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庆山施公公。”
来的是他,倒也正常。
“让他进来吧。”
溪泠出去叫人进来了。
很快,施庆山走了进来,面上看不出什么,恭恭敬敬的给褚欢和常安公主行了礼。
常安公主率先问:“施公公怎么来了?是父皇派你来看嫂嫂的?”
施庆山道:“回禀公主,是陛下派奴婢来,请王妃去一趟英王府。”
常安公主故作不解:“去英王府?为何要去英王府?”
施庆山反问:“公主殿下真的不知道?公主殿下知不知道不要紧,但是陛下说,王妃肯定知道,所以王妃,请吧。”
常安公主怒道:“荒谬,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把话说清楚,还这般要我嫂嫂去英王府,她动了胎气要卧床养着,连自己娘亲的丧仪都不能去上柱香,眼下如何能这般折腾?”
因为着急,她都有些胡搅蛮缠了:“到底是父皇不顾他的皇孙,还是你心怀歹意想让嫂嫂小产?说,你不会是被谁收买了吧?皇后和英王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施庆山吸了口气,无奈低声道:“公主殿下言重,奴婢只是转达陛下的话,眼下英王殿下出了事,陛下震怒,让王妃去英王府面圣,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常安公主装傻道:“英王出事?他能出什么事?”
看了看常安公主诧异不解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再看看褚欢难测心绪的平静模样,施庆山只好将英王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常安公主听着,适当的表现出惊讶之后,便立刻没好气道:“他出事了,让我嫂嫂去做什么?不会是他伤重,太医治不好,便想要让我嫂嫂去医治吧?父皇怎么想的?我嫂嫂医术再好,眼下去去不了啊。”
施庆山不好明说皇帝怀疑这件事是褚欢派人做的,叫褚欢过去是为了问罪,只得委婉道:
“陛下只让传召王妃去,没说要做什么,不过英王殿下的伤势确实棘手,太医束手无策,或许陛下是要请王妃去瞧瞧吧,若非必要,陛下知道王妃身体不便,也不会执意让王妃去,”
“公主殿下放心,奴婢知道王妃身体不便,所以带来了步辇,眼下步辇在王府外,让人抬进来接王妃就是,倒不必王妃如何折腾。”
常安公主一力拒绝:“那也不行,嫂嫂因为丧母受刺激,大动了胎气,眼下最是需要卧床静养,床都下不了,都说了不能挪动,坐步辇也是折腾啊。”
“父皇再疼爱英王,也不能不顾嫂嫂的死活,就算不顾嫂嫂的死活,总得顾着嫂嫂腹中的孩子吧?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
施庆山看出来了,常安公主不放心褚欢和孩子是真的,但是明显是在推脱。
他也不和常安公主说了,转头对褚欢道:“王妃,陛下召见,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褚欢笑笑,道:“公主不都把话说了么?施公公还特意问我做什么?我这个样子,当真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