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道:“是,属下查到,那冼氏本是荆州的一个妓子,十七年前衡国公褚眀修前往办事,遇袭受伤,被冼氏所救,冼氏与之有了孩子,几年后带着女儿进京寻亲,这才脱了贱籍进了褚家的门 。”
“后褚家嫡女被赐婚明王,褚家不愿,用庶女替嫁,其女成了明王妃后,冼氏才因此被抬举成了褚眀修的平妻,前不久嫡妻被休,冼氏成了衡国公夫人。”
独孤无筹追问:“可查到她的来历?”
“这个,属下不曾查到,因为褚家也无人知道她旁的来历,只知道她曾是荆州的妓子。”
说着,手下问他:“门主,可要派人去荆州差查她的来历?或是属下亲自去?”
独孤无筹未曾置喙,又看着褚欢的画像,思索着问:“那明王妃当真是她生的?”
手下道:“应当不会有错吧?据查到的消息,冼氏当年因为怀上了褚眀修的孩子,还被褚眀修的妻子邓氏派人追杀,只是具体如何不清楚相互,过了几年,冼氏就带着女儿寻来了京城,若不是她生的女儿,又会是哪来的?”
独孤无筹又沉默了。
手指之间摩搓着画卷的边缘,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手下小心的问:“门主,可要属下去查清楚这些?”
独孤无筹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冷声道:“何必费这个劲?是与不是,本座去褚家寻她问明白不就行了?”
手下忙道:“门主,可若是如此,只怕会惊动明王,似乎明王派了人跟在冼氏身边,而且衡国公府守卫也严。”
“些许废物,不值一提,”
独孤无筹坚决道:“本座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和大帝姬当年生得如此相像的人,必得想办法查清楚,万一真的是呢?”
只要有一丝的可能,他就无论如何都得查清楚。
否则,大羌后继无人,必将大乱。
。
当夜,夜黑风高,一缕暗影在层层屋檐上飞跃而过,便是层层把守和巡视不断,还是无人发现异常。
独孤无筹已经根据褚家内宅格局图纸的引导,到了冼氏居住的 谙兰院上。
他正坐在屋顶上,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确保周围没有暗卫,自己不会被发现。
之后,才翻下屋顶,无声的拉开裂着一条缝,正在透风的窗,翻了进去。
有人正睡在中堂,是守夜的侍女,独孤无筹直接弄晕了,这才迈步进了里面。
冼氏正熟睡中。
独孤无筹站在床边,拿着一只正在摇曳火苗的蜡烛,弯下腰去,透过一层帷幔看着里面的人的模样,再度皱眉。
真的不像。
和 褚欢也是不像,虽都是美人,但是各有不同。
虽然母女之间也不一定会想,许多女子不像自己的母亲,倒是比较像父亲,褚欢不像冼氏也没什么。
可谁让褚欢生了那么长脸?哪怕是万一的可能,都得弄清楚。
独孤无筹站直身体,纠结了一下究竟是在这里弄醒冼氏逼问,还是被人带走找个地方好好问。
纠结了一下子,他就做好决定了。
于是他拿出刚才弄晕外面那个婢女的迷药,又给 冼氏用了一点,冼氏便从沉睡转为昏迷,除非用解药,不然是醒不过来的。
之后,他便形如鬼魅般,将冼氏扛起,带离了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