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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又憨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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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儿,你这是要去干什么去?”

    贾瑜沉声道:“边关告急,奉上谕,即刻出征,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蒙狗终不还。”

    薛宝钗俏脸瞬间惨白,两腿发软,摇摇晃晃,贾瑜一把扶住她,连忙说道:“宝儿,我开玩笑的。”

    晴雯走过来解释道:“薛姑娘,二姑娘说她近来噩梦连连,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梦里一直有人要把她抓走,老爷便说要穿甲持剑,替她做一晚上的门神,这样她以后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薛宝钗举起两只粉拳砸着贾瑜胸口的护心镜,流泪道:“我叫你胡说,我叫你骗我,呜呜呜。”

    金钏儿和玉钏儿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但随即便释怀了,薛姑娘以往经常去二太太屋里说话,和她们接触很多,从她的言谈举止能看得出来,她是个心性和志气都很高的姑娘,天底下估计也只有自家爷这样的男子才能入她的眼。

    不用他吩咐,晴雯就带着五个贴身丫鬟出去了,贾瑜把薛宝钗抱在怀里,把面甲往上一推,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笑道:“宝儿,我是武勋,国朝一等伯,将来肯定是要上战场带兵打仗的,不可能一辈子陪你们在家里风花雪月,而且我还想用战功把爵位再往上提一提,一等伯是给不了你们体面位置的,最起码得是个武侯才行,不是我狂妄自大,自视过高,我还想继承先祖的爵位,成为二代宁国公呢。”

    薛宝钗仰着泪流满面的俏脸,哭道:“我何曾不知道这些?这正是我心里最担心的事,有时候想起你将来要在千军万马中搏杀,我晚上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一去不回,要真是那样,你让我和林丫头还怎么活下去?”

    贾瑜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坐到椅子上,她两条藕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俏脸在他护心镜上蹭了蹭。

    “傻丫头,我是将,不是卒,不需要亲自上阵厮杀,只需要在后方坐镇指挥即可,而且我身边有心腹高手和亲卫,你们一个两个美若天仙,我还没有享尽齐人之福,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薛宝钗到底没有说出林黛玉那段话,让贾瑜现在就辞去所有的爵位和官衔,带她们云游四海,浪迹天涯,她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些。

    贾瑜把手放在她丰满柔软,弹性十足的腰肢上,好奇的问道:“宝儿,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甚?”

    薛宝钗把臻首埋在他怀里,闷声道:“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宝儿,你真的没有别的事了?”

    薛宝钗不说话,用粉拳捶了他胸口一下,贾瑜笑呵呵的说道:“恕夫君我甲胃在身,不太方便呐。”

    薛宝钗挣扎着从贾瑜怀里坐起来,俏脸羞红,咬着樱唇,不满道:“哪个想那些了,你别冤枉好人。”

    “宝儿,今天梦坡斋里发生的事你怎么看?”

    薛宝钗犹豫了一下,轻声道:“瑜儿,这件事的确是二太太和宝玉的错,不怪你呢,她们的确很过分,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女子犯了七出中的任何一戒,赶出家门都是应该的。”

    贾瑜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笑道:“宝儿真是善解人衣呐。”

    他在“衣”上加了重音,一脸的坏笑,薛宝钗立刻就听出来了,轻轻啐了一口。

    贾瑜摘掉兜鍪,笑道:“待我卸了甲,带你去凝曦轩坐坐。”

    说着,伸手先去解御剑,薛宝钗连忙说道:“我回去了,你去给二姐姐做门神吧,她心事重,你这个做弟弟的合该多关爱关爱她。”

    贾瑜起身道:“那我明天晚上去找你吧,不过我要先去林妹妹那一趟。”

    薛宝钗点了点头,二人来到门口,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莺儿和香菱围上来,一脸崇拜的看着贾瑜。

    香菱伸出小手摸着腹吞上的麒麟兽首,问了和玉钏儿同样的问题。

    莺儿只是看着,没有去触碰,她上下尊卑的意识十分明显,她从来没有和贾瑜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甚至都没有说过几句话,而香菱和她不一样,一如雪雁,她和贾瑜互动次数最多。

    她有点憨,只知道贾瑜对她很好,还亲自去给她找娘,她在贾瑜面前很活泼很随意,她甚至敢主动拉他的手,雪雁也敢,但莺儿和紫娟不敢,因为敬畏、因为拘束、因为羞涩。

    贾瑜笑道:“这是镀金的,不是纯金,纯金的太贵了,我可用不起。”

    听他这么说,香菱从袖兜里把澹粉色的小荷包拿拉出来,两只小手捧给贾瑜,笑眯眯的说道:“小瑜老爷,婢子这里有银子,有十一两呢,这是婢子从去年春天到现在的月钱,您拿去把它换成纯金的吧,您要是没银子使,婢子以后把每个月的月钱都拿给您,不够的话,婢子娘亲的月钱也可以给您。”

    她满脸的虔诚,大眼睛像银河中的星星一般,亮晶晶的,清澈见底,可以倒影出人影,贾瑜对薛宝钗问道:“宝儿,我能亲她一下吗?”

    薛宝钗轻笑道:“她以后是我的通房丫头,当然可以了。”

    “我也来学学宝玉,吃一回丫鬟嘴唇上的胭脂,尝尝是什么味。”

    说罢,他低下头,在香菱染着微红胭脂的小嘴巴上轻轻吻了一下。

    香菱呆呆的看着他,小脸上满是迷湖,贾瑜见之大爱,又吻了一下,香菱终于反应过来,“呀!”了一声,荷包掉在地上,捂着脸就跑。

    眼见她就要撞到柱子上,贾瑜赶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藕臂,香菱低着小脑袋,声若蚊蝇的问道:“小瑜老爷,您亲婢子干嘛呀?”

    贾瑜轻轻捏了捏她的粉都都的小脸,笑道:“你太可爱了呗。”

    接过莺儿奉上来的小荷包,贾瑜把它拍在她的小手上,说道:“我有的是银子,十辈子都花不完,这些是你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自己留着用,除了你娘亲,哪个都不要给。”

    香菱捏着小荷包,认真的说道:“那您以后要是没银子使了,记得来找婢子要,婢子一直给您留着。”

    贾瑜用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怜爱道:“真是个小憨包,幸好是遇上我了,就凭你把自己所有的体己钱都拿出来给我用,我都会疼你一辈子。”

    “小瑜老爷,嬷嬷和婆子们经常问婢子要银子买酒吃,她们是骗人的,婢子都有没有给,婢子可不憨呢。”

    贾瑜夸道:“真聪明,不要给她们,她们要是再问你要,你就来跟我说,我会把她们带到东府的银库里,随便她们搬。”

    晴雯从院外走了进来,说道:“老爷,门子过来禀报,府外有人求见,自称是王子腾。”

    贾瑜看向薛宝钗,笑呵呵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位舅舅是来替那个蠢妇人和宝玉赔礼道歉的。”

    薛宝钗有些羞愧,低下臻首不言语,贾瑜对晴雯吩咐道:“让门子跟他说,夜深了,不便会见,请他下次再来吧。”

    晴雯应下,走到院门口和报信的门子转述了一遍,门子连连点头,拔起腿就往大门口跑。

    “人都是这样,在干坏事的时候,如果没人发现,就装聋作哑,得寸进尺,一但败露,便第一时间跑过来伏低做小,赔礼道歉,呵。”

    宁国府大门口,王子腾在台阶下来回踱步,门子走出来说道:“上下,我们家老爷说,夜深了,不便会见,让您下次再来。”

    “这位小哥,请再进去通禀一次,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需要和你家老爷面谈。”

    门子正色道:“上下,请不要为难小人,老爷已经睡下,您还是回去吧。”

    王子腾叹了口气,这明显是有气啊,只得转身离去,心里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再来拜访,不过要先去找妹婿,让他从中说和,他老实听话,对自己一直都是有求必应,恭敬有加。

    待他走远后,门子冷笑道:“这些人真是没脸没皮,早干嘛去了,要我说,老爷就应该把那个歹毒妇人打死,一家子头顶生蛆,脚底流脓的坏种!”

    另一个门子竖起大拇指,衷心的夸道:“三哥,还是你敢说,小弟佩服,你吃不吃馄饨?我有点饿,你要是吃的话,我请你一碗。”

    “老四,早去早回,若是被管家们发现,非治你个擅离职守的罪不可,让你屁股开花,半个月下不了床。”

    薛宝钗主仆三人走后,晴雯和媚人要陪着贾瑜一起去给迎春做门神,他断然拒绝,让她们乖乖的上床睡觉去。

    贾瑜来到小惜春院,走进卧房,隔着珠帘说道:“二姐姐,你和四妹妹放心睡,弟弟在门口给你守着。”

    迎春撑着身子,小声恳求道:“瑜弟,夜里很冷呢,听姐姐的,你回去睡好不好?”

    “没事,我穿的厚,不用担心我,早点睡吧。”

    贾瑜给她们道了晚安,坐到卧房门口的椅子上,拄着御剑,成了一尊可以威慑和杀退一切牛鬼蛇神和魑魅魍魉的门神。

    荣国府,梨香院。

    正房客堂,银台红烛,火苗跳动,母女对坐。

    薛姨妈叹道:“发生这种事,你姨姨颜面扫地,以后在这府里可就没有话语权喽,权利被瑜哥儿剥夺个干净。”

    她把王子腾对王夫人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薛宝钗默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妈,这是姨姨自作自受啊,怪不得任何人,还有宝玉,就像瑜儿说的那样,不学无术,玩物丧志,毫无担当,瑜儿已经很照顾他了,他不回报也就算了,您听听他在外面诋毁瑜儿的那些话,真是让人生气。”

    薛姨妈握着她的柔荑,小声问道:“乖女儿,你和瑜哥儿到哪一步了?”

    “妈!您老是问这个干嘛呀?”

    薛姨妈叹道:“乖女儿,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生过你哥哥了,三年太长,你要争,可不能害羞。”

    薛宝钗缓缓垂下眼帘,薛姨妈正准备再劝,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随即一股浓厚的酒气飘来。

    “你这孽障,一喝多了就往你妹妹屋里跑,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快滚回你屋里挺尸去!”

    薛蟠叫道:“妈,贾宝玉那个夯货太不要脸了,您去外面打听打听,妹婿的贤名被他败坏成什么样子了!自己混吃等死,不学无术,就知道诋毁侮辱别人,我呸!”

    薛姨妈啐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全京城的人都要听见你在胡咧咧了。”

    薛蟠嚷嚷道:“妈,幸好您没让妹妹跟那个夯货,就他那副德行,骚狗都比他强,妹妹要是嫁给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了,他连妹婿万分之一都不如。”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挺尸吧,别打扰我和你妹妹说体己话,以后喝多了也别往你妹妹屋里跑,传出去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薛蟠越想越生气,他挽起袖子,气冲冲的往外走,叫道:“不行,我得去把那个夯货捶一顿,替妹婿报仇!”

    薛姨妈连忙把他拉住,她是知道自己这个不着调儿子的秉性,横行无忌,任性妄为,特别是在喝醉后,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我的祖宗哟,你可少犯点混吧,你要是真把宝玉给打了,老太太非把你的皮扒下来不可!”

    薛蟠停下脚步,不满道:“妈,他诋毁的不仅仅是贾瑜,还是妹妹的夫君,是您的女婿呐,不管妹婿他为什么不计较,我这个做大舅子的都不能袖手旁观,您等着看吧,儿子早晚非得设个局,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不可!”

    一直不说话的薛宝钗突然问道:“哥哥,你说的这么好听,是不是有求于他,或者是没有银子用了?”

    薛蟠原本愠怒的肥脸瞬间换上谄媚的笑,嘿嘿笑道:“妹妹,你可真是聪明,冰雪聪明,你放心,我没干坏事,我早已改过自新,只是没银子使了。”

    薛姨妈拿着手帕就往他的大脑袋上抽,骂道:“你这败家子,上个月我不是才给你一千两吗?你这是要让我和你妹妹以后去喝西北风啊!”

    薛蟠抱着大脑袋,辩解道:“妈,以后妹妹嫁给他,又不用出嫁妆,把莺儿和香菱那两个小蹄子带上做陪嫁不就行了?按理说,他还应该给我们家一大笔银子呢,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有的是银子,他上次在扬州抄了一亿六千多万两银子,鬼知道他有没有截留,到时候有他在,您和妹妹以后肯定能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您要是不给,我明天可就要去问他讨银子使了!”

    薛姨妈停下抽打,从箱子里取出一张千两银票递给他,告戒道:“给我省着点花,到下个月月底前,不要再问我要银子。”

    薛蟠接了银票,说了几句保证的话,欢天喜地,手舞足蹈的出去了,嘴里直叫着:“春香,大爷我来啦!”

    薛宝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仅凭这些,自己在瑜儿和林丫头面前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