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暮寒不由哼笑一声,凤眸却溢满了笑意。
“哼!”糯宝悄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背过身去,不理这个臭爹爹了。
竟然敢嫌弃糯宝,真是不识货!
话虽如此,小团子却有在认真的思考着,该送爹爹什么生辰礼物好呢?
爹爹好像什么都不缺,也没有什么想要的。
思来想去,一夜过去也没个头绪。
最后还是月枝提议道。
“不如,公主给皇上送个荷包吧。”
糯宝歪了歪脑袋,“荷包?”
“民间常有女子亲手绣制荷包,赠予心上人,或是父母,以表祝福之意。”
月枝一边帮糯宝梳头,一边轻声解释。
糯宝赞同地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可是,糯宝不会刺绣呀!
糯宝盯着自己白白胖胖的小爪爪,陷入了沉思。
月枝显然也考虑到这点,柔声道:“公主可以亲手绘制图案,奴婢替您将这荷包绣出来。”
如此一来,这荷包也算是糯宝自己动手做的。
“那就送荷包吧。”糯宝很快就拍爪定下。
不过,她婉拒了月枝的提议,决定自己亲手给爹爹绣荷包。
免得爹爹到时候又要说糯宝敷衍他。
荷包上面绣的什么图案她也想好了。
糯宝趴在桌案上,吭哧吭哧的画了出来。
画了一天的功夫,总算将图案给画出来了。
听说皇后精于女工,小家伙便拿着图纸,‘吭哧吭哧’跑去请教。
“这……”在看到糯宝所绘制的图案后,皇后顿时一愣。
“糯宝,你确定要绣这个吗?”
生怕打击到小家伙的自信心,皇后委婉地劝说。
“本宫那儿还有几幅图样,你要不要去挑挑看?”
“不。”糯宝摇摇头,坚持要用这个。
这可是糯宝和爹爹的原型。
意义不凡。
她才不换呢!
见小家伙坚持,皇后也只好依她。
罢了罢了,糯宝高兴就好。
至于暮寒到底喜不喜欢,那也不是很重要。
反正,皇后只考虑她的小糯宝。
糯宝白白胖胖的十分手指头,连针都拿不好。
一开始小家伙被针扎到了许多次,疼得她嗷嗷叫。
白白软软的手指头,都被扎出了好几个针眼。
看得皇后心疼不已,都想直接替她绣这个荷包了。
可惜小家伙越挫越勇,坚持要自己给爹爹绣荷包。
后面糯宝学聪明了。
小家伙运用灵力,操纵着针线灵活地穿梭着。
再加上有皇后在一旁指导,不过三日就绣好了。
…
小崽子最近神秘兮兮的,好像很忙的样子,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暮寒自然注意到了。
每当他问起的时候,糯宝就一脸神秘地告诉他。
“爹爹很快就知道了。”
糯宝想等荷包绣完了,再给爹爹一个惊喜。
看爹爹还敢不敢说糯宝干啥啥不行。
然而,小家伙不知道,她做的事可瞒不过暮寒的眼睛。
都不需要影卫打探,直接问月枝就行了。
从月枝口中得知,糯宝在给他绣荷包,暴君薄唇缓缓勾起。
算这小崽子还有点良心。
既然小崽子不想让他知道。
那暮寒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现,心中却充满了期待。
…
糯宝只负责绣个图案,荷包上的络子都是皇后打的。
紧赶慢赶,五日后,糯宝终于拿到了那个荷包。
大概是她付出心虚,被扎了好几次手指头才绣出来的。
小家伙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自己的作品。
将荷包往怀里一揣,糯宝迫不及待地跑去找爹爹。
暴君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充满期待。
小崽子绣的荷包是什么样子?
在没看到实物之前,暮寒想的是,无论糯宝绣成什么样子,他都会时刻佩戴在身上,如非必要不摘下来。
然而——
当亲眼看到那个荷包的时候,暮寒嘴角的笑意顿时凝滞住了。
德公公好奇地伸长脖子,往皇上手里瞅了一眼。
“噗……”
糯宝顿时机警地扭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德公公。
谁?
谁笑她?
德公公顿时摆出一副死人脸,嘴角微微往下撇。
他没笑,不是他……
糯宝半信半疑地扭过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爹爹,怎么样?”小家伙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暮寒盯着手中的荷包看了半晌,陷入了沉默中。
“这……”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图案。
一看就知道这个荷包是出自糯宝的手,针脚粗糙不齐。
但这都不是重点。
关键是,暮寒看了半晌,还是没看出来,糯宝绣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猜。”小家伙一脸神秘。
暮寒:“……”猜不出,真的猜不出。
见糯宝一脸鼓励地看着他。
“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
迎着糯宝满怀期待的目光,暴君只好说出了一个最为接近的答案。
“蜈蚣下蛋?”
毕竟这又细又长的一条,还长着脚,怎么看都是条蜈蚣。
听到这话,小家伙顿时瞪大了眼睛,感觉倍受侮辱。
什么蜈蚣下蛋!!
“这明明是糯宝和爹爹!”
小团子气坏了,爹爹怎么这么笨啊,这都看不出来!
糯宝宁愿觉得是爹爹太笨,也不怀疑自己的技艺。
“……”暮寒无语凝噎。
德公公心里都已经快笑疯了,面上却不得拉拉个老脸。
“这是朕和你?”
可是无论他怎么看,都没看出来,这条蜈蚣和他有什么关系。
“对呀!”糯宝快被这个蠢爹爹气死了!
小家伙指着那条黑色的细长蜈蚣,一脸认真地解释:“这条黑龙就是爹爹呀!”
是爹爹的原型!
暮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要不说这是龙,朕还以为是条蜈蚣呢!”
暮寒今日就穿着一身墨色衣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条威风凌凌的五爪金龙。
和糯宝荷包上面绣的那条“蜈蚣”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这是龙,是龙!”糯宝气得直跺脚。
“那就当它是龙吧……”
暴君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条蜈蚣,哦不……
这条黑龙也就算了,好歹形状是对的,只是长得比较粗糙随便了一些。
但——
“你又在哪?”
“这个呀!”
糯宝指着黑龙怀里那颗白色的蛋。
整个荷包上面绣得最好的就是这颗蛋。
至少一眼就能认出是个什么物种。
“糯宝就是爹爹怀里的蛋。”小家伙喜滋滋地说。
当她还是一颗蛋的时候,爹爹就是这么抱着糯宝陷入休眠的。
暮寒:“……”
这很难评。
虽然嘴上嫌弃,但这毕竟是糯宝辛辛苦苦绣出来的荷包。
暮寒还是口嫌体正直的将荷包佩戴到腰间。
这个荷包一开始看着挺丑的。
但看着看着,似乎也还挺顺眼的。
…
大臣们发现皇上今日有些不对劲。
总是有意无意地露出腰间的荷包。
看似不经意,实则行为非常做作且刻意。
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腰间佩戴的那个丑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