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宁安堂。
文官抱着小腿坐在闺床上发呆,她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寝衣,凹凸有致的玉体若隐若现,白皙细腻的肌肤在清凉皎洁的月光下闪耀着迷人魅惑的光泽,虽然容貌比不上龄官和芳官,但放在后世,她依然会被无数男人垂涎三尺,奉为可望不可及的女神,前赴后继的想做她裙下之臣,心甘情愿的为她倾尽所有,可在当下,她不过是贾瑜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且并不起眼,因此,美女做为一种稀缺资源,古往今来都只有达官显贵们才能随意享用,出身贫苦的普通百姓想要一吻芳泽,只能拿着血汗钱去窑子中寻求一晌贪欢了。
漫漫长夜,翠缕已经进入梦乡,文官却无心睡眠,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终于袭来,她刚闭上美眸,便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未几,门被推开,她就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满心羞涩和期待的看向来人。
“我过来找你说说悄悄话。”
“老爷,我们要不还是去别的房间吧,别把翠缕给吵醒了,她已经睡熟了。”
贾瑜没有说话,走上前用食指挑起文官的下巴,在她不点而红的樱唇上吻了吻,然后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往下按了按,她瞬间领会,没有犹豫,也不敢犹豫,缓缓蹲下身,跪在了他的面前。
她们这些小戏官,除了学习唱戏和乐器,如何伺候男人也是必修的课程之一,而且是重中之重,各种画本都看过,教养嬷嬷们还会给她们传授经验,以待来日以色侍人时能更好的争宠夺爱,安身立命。
出身低贱卑微的戏官们如此,端庄高贵的闺阁姑娘们同样难免落此俗套,到达一定年龄后,她们便会从各自母亲那里得到图文并茂的彩色画本做为启蒙读物,上面详细记载着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房中术,当下社会风气比较开放,它们在集市上广泛流通,甚至还可以买到皇叔。
她们会在背地里偷偷的看、偷偷的讨论、偷偷的研究,所以别看她们个个纯洁的好比小白兔,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薛姨妈之前就曾给过薛宝钗一整套彩色画本,不过她并不需要,因为贾瑜比哪个都会,在这方面,他可以被誉为一代宗师。
翠缕最终还是被晃醒了,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坐起身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不堪入眼的一幕,她因年龄还小而免遭毒手,贾瑜在得到充分满足后,回到里间,拥着胖乎乎的史湘云沉沉睡去。
......
翌日一早,晨光熹微。
十月中旬的清晨,凉意甚重。
“哥哥,哥哥,起来啦!”
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唤声打破了宁静,贾瑜睁开眼,看清来人后,心情顿时大好,掀开锦被,示意薛宝琴进来,她往外看了看,稍稍犹豫,咬着樱唇乖乖照做。
“琴儿,早上好啊。”
薛宝琴依偎在贾瑜怀里,和他面对着面,皱着精致的小翘鼻仔细闻了闻,嘤咛道:“哥哥,你身上有云姐姐的味道。”
贾瑜抱紧这个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小丫头,心中满是喜爱,没有否认,“嗯,昨天晚上是她服侍的我,就你自己来的吗?”
“还有妙玉姐姐,她在外...啊!”
薛宝琴突然像是触电了一样,瞬间收回小手,捂住红透了的小脸,声若蚊蝇道:“哥哥,你怎么身无片缕呀?”
贾瑜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没有回答这个让人难以启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题,而是问道:“怎么不去西府找你林姐姐她们?”
“琴儿怕碰到那个贾宝玉,上次去看堂姐姐,还是从后门偷偷熘进去的。”
她微微蹙着蛾眉,有些不开心,这人真是太讨厌,太恶心了,亏他还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却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哪有对兄弟女人出言不逊的。
“琴儿,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要习惯,因为你实在是太漂亮了,好比天上的小仙女,就像我送你的那句残诗,佳人相见一千年,当一个人好看到一种程度,难免会被人觊觎垂涎,你是如此,我同样如此,说出来不怕难为情,我之前在书院读书的时候,有不下十个男人向我示爱,欲与我结秦晋之好,以行龙阳之好,但都被我给毫不犹豫的严词拒绝了,有一次我在吃饭,一个人跑到我面前二话不说直接脱衣服,说一些求欢的脏话,把我恶心的饭都没吃下去,我当场就把汤碗扣他头上了,让他天边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薛宝琴被逗到了,“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小嘴巴香香的,和林黛玉一样,有一种甜甜的草莓味,非常的诱人。
“琴儿,你快掐掐我。”
“喔?”
“我感觉我好像是在做梦,眼前这位乖巧可爱的小丫头真的属于我吗?”
薛宝琴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嬉笑道:“哥哥,疼吧,你不是在做梦哦。”
贾瑜很想占有她,但她年龄还是太小,那种事过早只会对她产生伤害,尽管自己只要开口,她肯定不会拒绝,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拍,占了点便宜,起身道:“劳烦你降尊屈贵,帮我穿回衣服。”
穿戴整齐后,贾瑜牵着羞答答的薛宝琴走了出来,先和小螺、茄官、葵官、玉官和藕官一一点头,然后看向端坐在椅子上,四处打量的妙玉,笑道:“妙儿,三天不见,如隔九秋,别来无恙乎。”
自打那天晚上在凝曦轩坦诚相见,抵死缠绵后,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虽然还没有到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程度,但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贾瑜最终证实了自己的观点,这确实是一位外表看起来孤僻高冷,生人勿近,实则内心火热闷骚,无比渴望情爱,撩拨几下就会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爱到死去活来的俏尼姑。
妙玉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看向眼前这个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无可比拟的如意郎君,她一身白衣,端庄得体,清新澹雅,虽不施粉黛,却难掩动人的颜色,若论容貌,贾瑜个人觉得,她仅次于林黛玉和薛宝琴,仔细对比一番,薛宝钗可能都要稍逊半筹,是一个极为难得的大美人。
“公子。”
时至今日,她依然沿用这个称呼,一如当时在玄墓山下初次见面时一样,“瑜儿”是林黛玉的专属,其他人一般不会使用,她们大部分时候用的都是“哥哥”,也会根据情况,在前面加上“好”“坏”“臭”之类的前缀,以此表达她们当时的心情。
贾瑜从来都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繁文缛节,她们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千篇一律是无趣的,百家争鸣的才有意思。
薛宝琴充分发挥了小老婆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贾瑜洗脸的时候,她就在旁边递干毛巾,贾瑜吃饭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剥鸡子,她用汤匙舀起一勺红米粥,鼓着小嘴巴,将其吹的凉一点,然后递到他唇边,不厌其烦,小模样很是认真。
......
荣国府,荣禧堂。
女卷和亲戚们齐聚于此,见贾瑜进来,除了贾母、薛姨妈、李婶娘、站着的李纨和王熙凤,余者纷纷起身问好,门第越高,越是讲究这些,平辈见到族长要主动行礼,不然就是不守规矩,不知礼数。
史湘云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这小胖丫头昨天晚上被他持续毒打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几度陷入半昏迷状态,不停的求饶,没想到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和以往一样,依旧嘻嘻哈哈,活蹦乱跳的。
“哥哥,老祖宗突然改变主意,不愿意去了,你好好劝劝她老人家吧”,史湘云踮起脚尖,附着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
贾母芳龄两个三十六,是阅女无数的过来人,史湘云今天早上来给她请安的时候,她一眼就发现自己这个娘家侄孙女面色和走路姿势都非常的不对劲,瞧那小圆脸红的哟,眼角都是春意,根本不是一个闺阁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昨天晚上被贾瑜用花言巧语给哄上了床。
对于贾瑜这种婚前就办事的行为,她很是愤慨,云丫头这么小他都能下得去手,非人哉!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原先打算给宝玉留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便宜了他,若不是怕再生间隙,再起祸端,她真的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声“小鳖孙!”
看着他们卿卿我我,你农我农的恩爱模样,贾母心中一股无明业火勐地腾空而起,这小鳖孙不以为耻,却反以为荣,亏他还探花及第,熟读四书五经,满口仁义道德,可干的有一件是人事吗?特别是在这方面,经常夜里翻林丫头的墙头,前天晚上竟然还没有回去,直接睡了一晚上!这要是传出去,她们荣国府还有脸吗!
最可气的还是他把自己这地儿当成后院了,里面这六个异姓姐儿全都是他的女人,他来去自如,百无禁忌,私会完这个去私会那个,有时候一天晚上能换好几个,简直是欺人太甚,何其过分!
他三妻四妾,天天左拥右抱的,可苦了自己的宝玉,说一句,看一眼都是罪过,被各种威胁,还说要骟了他,让他断子绝孙,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
贾瑜对贾母阴沉的脸视而不见,先和薛姨妈、李婶娘、李纨和王熙凤问好,然后与迎春、林黛玉、薛宝钗、探春、邢岫烟、李纹和李绮依次打招呼,最后摸了摸正缺关爱,安全感低迷的小惜春的小脑袋,问道:“不知道老太太何故变卦?”
贾母心里不快活,自然没什么好语气,澹澹的说道:“老婆子我年老体衰,不便远行,去也是给你们添麻烦。”
林黛玉悠悠一叹,心里有些羞愧,她多冰雪聪明的人,自然晓得贾母在生什么闷气,起身劝道:“外祖母,您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吧,我们陪您去城外那些千年古寺烧香祈愿,就像瑜哥儿说的那样,您老是在家里憋着,对身心健康不好呀!”
“妹妹,你就别劝了,不去正好,我也能省点花销,谁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富贵人,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都讲究的很,花起银子跟流水一样,她要是进去住上个十天半个月,还不把我给吃穷了,我正打算找个理由不让她去呢,可巧她就主动开口了,省的我开口做恶人。”
贾母一拍软榻,气道:“你不让老婆子我去,我还非去不可了,姨太太,亲家太太,走走走,我们什么时候把他给吃垮了,吃穷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王熙凤上前扶住贾母,娇笑道:“老祖宗说的是,那园子虽然是皇帝老爷赐给他的,但也是我们贾家的资产,他断没有不给我们住的道理,这次我们一文钱都不带,全花他的,他最阔绰,有的是银子。”
“凤哥儿,你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万事一定要仔细着,万不可动了胎气,争取生个大胖小子,好继承他老子的爵位,让那个想瞎了眼的狐狸精做春秋大梦去吧,下贱的脏东西,还想进皇家园林里住,也不去照照镜子,她们也配?”
贾母异常厌恶尤二姐,一逮到机会就拼命的抨击,各种恶毒的言语不绝于耳,在她看来,这女人就是天底下最荡的荡妇,为了攀上高枝,和父子俩轮流睡,现在又勾搭自己孙子,还不守本分,图谋不轨,一点脸都不要,白抢个人皮披,用她的话来说,“要不是看在芃哥儿的份上,老婆子我早就把她塞进井里淹死了!”
贾琏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这席话,他面色讪讪,赔着笑脸,站在门口不肯再走一步,贾母冷声道:“怎么,你那个混账老婆还不死心?要不要把我这位子也给她坐?再让你兄弟立芃哥儿做嫡长子?”
然后又对贾瑜说道:“就你心善,就你好说话,当初把芃哥儿抱回来后就应该把她们俩撵出京城去,最好一辈子都见不到,省的天天来恶心我,凤哥儿如今有了身孕,你这个做小叔子的可得保护好她,那个贱妇的妹妹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以防她干下什么害人性命的恶事来!”
“老太太,孙儿万万不敢呐,其实二姐她人还是很好的,她一直想孝敬您,只是您不给她机会,她说...”,见贾母瞪过来,他连忙改口道:“是二弟让孙儿来的。”
贾琏的日子不好过,自从纳了尤二姐后,他挨骂的频率比以往高了太多,贾母骂起他也是毫不留情,最常用的是“老的老的不省心,天天躲在屋里喝酒玩女人,小的小的也不省心,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都能下得去嘴,祖宗的脸都被你们父子俩给丢完了”,他名为孙子,活的也像个孙子。
只是贾母不愿意承认的是,真正丢了贾源和贾代善脸的,也不全是贾赦和贾琏,更多还是她的心肝宝贝贾宝玉。
“二哥,我今天很忙,脱不开身,你带着我的亲卫们护送老太太她们去桂园。”
贾琏还以为是什么好事,没想到是跑腿的活,不由得有些失望,但还是利落的答应了,贾瑜说道:“二哥,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像你弟弟一样去锦衣卫衙门学些武艺,以后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你能有些还手能力,不至于任人宰割。”
贾瑜觉得自己不“会挽凋弓如满月”,拉拉三石的硬弓,都糟践了这一身的力气,所以他准备拜神臂将军李纵为师,这段时间好好跟他学学骑射和枪法,他也想感受一下,手持长枪,一马当先,统领万千骑兵冲锋陷阵,全面碾压敌人的快感。
贾琏满口答应,把贾瑜拉到一边,小声道:“二弟,都是自家兄弟,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二哥我想再纳一房。”
“哪个?”
“大老...我老子的丫鬟秋桐。”
贾瑜皱眉道:“你是要子承父业,打算向贾珍和贾蓉看齐,一女共侍父子?”
贾琏连忙道:“不是不是,我老子还没有碰过她,他以前也有意要把她赏给我做房里人,二弟,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我好歹也是荣国府的承爵人,大小是个五等将军,除了你二嫂子,只有平儿和二姐她们俩个,的确是不像话,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笑话我的,他们说我在你二嫂子面前跟狗一样,摇尾乞怜,没有骨气,不像个男人,被女人压在身下...”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同意了。”
王熙凤问道:“二弟,你们俩滴滴咕咕说什么呢,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二嫂子,你要不再给二哥纳一房吧,他毕竟是荣国府继承人,身边没几个侍妾,确实是不符合伦理,你做为正房夫人,外人会说你好妒,对你名声不好。”
王熙凤粉面薄怒,咬碎银牙,啐道:“莫不是那个贱妇的妹妹?想都别想!”
“不是她,是秋桐。”
王熙凤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看向贾母,在得到示意后,眼珠子一转,点头道:“我同意了,让她明天就搬过来吧。”
这个丫鬟泼辣、蛮横、粗鄙,骂起人来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撒起泼来,连姓赵的奴才都比不上,做事不计后果,和别人撕打时跟疯婆子一样,正好可以拿来对付那个贱妇,也许还可以借刀杀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王熙凤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