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我似乎听到太子的闷笑声, 更觉窘迫,伸手去推他,“放我下来。”
太子从我怀中抬起头, 刚剧烈运动过, 他脸颊泛着薄红,额头眼尾皆有细汗。看到他看的表情, 心中感觉不妙, 怕他说些过的话。
正在这时, 同在一队的小侯爷挤了过来, “羲堂弟真是我们的功臣。”他作势也要来抱我,只是手还没碰到我衣服, 太子就转了个圈,在另外一边将放下, 然后再一脚踢开小侯爷, “回去抱你自己弟弟去。”
小侯爷哎哟一声,捂着自己被踢的地方,声音委屈,“堂弟也是弟弟, 太子哥哥也太小气了。”
他从不喊太子为太子哥哥,怪腔怪调的后半句明显是模仿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捏着拳向小侯爷追去。
小侯爷看到我追过来, 立刻转身撒腿就跑。但可能是刚才运动过度, 加上被太子踹了一脚, 他没跑多远就被追摁在地上。压坐在小侯爷身上狠狠锤了两下,他趴在地上直喘.气,“弟弟饶命!”
他居然还学太子说话, 还想再捶两下的时候,太子过来了。他把从小侯爷身上拉起来,再抓着蹴鞠球对着小侯爷屁股猛地一砸。
小侯爷嗷的惨叫出声,“二堂哥,你这下手太黑了,你想废了啊!”
太子哼的一笑,“又没砸你前面,怎么就废了你,赶紧给孤起来。”
小侯爷不敢再闹,实实爬起来。
比赛打出了输赢,输的那方需要承受惩罚。惩罚一早就商定好了,赢方在输的那方脸上抹面粉。
但太子突然改了说法,说让大男人给另外一个大男人脸上抹面粉没什么意思,他喊出一队宫女过来,让宫女给绿队抹。
认出那些宫女并不是普通的宫女,全是在各个公主身边伺候的,不由转头看向四周。
难道今天也是别相的相看宴?公主们正在某个地方看?
在场的人基本都是没有婚的,骤然看到年轻貌美的宫女给自己抹面粉,好些人脸有些红。而最夸张的是聂文乐,他看到宫女向自己接近,居然自己一头扎进面粉桶,滚了一脸。
林重檀则完全相反,他淡笑着接受了宫女的面粉,末了,还将自己的丝帕赠给宫女,供对方擦手。
那个宫女当即脸都羞红了,没敢接过手帕,速速转身离开。
蹴鞠结束后,们去了最近的洗泉殿沐浴更衣。洗泉殿用竹子和屏风分一个个单独的浴池。
看着帮我脱厚重蹴鞠装的钮喜,“钮喜,你去御膳房问还没有上次登科宴的奶茶,想喝。”
钮喜应声,帮我解开蹴鞠装后,就离开了。自己散下长发,小心翼翼踩进浴池。自从在淹死在水,泡浴池都有些怕。
正在我拿澡豆洗身体时,屏风外忽然有了动静,抬头望去,就看到林重檀。
林重檀已经将脸上的面粉洗掉,他面上还有水珠,像是急着过来,连脸都没擦。只看了他一眼,就扭开脸。
没几息,一只手拿过手的澡豆,“怎么没人在旁边伺候?”
“钮喜去御膳房了。”顿了下,想把澡豆拿回来,可林重檀把手一举,根本拿不到。
“林重檀!”压低声音气恼道。
澡豆在我背上擦过。
林重檀嗯了一声,又说:“只帮你沐浴,不做别的。”
他好像真的只是过来帮沐浴,举止并没有过之态,而要的不是这个。想了想,故意从浴池站起来,“那这样洗吧。”
林重檀的呼吸重了些,他抿了下唇,才继续帮我洗。双眸紧盯着他,片刻后,将他拉入水中,再坐进他怀。
“你为什么要给那个宫女手帕?”问他。
林重檀听我这样一问,唇角有了点笑意。他肯定以为是吃醋了,真是肤浅。
“宫里的好几位公主都到了许人家的年纪,不得不伪装一二。赠手帕是想让公主认为是好色之徒,不可托付终。”林重檀与我解释道。
其实有些惊讶,林重檀这种贪慕权势的人居然不想尚公主。
“你不想当驸马?要是当了驸马,你的前程肯定会更好。”说。
林重檀用手指穿过散在背后的长发,“小笛想让当驸马吗?”
哼了一声,“不想,才不会跟妹夫搞在一起。”
不知我这句话怎么就触动林重檀,他居然孟浪地凑过来亲,不想他得逞,一直躲,而他随后竟然钻入水。
这种发展超过的预料,抓住林重檀的头发,想他离开,可我低头看着新科状元郎以一种极贪婪低贱的姿态服侍时,除了羞怯、气闷、恶心,心又出诡异的报复欲。
但没有高兴太久,为林重檀后面咬了后腰下方一口。疼得直吸气,气得打林重檀。林重檀由着打,只是不让我打他脸,说待会还要见人。
“你、你疯了?咬我……”都不好意思把完整的话说出口,林重檀咬了又恢复温柔公子哥的模样,温和地同道歉。
“对不起,小笛,没忍住。”
被气得一噎,而林重檀再次钻入水。片刻后,他从水出来,想吻我的唇。嫌他脏,伸手挡开,“够了,钮喜估计快回来了,你回去吧。”
林重檀被我拒绝,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说:“好。”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林重檀也不过尔尔。忍不住嘲笑一声,拿起放在玉盘上的新澡豆重新把身体洗干净,不想留下林重檀的味道,而就在这时,听到外面响起女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