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是坏人吗?
是的,她是坏人,虽然已经没有人再轻易提及,但贾琏之前那几个小妾是怎么没的,荣国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但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大部分人换作是她,应该都会这么做,手段说不定会更加的残忍,诚如景文帝所言,门第越高,丑事越多,你很难想象侍妾们为了争宠夺爱,会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来,从某种角度来说,王熙凤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自保罢了,如果她是妾,她也会被人各种针对和欺辱。
尤二姐和尤三姐能锦衣玉食,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全是因为贾瑜在“保护”她们,不然以贾母的厌恶和王熙凤的手段,这一个不守妇道,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早就被埋在某个井底下,骨头都快化完了。
任谁被这种人缠上,大概都会心生厌弃甚至是杀意,她们隔三差五的跳出来恶心你一回,在背地里筹划如何害死你们全家,然后再鸠占鹊巢,把你家的资产据为己有,如果这都能大度包容,视而不见,那就不是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的人,而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了。
王熙凤的小动作很难逃过贾瑜的法眼,他瞬间就猜到这位美艳少妇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本来是想开口挑破,但稍作思虑后,还是选择按下不表,归根到底这是他们的家事,自己虽然是族长,可也不好干涉太深,有之前的警告,他相信她断不会再敢闹出什么人命官司来,无非是想借刀杀人,驱虎吞狼,让秋桐对付尤二姐罢了,不得不说,这招还挺高明,既能压制敌人,又能避免自己出面,继而惹上一身骚,隔岸观其两败俱伤,无疑是最省心,最省事,也是最行之有效的举措。
“二弟,你这么看着我做甚?怪吓人的,嫂子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王熙像是个做错了事,本想偷偷摸摸掩藏,却还是一不小心被大人发现的孩子,在贾瑜充满睿智,饱含锋芒,可以洞悉世间万物的目光下,很快就心虚了。
“没事。”
贾瑜看了看浅笑安然,明媚可人的探春,说道:“老太太,好事成双,值此机会,不如给老爷也安排两房妾室。”
知叔莫若侄,贾瑜非常理解贾政目前的尴尬处境,新任正房夫人是个本来就不受宠的半老徐娘,唯一可堪夜夜笙歌的小妾还破了相,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让她变得狰狞可怖,如同厉鬼,别说是继续与之行房事了,连看一眼估计都会做噩梦。
他不开口,不代表不想要,只是碍于长辈的威严和体面,以及他在外面那好坏参半的名声,不好意思开口索求罢了,贾瑜能从他眼睛深处看到那挥之不去,蠢蠢欲动的渴望,试问,哪个男人不好色?秃驴中还有很多花和尚,即便是宫里那些断子绝孙,不能人事的太监,和宫女们在私底下嬉戏的时候还想摸一摸,曾一曾呢。
所以,这个口,别人不开,只能贾瑜来开,贾母很是赞同,她最心疼小儿子,也不想他身边没人照顾,感慨道:“难为你这个做侄子的能替他想到这些,真是有心了,那就先纳两房吧,不够再慢慢添。”
探春神情落寞,低下了臻首,贾瑜知道她在难过什么,言行再不堪,给她丢脸,让她难做,那也是给予她生命的生母,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失去贾政的宠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依我看,也不必去外面找,他老人家最好面子,应该不想被外人冠上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君子操行,四处找女人的不良名声,就从您身边选两个大丫鬟送过去吧,给个名分,今天便让他收入房中。”
贾母见贾瑜考虑全面,安排周到,不禁老怀大慰,在这一瞬间,他从“讨厌的小鳖孙”晋级成“懂事的好孩子”了,她想了想,问道:“玻璃和翡翠怎么样?这两个模样和性子都不错,今年也有十七了。”
贾瑜投桃报李,难得的拍了贾母一记马屁,笑呵呵道:“可以,您老是能人,调教人的本事在整个京城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身边人是个顶个的好,不过最好的还是被我得了去,说起来我还得给您老说两声谢谢,一是为了鸳鸯,二是为了这件刀枪不入的宝甲”,他伸手解开身上的橙黄色飞鱼服(具体装扮可以参考大明风华里的朱亚文),露出那银光闪闪的鱼鳞甲。
裁造院的工作效率属实是高效,今天一大早他们就把两套橙黄色飞鱼服给送过来了,整体做工细致、造型华丽、颜色鲜艳,飘逸优雅且不失威严肃穆,贾瑜对其一见钟情,爱不释手,立刻就在薛宝琴的伺候下穿上了,有了新欢,他很快便把那一件行蟒袍和两件坐蟒袍给抛之脑后了。
按照规定,这个颜色只有指挥使、同知、佥事、北镇抚司镇抚使和南镇抚司镇抚使这五位锦衣卫扛把子才能穿,千户和副千户是大红色,百户和试百户是银白色,总旗、小旗和校尉皆是玄黑色。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块刻有“锦衣卫指挥使贾瑜”的金牌,因为锦衣卫被授予执掌宫禁和周庐宿卫的指责,所以凭借此牌,他可以在皇宫中来去自如,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陛见时要提前通报,然后在宫门外等候,在得到景文帝应允后才能进入。
鸳鸯不禁羞红了俏脸,羞答答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如同打翻了蜜罐一般甜蜜,能伺候他一场,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众人很是讶异,她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贾瑜拍贾母的马屁,纷纷笑了起来。
贾母很是高兴,没想到在闭眼前还能再听到他的一句夸和一句谢,不容易啊,她笑的合不拢嘴,林黛玉笑盈盈的看向贾瑜,目光中满是赞赏和开心,这才对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何必像仇人一样,见面就红眼,一言不合就互相抨击。
“好好好,那就她们俩了,与其到了年纪打发出去许配给那些野小子,不如留在府里给你叔叔做小老婆,你马上把她们俩领到梦坡斋,他今天休沐不上衙。”
“行,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
荣国府大门口,二十辆马车已经准备就绪,它们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豪华,有的朴素,有荣国府的,有宁国府的,还有锦衣卫衙门的。
汤千户正在协调安排,他摇身一变,从皇城司中司都指挥使成为锦衣卫北镇抚司挂名千户,由从五品晋级正五品,官升一级,他已经提前换上了大红色的飞鱼服,三十六员亲卫皆被贾瑜授予百户衔,他们个个身穿银白色飞鱼服,头戴黑色圆帽,腰悬绣春刀(其实还是雀鸣刀,只不过换了个名字而已)看起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往那里一站,别说是牛鬼蛇神了,如来佛祖见到了都要避让三分。
路过的五城兵马司兵士们又是敬畏又是羡慕,一夜之间,老搭档,老朋友皇城司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听起来就不同凡响的锦衣卫,他们和殿前司以及侍卫亲军司共同组成“两司一卫”,成为高高在上的天子亲军,连历来只有皇亲贵戚和文武大臣才能享有的赐服都穿上了。
贾琏见到汤千户身上的大红色飞鱼服,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这是他最喜欢的颜色,比那件灰蒙蒙的五等将军豹补服好看十倍不止,他像是见到了别人的漂亮老婆,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拉了拉贾瑜,试探着问道:“二弟,你们锦衣卫的服饰也太好看了,能不能也给我也弄一身?”
“大红色的就别想了,给你搞个挂名百户,穿穿银白色还是没有问题的。”
锦衣卫中千户和副千户的晋升任免都要经景文帝的手,哪怕是挂名的,不是说贾瑜乾刚独断,以自己的喜好想授予哪个就授予哪个,那样便会涉及到滥用职权,甚至是以公谋私,收买人心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不算小,必须得慎重对待。
贾琏也不挑,当场就成为了一名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挂名百户,不过手头上没有一个兵,也没有星点权利,甚至连月俸都没有,但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就是冲和行蟒袍至少有六成相像之处的飞鱼服去的。
贾瑜伸手招来汤千户,先是开了两句玩笑,然后吩咐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和兄弟们一定要确保我夫人她们的安全,若有人故意冲撞,不管他是哪个,直接杀了,无论出了事都由我来担着。”
“得令,伯爷,您身边不能没人保护啊,留下几个兄弟吧,还有,卑职听说一等实权武伯可拥有八十名亲卫,您要不再从衙门中再挑选四十四个人,不然卑职们有时候忙不过来,您接下来去安南戡乱的时候也能带一些在身边护卫听用。”
“嗯,我会考虑这件事的,你把老陈和老郑留给我就行,对了,昨天晚上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除恶务尽?”
汤千户先喊来陈郑两位百户,然后单膝跪地道:“卑职无能,只抓到三十五个,跑了八个,他们杀了两个看热闹的无辜百姓,兄弟们一气之下,把为首的那几个给当场剁了,剩下的全送到神机营了,那些丘八不愿意要,还骂我们,说什么垃圾都往他们那里送,把他们当成要饭的了,兄弟们又只好连夜把这些鱼霸送到五军营的右掖军,他们倒是来者不拒,留下做了苦力,贼脏只有七百五十多两,卑职截留二十两当做酒菜钱,其余都上交给户部了。”
贾瑜扶起他说道:“无妨,让兄弟们去他们家里蹲守,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喏!”
......
女卷们互相搀扶着,陆陆续续的开始登车,计有:贾母、薛姨妈、李婶娘、李纨、王熙凤、迎春、林黛玉、薛宝钗、探春、史湘云、小惜春、李纹、李绮、邢岫烟、薛宝琴、妙玉,共十七位。
贾母当仁不让的坐上宁国府名下那架好像一座小房子,装饰极其豪华,由三匹骏马牵引的马车,薛姨妈和李婶娘陪同,李纨和王熙凤一车,姑娘们两人一车,贴身丫鬟们基本上都是四人一车,二十辆马车坐的满满当当,刚好勉强够用。
桂园里现在有八十来个下人,厨房、开水房和茶水房等十几个服务部门已经开始有序运转,各类生活物资也全部准备妥当,和宁国府没有什么两样,随时可以拎包入住,因而主子们除了贴身丫鬟,只带了一些衣物之类的私人物品,为了以防万一,贾瑜把太医院的王济仁请了过来,委托他随大部队同行,以便处置突发情况。
汤千户先派了两名亲卫做斥候,前探一里地,一旦发现情况可以立刻回来报告,后面的人好做出相应的举措,然后把剩下三十名亲卫分散在车队周围,他自己则亲自守护在林黛玉的马车旁。
贾琏翻身上马,带着几个健壮小厮殿后,贾瑜撩开轿帘,对坐在里面的林黛玉笑道:“妹妹,我这几天不在,你们尽管顽闹,不过要看住雪雁、香菱、玉钏儿、小吉祥、小角儿和小梨儿,她们几个最不省心,喜欢乱跑,到地方后把那只金丝猴带到山林里放了,等我忙完了便去找你们。”
“嗯,我记下了,瑜儿,你还是留两个人下来伺候你吧,不然我不放心。”
贾瑜点点头,心里确定人选,看向史湘云,问道:“云儿,还疼么?”
“早上起来就不疼啦,哥哥,你昨天晚上用的力气好大哦,云儿都快晕...”
眼见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林黛玉连忙捂住她的小嘴巴,朝贾瑜轻啐道:“好好的女孩子都被你给带坏了,让我说你什么好,赶紧去忙你的大事吧!”
贾瑜又死皮赖脸的强行关心了几句,惹的林黛玉娇嗔连连,把他耳朵都给扭红了,他才根据记忆来到一辆马车旁,说道:“芳官,你这几天留下来伺候我。”
在一阵悦耳动听的嬉笑声中,芳官弯着腰从里面钻了出来,她鼓起勇气把纤纤玉手递给贾瑜,被他给当众抱了下来。
“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启动,在围观百姓们艳羡的感慨中,朝南熏门而去,贾瑜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才带着芳官回了荣国府。
......
荣国府,梦坡斋。
贾政正在和单聘仁等几个清客闲谈,门口的小厮忽然大喊了一声“瑜大老爷来了!”,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以示对科举前辈的尊重,他们最高功名不过秀才,在贾瑜这个两元及第的探花面前根本不够看。
“瑜儿,老太太她们出发了?”
“嗯,刚走,请诸位暂避。”
清客们满脸敬畏的看着贾瑜身上的飞鱼服和腰间的天子剑,连讨好的话都不敢说,奴颜婢膝,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贾政以为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询问,贾瑜没有回话,拍了拍手,背着包裹的玻璃和翡翠并排从外面低着头走了进来,两个大丫鬟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口称“婢子给老爷请安了,老爷万福金安。”
“瑜儿,你这是何意?”
见贾政一脸的疑惑,贾瑜真的很想来一句“老爷,您就别装了,大家都是男人,我什么意思您心里还没有点逼数嘛?”
“二哥刚才纳了一房小妾,他老子原来的丫鬟,我同意了,想起您现在身边没个伺候的,就和老太太提了一嘴,她老人家便让我把她们俩个送过来给您做侍妾。”
被晚辈关心这种事,贾政多少有些尴尬,他老脸通红,摆手道:“不用不用,为叔都这个年纪了,不想这些,况且,君子不可过度沉迷于女色,应该清心寡欲...”
贾瑜没有理会这位正人君子的冠冕堂皇之言,对玻璃和翡翠吩咐道:“从今天起,你二人皆为姨娘,月钱二两,我会让琏二奶奶给你们每人安排两个小丫鬟伺候,以后好生服侍老爷,恪守侍妾的本分,不要学那赵姨娘四处扯臊,撒泼胡闹,净做些不着调,上不了台面的蠢事,不然哪个都保不了你们,明白吗?”
贾政虽然人比较宽厚温和,不似贾赦那般脾气差,不检点,喜欢变着花样的作践女人,但他已经年过半百了,年老体衰,力不从心,跟他过日子相当于是在守活寡,尽管心中不情不愿,可她们也不敢反抗,因为生杀予夺都被贾瑜握在手里,她们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和讨价还价的权利,只能咽下苦楚,无条件的服从安排。
其实对于丫鬟们来说,这样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总比出去跟家徒四壁的野小子一起吃糠咽菜的强,在这座国公府邸里大小算是个主子,锦衣玉食的,不用再干活,还有人伺候,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大丫鬟想通后,心里只剩下欣喜,恭声道:“明白,婢子记下了。”
贾政见木已成舟,水到渠成,也没有再说欲拒还迎的话,本着脸打发她们俩下去了,贾瑜笑道:“老太太说先给您两个,不够后续再添,老爷,争取老树开花,我衙门里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先告辞了。”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贾政罕见的指责了一句,但脸上却满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贾瑜刚走没多久,他就忍不住想要去会会这两位完璧之身的漂亮小妾,可大白天的做这种事不太合适,只能等到天黑了。
......
宁国府,某间库房。
贾瑜打开锈迹斑斑的铜锁,推开大门,一股腐朽之气铺面而来,这里显然很久没有重见天日了,他把天子剑解下来递给芳官,环顾一圈,拿起一条丈八蛇矛,掂了掂,压手却不重,将其放在枪架上,又拿起一条三尖两刃刀和一只流星锤,说道:“看来先宁国公和代化公皆是武艺高强之辈,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我这个后世子弟即便不能青出于蓝胜于蓝,也不好落后太多,你觉得我用哪个比较合适?”
芳官怀里抱着天子剑,笑道:“老爷,我不懂呢,您喜欢用哪个就用哪个。”
“得,是我强人所难了,算了,不搞这些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了,就它吧。”
贾瑜从枪架上拿起一条长枪,前面是一个长长的倒三角枪头,寒光闪烁,锋利异常,下面则是一簇红缨,枪身大概是白蜡杆做的,弹性十足且坚不可摧,尾端的枪鐏非常尖锐,往后用力一捣,就足以轻松破开敌人身上的皮甲和普通铁甲。
“这上面刻着贾演的名讳,它还是祖宗的惯用之物,很好,就让我拿着它驰骋沙场,让它沉浸几十年后,重饮敌血吧!”
贾瑜提着长枪来到堂外,哼哼哈嘿,有模有样的耍了几下,适应了它的重量,把天子剑重新挂回玉带上,伸手捏了捏芳官粉嫩的小脸,对她嘱咐道:“我去衙门了,你自己在家里顽,如果我很晚都没回来,不必等我,自己吃饭,在我床上睡。”
“喔,老爷,我会等您回来的。”
贾瑜离开后,芳官回到宁安堂,没有事做,没有人说话,她闲不住,从水缸里艰难的提来一桶清水,将毛巾浸湿,先把桌椅擦干净,然后开始擦地板,等全部忙完后,她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精疲力尽。
时间已经来到中午,两个媳妇送来午饭,份量虽然很少,但很精致,也有七八样,吃完饭,她脱掉石榴裙和绣花鞋,扑到拔步床上,抱着锦被,深深嗅着贾瑜遗留在上面浓烈的气息,高兴的直扭身子,又喊了几声,这么多姐妹他却单单留我一个人下来服侍,可见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过了一会儿,她打来一盆温水,红着俏脸把脱掉的亵裤清洗干净,偷偷拿到没有人的地方晾晒,真是羞死人了呢。
......
中城,锦衣卫衙门。
同知李纵身穿大红色飞鱼服,他连忙扶起躬身行礼的贾瑜,说道:“大人,当不得当不得,若不是大人提携,纵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厮混,焉有今日?大人既然不耻下问,纵必定倾囊相授,虽然说月刀年棍一辈子的枪,但只要沉下心来刻苦研习,以大人的天纵之资,加上和纵对练,不出两个月,定能有所小成,即便是做不到以一敌百,以一敌十还是绰绰有余的。”
“多谢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到家里吃饭,我亲自下厨,权且当做谢礼,哎,不可推辞,学人技艺,自然要表示一番,老朱、大郎、怀清,你们三位也来。”
佥事朱全、北镇抚使柳湘莲和南镇抚使位怀清皆是同样的装束,这四个景文帝钦点的锦衣卫扛把子和贾瑜以及他的亲卫们先换上了飞鱼服,其他人的官职还有待敲定,待各司其职后,才会把各自的身材尺寸上报给裁造院,再排队领取新衣服。
贾瑜首先从皇城司原有的中高级军官里精挑细选出二十人,把他们召唤到大堂,沉声道:“诸位,接下来你们将远赴其它道的治所成立分部衙门,担任千户和副千户之职,好好准备一下,待会随我进宫面见圣上,具体职务和去向由他老人家安排,长篇大论我就不说了,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要给我们锦衣卫丢脸,否则我将亲自带人上门去把你们的脑袋给摘下来。”
其中一名高级军官单膝跪地,高声道:“多谢大人信任,卑职定当竭尽全力捍卫皇权体统,以死效忠圣上。”
余者纷纷跟进,位怀清上前一步,笑呵呵道:“兄弟们,我希望南镇抚司的诏狱,永远见不到你们的身影,到地方后,要约束好手下各级军官、校尉和力士们,不要让跟过去监督你们的内卫有可乘之机,不然家法落到你们头上的时候,就别怪我不念及往日情分,心狠手辣了。”
被二人轮番威胁后,这二十个脱颖而出,即将被赋予巨大权利,钳制一方的幸运儿诚惶诚恐,再次单膝跪地表示忠心,他们最低的官职都会是从五品,到地方后,即使不敢和地方官们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但物质生活依然能得到显着的改善,而且相对会比在京城中办差自由很多,大有鸟投山林,鱼入大海之感。
贾瑜让李纵四人选择剩下的六名千户和八名副千户,火器营和内卫皆定员五百人,统领被授予副千户衔,多出来的一千人从十二团营和五军营中选拔,至于百户、试百户、总旗和小旗,按照原先的编制对号入座即可,不过依然要以功劳大小和武艺高低来进行参考,能者上,庸者下,这样能最大程度的避免沧海遗珠。
......
皇宫,上书房。
敬安紧紧握着剑柄,死死的盯着贾瑜,目光中满是戒备,只要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他便乘风而起,瞬间将其一剑封喉,以防他突然做出弑君的大罪来。
他真是想多了,贾瑜现在豪宅住着、名马骑着、锦衣穿着、玉食吃着、一大群娇妻美卷搂着,活的要有多滋润就有多滋润,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富贵人,皇子都没有他舒坦,脑子有大病才会做这种傻事。
贾瑜对此浑然不觉,他腰间挂着天子剑,躬身站在景文帝身侧,事无巨细的介绍依次进来面圣的高级军官们,就差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和九族亲友全翻出来了。
“嗯,就他们吧,让他们三日内就启程赴任,每个月给朕写一道密折,贾瑜,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朝廷早应该在各道、府和县设置独立于地方官僚体系之外,只受命于天子一个人的监察衙门,这样一来,朕和后世之君便能对天下了如指掌了。”
“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为陛下分解烦忧和出谋划策是臣子之本分,臣多谢陛下的信任,允许臣剑履上殿。”
景文帝摆了摆手,贾瑜看着他日益严重的黑眼圈、消瘦的脸颊和句偻的身形,忍不住劝道:“陛下,龙体关乎江山社稷和亿万百姓的安危,臣万望请您保重啊。”
“你有心了,朕无妨,皇后昨天还提起你了,你没事的话就去看看她吧。”
“是,锦衣卫余下的十四名千户和副千户人选还正在拟订中,最迟明日上午,臣便会带领他们前来拜见天颜,臣告退。”
......
坤宁宫。
“哟,太妃娘娘,您瞧这孩子高兴的,嘴都咧开了,昨天晚上他被陛下连升了两级,从今以后也算是真正的朝廷重臣了。”
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太皇太妃正坐在软榻上,脸上满是和蔼之色,贾瑜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先与许皇后和几位公主见了礼,然后拜道:“小子宁国府第五代玉字辈子弟贾瑜,见过太妃娘娘,恭祝太妃娘娘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甄老太妃叫了起,眯着老眼仔细看了看,问道:“你家老太太近来可好?”
“都好,今天上午她老人家领着家中所有的女卷们去翠华山下的桂园中小住了,她老人家时常在我们面前念叨您呢。”
“那就好,听说此园风景秀丽,里面种满桂花树,飘香十里,沁人心脾,早知如此,老婆子我也厚颜过去凑凑热闹了。”
“太妃娘娘,您老要是想去,随时都可以,家中老太太见到您肯定会很高兴的。”
甄老太妃笑道:“老婆子我比你家老太太还要大上十多岁,已经老到走不动路喽,等她回来后,你让她进宫陪我说说话,解解闷,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
“是,晚辈谨记。”
许皇后轻笑道:“瑜哥儿,你现在便去凤藻宫把你族姐领回去吧,不用等到下个月了,好让她尽早给她重病在床的生母尽尽孝心,还有,陛下如此的宠信你,赐你天子剑,赋予重任,还允许你剑履上殿,你一定不要辜负皇恩,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