角上扬,神情轻松又愉悦。

    许曼丽感觉有异,她匆匆跳下床,凑到杜秉昂面前,恰好看到对方没有来得及收敛的笑意。她歪了歪脑袋,认真地思考道,“眼睛笑了,这样笑是什么意思?啊,殿下你是在问我是不是单身吗?”

    就在杜秉昂羞窘着不知如何回答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杜秉昂顿觉松了口气,他开门走出了屋外,不一会儿,就端了餐盘回来了。餐盘里有饭菜,羹汤,和水果。

    把餐盘放在桌上,他看向许曼丽,柔声道,“是送宵夜的,你应该饿了吧,快吃吧。”

    许曼丽摸了摸肚子,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就饿得不行,看着一桌的美食,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看向杜秉昂,道“你不吃吗?”

    杜秉昂摇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见对方确实不想吃,许曼丽也没再客气,她先喝了一口汤,然后舒服地喟叹一声,刚想再尝尝菜品,耳边就响起了铃声,叮铃铃,叮铃铃,好像在宣告着离别时刻已经到来。

    许曼丽沮丧地放下碗筷,抬眼看向杜秉昂,眼里是道不尽的委屈和不舍。

    杜秉昂会意,心里也是一紧,苦涩道,“你又要离开了吗?”

    “是啊,真是令人痛苦的分别。”许曼丽哀叹道,抬脚刚要走,随即想到什么,她踏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取了餐盘里的一粒葡萄,喂进杜秉昂的嘴里,轻声笑道,“下次吃到葡萄,记得要想我哦。”

    说完,就嘻嘻笑着跑开了。转眼,消失在镜子里。

    而杜秉昂一边注视着那道倩影直至消失,一边慢腾腾地咀嚼着葡萄,嘴角扬起的弧度就像绽开的花瓣,绚丽夺目。

    夜深了,月亮已爬上了树梢,高高地挂着,杜秉昂慵懒地靠在墙边,看着那轮明月出神。

    此时,一个娇小轻盈的身影出现在杜秉昂的院落里,身着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黑纱巾,竟看不出是何许人也。

    她偷摸到杜秉昂屋外,看到窗户大开,而里面的人正在发呆,又谨慎地扫视四周,发现并无异常,就毫不顾忌地取了一根银针出来。

    这根银针被抹了特效药,有燃情助兴的作用。银针刚亮出来,不等投掷出去,就被斜刺里冲出的高大男子踢飞了。

    连人带针飞出了三尺远。高大的男人也不废话,上前几步,将人反手擒住,像提小鸡一样,提着人就要走。

    杜秉昂听见院里的声响,急步跑了出来,看到两人,吃惊道,“新九,你这是干嘛?”

    新九将手上的“小鸡仔”锁了手脚,随手一丢,躬身上前,行了一礼,谦恭道,“禀殿下,属下奉王妃的命令,监视这个丫鬟,只要她敢再把主意打在殿下身上,就把她抓了问罪。”

    杜秉昂皱着眉,疑惑道,“哦?她是谁?”

    新九扫了一眼匍匐在地,不敢吱声的黑衣人一眼,回禀道,“前段时间刚入府的小丫鬟,叫绿芜,属下发现她和太子府里的人偶有联系,恐怕是有人授意为之。”

    杜秉昂心下了然,摆摆手,让人退下,“行了,我知道了,你提了人去给王妃交差吧。”

    “是的,属下告退。”新九低着头,躬身后退,然后提起了绿芜,纵身一跃,跳过了墙头。

    杜秉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