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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59)三合一(静待花开(59)老金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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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待花开(59)
    老金换手机号码了!
    他给朋友给发了消息,意思是加一下好友。
    但是这次,好像很多人都没有看这种信息的习惯,一直也没有人加他。
    好似除了大女儿能联系上,别人都联系不上了。他的弟弟妹妹这两年联系的少了,每次一联系就是说钱,都想借他手里的钱,他不乐意,不接那边的电话了。这就导致的,几乎是不怎么来往了。然后现在他也没想联系。
    这次顺利的加上自己的,一个是大女儿,一个是大女婿。
    没别人了!
    之前玩的挺好的朋友,也没有加回来。
    徐芳心里清楚,人家那些老头的家里也怕呢,跟这种人喝酒,万一喝出毛病了,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跟他玩了,人家成那样了还玩个屁。
    然后,好似整个世界就剩下他自己去了。
    出去锻炼,他在广场上锻炼,徐芳也不一个劲的陪着了,她跳舞去了。什么广场舞,交际舞,跳的可好了。跟别的老头儿搂搂抱抱的,不要廉耻的!路边摊有些小吃还挺想吃的,要个里脊夹馍,吃个肉丸胡辣汤,九块钱,扫码!结果余额不足。
    开什么玩笑!
    人家做生意也笑,“没事,大爷,明儿给我也行,我这个点天天都在这儿做生意呢。”
    都盛出来了,也不能不要。他坐在凳子上吃了,等着徐芳来找他。找到了,支付了九块,“走吧!不能吃这些,你怎么还管不住嘴。”
    老金推搡徐芳,“我的钱呢!”
    徐芳一脸笑意的扶他,“钱我管了,你管不住嘴,出来就胡吃海塞,成这样了还吃。”说着朝周围的小摊贩喊:“以后不准卖给我家这位东西,医生说他这情况不能给吃。”
    大家都理解!对这种又老又倔强的病人,大家报以理解的态度。
    老金颤颤巍巍指自己,“我的钱……我问你我的钱呢?”
    在呢!在呢!“在咱家呢!我还能拿着你的钱跟别的老头子跑了呀!真是!这个老东西,真不省心!”
    大家发出善意的笑声,以为是老两口子拌嘴。
    当天晚上,老金的手就颤抖的更厉害了。徐芳眉眼都不抬:“我劝你还是有吃有喝消停着吧!要不然,你怎么着呀?”
    我报警!
    警察不管这闲事!家里的财政大权在谁手里,别人管的着吗?
    我找思甜!
    找去吧!要么,你闺女把你接去伺候。要么,你闺女由着我管着你。你说,我也不虐待你,每天叫你一天三顿热乎饭吃着,出门把你收拾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我哪一点没尽到本分。你闺女指摘我什么?看不惯?接你去呀!
    还真就把金思甜折腾去了!金思甜说什么?徐芳一改之前的谄媚小心,理直气壮的在这里掰扯道理。人家说了,两口子过日子,这是他们两口子之间争夺管家权呢,跟小辈无关。怕你老子补贴我?那我还伺候你老子呢!我给他尽了妻子的义务,我没有等同的权利吗?
    事实上,人家有!
    就像是徐芳想的那样,金思甜觉得老金并没有被虐待,人家是在照顾病人。便不是病人,那人家作为妻子管丈夫,错了吗?也没有!
    于是,她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前后没半个小时。
    等人走了,徐芳看老金,“你还能找谁?”
    找你弟弟?还是找你妹妹?想叫他们来要你的钱?那你可打错了算盘。我对家里的钱财有处置权,我要是不愿意借,谁都别想借走。
    “我跟你离婚!”
    “离不了!你病了,我不能遗弃生病的老伴儿。”徐芳起身扶他,“老实的睡你的去吧,认命吧!”
    她把客厅的沙发床展开,晚上睡沙发床。老金有个啥动静,她也能听见。反正是人还不能出事,事大了得瞧病,再死了月月就不会有进账。该管的她还得管。
    金思甜是从这边出来,就上林雨桐这边来了。也是感慨嘛,“我是看错人了!没想到徐芳是那么一个人!狠劲儿上来狠的很呢!”
    林雨桐心里一点也不意外,那句暗示的话,徐芳只要不傻,就知道怎么做了。老金往后有的受了!怕他幺蛾子?他才几斤几两。平时不搭理就完了,还来劲了!我想收拾你,需要动手吗?一句半句的事,就够你受的了。
    舒服了吧!自在了吧!
    但这事还是别叫金思甜知道了。于是,她特别诧异的样子听对方说完,然后就道:“只要好好伺候,别的都是小事。她也不敢不好好伺候!”
    是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金思甜才没管嘛。
    吐槽完了,该回家了。
    林雨桐又去厨房,把空运来的鱿鱼给拿了一盒子,“叫我姐夫看着做吧,这东西不能再放了,尽快吃了吧。”
    把大姑子给打发了。
    人一走,四爷就看她。
    看什么看?谁想欺负你,我跟谁没完!
    四爷就笑,点她的鼻子,“你呀!”心眼全用在这上面了。
    除了两口子心照不宣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事里有林雨桐的手笔。
    反正进进出出的,在广场上见了老金,都挺唏嘘的。那么一混账东西,现在一天天的,可怜兮兮的坐在石凳上,看着老伴在跳舞。然后人家尽兴了,才想起他来,带着他回家。其实走路高一脚低一脚的,这种人很多。哪个不是当年酒桌上的英雄,当真是半斤不倒,一斤刚好。
    金妈也不避讳徐芳,她也会去跳舞。一天天的穿的花枝招展的,金首饰带着,脚上的舞蹈鞋今儿换一双,明儿换一双的。说话大声大气的,“昨儿那双是我大闺女给买的,今儿这个是我小闺女买的……我儿媳妇给我买的那个更好,咱比赛的时候我再穿,平时舍不得!”
    那一声声的,可着老金往死的气呢!
    到了孩子放学的时候,金妈就去接外孙。金鑫见老金的时候不多,本也是个担小的孩子,见了老金远远的就躲。老金越看孩子,孩子越躲。金妈带着她家外孙,得意洋洋的回家。
    慢慢的,天先是凉了,再是冷了,转眼,树叶就掉的差不多了。
    老金不畏寒冷,每天都往广场跑,这里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见到孙辈的地方。
    这个周,期中考试。林雨桐不操心学生考的好坏,她也不带班了。可她得操心孩子!
    孩子考的不错,都是满分带回来了。
    然后周五下午,要召开家长会。
    十二点得把孩子接回来,下午只家长去给孩子开家长会。两孩子在一个班,但桐桐和四爷都打算去的。
    才上一年级的小屁孩,老师能说什么呢?
    说谁谁谁不认真?别逗了,这种小屁孩知道什么叫认真吗?
    看那考试的时候老师录下来的视频了吗?睡觉的睡觉,玩耍的玩耍。一根铅笔一个橡皮,能玩的可嗨皮了!
    这个玩的人里面包括了林砚。
    有人在考卷上画画,林砚没有。他是特认真的举手,跟老师要了一张草稿纸,在草稿纸上画娃娃。火柴棍一样的娃娃伸胳膊踢腿的,不知道要表达什么。老师给没收了,然后现在发给妈妈,摆在课桌上就摆在面前,请家长观摩你家娃在考试期间额外完成的大作。
    老师还举起来叫大家一起欣赏,“这是咱们班林砚同学用了四十分钟画好的。虽然卷子二十分钟做完也答对了,是一百分。但是这个行为是及其不尊重考试的。”
    教室里各种的笑声,都是被这么活宝给气的。
    当然了,林墨也不是乖孩子。
    比如语文,不是有小短文阅读吗?一年级的这种小短文,答案一定在原段落里。你照着那个段落里的抄下来,就是答案。
    不!他不抄,他要用他的话再写一遍,意思是一样的。
    语文老师拿林墨举例,“也不是说孩子的不对,这次算分是按照对的算的。但是,考试跟平时的理解还不一样,我们应该慢慢的告诉孩子考试是什么,怎么样正确的对待考试。”
    一个被数学老师点名了,一个被语文老师点名了。
    好似都不是表扬的意思吧?
    今儿出门前,两人信心十足,觉得他们会被老师夸出花。结果呢?
    结果当爸妈的在学校接受人家老师的批评,回家后不等当妈的说话,孩子他爸就说,“不错!老师虽然夸你们了,但是,尾巴还是要收起来的。”
    林雨桐:“……”行吧!夸了就夸了吧!
    四爷叫了两孩子去书房,一个一个的说。先说林墨,“你们老师夸你特别有自己的想法,别人都是照着题抄的,就你一个人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意思表达出来了。这一点特别好!你已经有了远超同龄人的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你们老师说她特别骄傲,说是拿到了跟标准答案不一样的正确答案,给出这个答案的是她的学生,她面上特别有光。有些老师说不应该给分,因为跟正确答案不一样。可你们老师觉得这样会叫你受委屈,为了给你争取这四分,又是找教研主任,又是找语文科的学科组长,还找了副校长,才判定你是正确的。要知道老师的好!”
    嗯!我以后按照标准答案写,不给老师添麻烦!
    “能这么体谅老师,这一点尤其得表扬。”四爷就看儿子,“想要什么,爸爸奖给你。”
    林墨眼睛一亮,“乐高,要很大的那种乐高。”
    可以,晚饭后就带你去买。
    解决了老大的问题,看着急切的等着表扬的老二。
    四爷拿着那张画纸,这会子悄悄给装到衣服兜里了:“老师说你做完数学卷只用了二十分钟。虽然说你们班大部分学生数学都是一百,但从做题的速度上来分的话,你是第一名。做的又快,准确率又高!”
    林砚咧嘴笑,然后伸出手,“我一点都没停,写的手指头都疼了,现在都还不太舒服呢。”
    四爷:“………………”我说到哪儿了,被这么一打岔差点忘了。
    那边林砚还眨巴眼等着呢,四爷就又道,“答完了卷子之后,听说你是唯一一个要了草稿纸,要认真检查的学生。你们老师今天夸你了,说是你答完卷子之后的四十分钟,一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检查的很认真很仔细。”
    林砚张大了嘴,然后看看他哥,看看爸爸,到底是说了一句,“……我检查完了,发现时间太多,我还画画了。”
    是吗?
    四爷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能主动承认,这一点就该奖励。大概是老师没看对,以后你在检查。这次夸你了,记得下次一定要好好检查,别叫老师失望才好。”
    嗯!肯定的呀!
    “不过主动承认错误,还是该奖的,要买什么?干脆咱们现在就去?”
    林砚乐了,“我要吃炸鸡!我想吃炸鸡!去吃肯德基!”
    “别让妈妈知道!咱们偷着去,只这一次。要是谁也不说漏嘴,就去……”
    去!去!去!肯定不漏嘴!
    已经站在门口的桐桐跟四爷对视一样,然后悄悄的神闪了,还是叫四爷带着孩子‘偷偷’去吧。
    然后爷仨就‘偷偷’去了!晚饭肯定没俩孩子的份,可四爷是吃不惯那东西的,至少不能当饭吃。
    人走了,林雨桐才跟老林和林妈学开家长会的事,又学四爷是怎么说的。
    把老林笑的不行,林妈说桐桐,“你脾气急,以后这事叫思业去说,你看,人家说的多好!你是教学生行,可一教孩子你就想大小声。”
    反正教每个孩子都不大一样,确实是需要探索的过程。
    天冷了,叫早早把暖气都烧上了。孩子盖的薄一点,不怕凉。
    但这天一冷,院子里该收拾的都得收拾了。
    葡萄早就下架了,自家酿了不少葡萄酒在酒窖里呢。再就是柿子,去年是小年,今年是大年,结的特别多。这个月份,柿子叶子都半红了,柿子也该采收了。就两棵树,忙一大家子。都想参与进来!把小区里其他的邻居都招来了。这个兜几个,那个兜几个,放到自然软就能吃了。图的就是一采摘的乐趣。
    完了还有花盆里的花,挪地方吧!别人家户外种的这个,北方不好过冬,都是拿塑料布给盖上,然后捂严实,用绳子匝上。不仅各家院子里是如此,就是小区里不好过冬的花木物业也是这么处理的。所以,要是半夜开车来小区,灯光一打,像是站了两排裹了白色披风的僵尸似得,一动不动,渗人的很。去年就有人跟物业说,叫把那没法过冬的玩意挖了栽点别的,物业好像也没实施。再过一段时间,感觉又要蒙塑料了。
    自家院子不是种地上的,而是花盆。后院有暖棚,现在给挪到后院去就得了。挨着墙放着架子,摆上去就得。菜地不能占,上面有第二茬黄瓜茄子,正长着呢,暖棚扣着,也不怕霜。
    完了又叫大根买了不少无污染的燃料存着,亭子里冬天烧壁炉,就得用这个。
    俩孩子啥忙也帮不上,但就是不能叫他们闲着,该跑腿的就是得指使着跑腿,啥活都得干。
    冬天了,学校添了一项运动――跳绳。
    但是这俩并不会跳绳。
    老师说,必须叫孩子尽快学会。可说实话,跳绳这个需要学吗?
    林雨桐就做示范,“看,就是这么跳的。”
    然后林墨抿着嘴,把绳子从后面甩到前面,再蹦过绳子,然后再甩绳子。
    林雨桐:“……”
    最开始自己是怎么会跳绳的,不就是一群孩子玩着玩着,跟着蹦着蹦着就会了吗?哪个孩子不是那么不怎么管,就自己学会了。为啥到这俩这里这么难呢?
    林妈就说,“外面有培训班给教跳绳的。”
    跳绳我还得给他们报个班?有没有搞错?!
    不报班!拿着跳绳,走吧,沿着小区的路,今晚咱们就边跑边跳了,肯定学的会的。
    嗯!学会了,不会原地跳,会单腿跑动跳绳。
    林雨桐:“……”会单腿了,那双腿跳还会远吗?明天继续。
    俩孩子发现,妈妈是个运动达人,超牛的那种达人。
    两人跳的累,洗完澡妈妈给按摩,然后按着按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起来,就听到雨声,第一个想法就说:下雨了,晚上不用跳绳了。
    是啊!下雨了,学校的早操都取消了。
    四爷去学校的时候也有些晚,避过了高峰那么一会子,他的课比较靠后。学校还没到供暖的时候,这会子办公室窗户开着通风,风呼呼的往人身上招呼。
    学院办公室的干事送了通知进来,才放桌上,又被刮走了。
    老韩就问呢,“半学期了,办什么活动?跨年联欢会?元旦节目汇演?”
    不是!对方笑了一下,“看脸答名,今天十点开始,抽到哪个学院是哪个学院,到时候抽到哪个老师是哪个老师。”
    什么?
    看脸答名?
    四爷扫了一眼就知道了,这是要治学生逃课的。禁止不了,就从老师抓。得叫老师能看见学生的脸就答上学上的名字,叫学生看看,叫人给答到是行不通的。
    今儿这是突击检查呢!
    一位老大姐就皱眉,“我带了四个班,两百多个学生……我记得住吗?”
    四爷也一样,每个班一周只一次课,但确实是四个班。两百二三号人呢。
    老大姐急得找学生档案,但人家哪里给你们时间?理工科的学院还有很多的实验,老师见学生的机会还多些,这文科,尤其是史政一类,学生就是一学期不上课,临到考试跟前背讲义也能过关。因此,说是抽签,明显是奔着文史一类的学院来的。
    自家这边首当其冲,送了通知半个小时不到,校领导哗啦啦的就到了,在学院大礼堂呢。
    没课的老师都过去。
    这一过来,完了,不是抽到哪个老师是哪个老师,而是一个一个的来。
    老韩第一个来吧,他这人一惯的认真,学生不认识十成,但七八成是认识的。于是,把他的班调出来,鼠标点在哪个照片上,哪个照片放大。老师对着照片说名字,说完人家那边的监考人员再点一点照片,名字出现在照片的下方,对不对的,马上知道结果。
    老韩是随机点了二十个学生,叫对了十二个名字,有五个叫错了,不是全错,比如叫王高河的,叫成了高王河。这肯定是对这个学生有印象,没记准。但要是学生站在面对,敢说他是李三,那肯定骗不过去。这都算是老韩记住学生了。所以,给按照十七个对的算的。
    比例不低,能过关的。
    头一阵这么漂亮,其他人都不敢了。感觉能叫对两个就不错了。
    四爷呢,又不一样。他看人,哪怕是学生,那肯定要先了解的是学生的基本情况,肯定每个人的档案他都看过。
    然后随机点了二十个,名字都叫对了!
    考官看了领导一眼,领导示意继续,又是二十个,还对。
    那这基本肯定,这是能记住所有学生名字的。
    比预期的好了太多了,学院领导脸上的表情都好多了。
    剩下的就不如人意了,能叫上四五个的,都算是好的。能被叫出名字的,那都是这一级学生里的佼佼者,各种活动中比较活跃的学生。兼任辅导员的老师能好些,大部分能叫出名字来,像是一些贫困生,奖学金的获得者,都有记住。
    总的来说,不尽如人意。
    上课的时候,四爷就提醒,“没来上课的,把话带到,按时来上课,不要存侥幸心理。旷课太多,有被劝退的风险。”
    他知道谁上课了,谁没上课,但在这事上没为难。考试过了就行了。
    因着他认识学生,四爷说他的课不存在旷课,出勤是满员,那学院没话说,交到学校,学校也没话说。
    可比较惨的是,一个教西方史的老师,点了二十个学生出来,他一个名字也叫不出来。后来又放开了,叫他对着照片,看哪张脸熟,然后停下,说出这个学生的名字也行,可惜,老师还是没叫出名字。就是西方史这一科的课代表,愣是也没叫出名字来。
    那是你这个老师不用心呢?还是旷课的太多。
    这个老师当然会表示,学生旷课旷的太多!
    带了三个班,一百五十多个学生,没有一个是全勤上课的。
    果然,也就是一周时间,气温到零度了,学校的气氛也到零度了。据小道消息说,学校要劝退一部分学生,每个学院都有指标。
    自家学院这边就有四个指标。这四个指标针对的是哪些学生呢?一是旷课,二是挂科挂的多。
    大一的都是乖宝宝,还不敢瞎胡闹,因此,旷课率是最低的。大二呢,考的科目还没那么些,只大一几门课,那时候还是比较乖的,大二不乖了,但是还不到考试,还没机会挂那么些课。大四了,课差不多完了,这一学期之后,就是实习了。所以,这四个名额,估计得从大三身上下手。
    这些也真的成了老油子了!
    别觉得只男生?女生旷课的其实更多些。文史类的学院里,本身女生的数量就多。
    人心惶惶。
    那你说,做学生的没做到学生的本分,不上课,考不过,不给你劝退能怎么办?
    为了学风考虑,这也没错。
    然后学生们害怕了!这些学生的消息也灵通,不知道从谁那里得了消息,说是金老师最够意思了,他交上去的表格里,全员全勤。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老师很好说话。
    很好说话,那就能替大家求求情,可别真被劝退了。
    然后特别神奇的,周末了,在家陪陪孩子吧。不止是学习,陪着孩子看个动画电影,也是可以的。结果电影开了,在自家的放映室里,挺好的环境,四爷的电话叮铃铃响了,他出去接电话。
    林雨桐怕是有啥事,从里面跟出来。听见四爷:“……嗯……有事?”间隔了不短的时间又说,“要过来?现在吗?哦……那你们过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们……到了门口打电话,我叫人去接你们进来……”
    见四爷挂了电话,她才问:“谁要来?”
    “几个学生。”他看了看时间,“大半个小时的时间能到,你跟孩子去看去吧,没什么事。”
    来了两个男生三个女声,一人拎着可多的水果,站在小区门口。
    大根出去接的,开着车到小区门口,然后直接进了车库,从车库出来,就是地下室的大厅。
    这里安静,四爷指了指沙发,“都坐吧!来了就行,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都带走,在宿舍分了吃吧。”
    几个人才拘谨的坐下,这五个都属于挂科挂了两门或是三门的。显然,不是很会打交道,也还没学会用成人的方式去处理问题,带着东西上老师家,想通过人情办事,这是第一次。很羞愧,很难堪,还是来了。
    林雨桐抽空出来给倒了热水,几个人也赶紧站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连声说‘不用了’‘谢谢’。她在这些孩子会更尴尬,干脆直接进了里面陪孩子看电影去了。
    四爷看向五人,“你们为什么来的,我知道。旷课和挂科,是两个硬指标。学校的目的是为了敦促你们上进,劝退并不是目的。这样,你们哪一科没过,我给你们把哪一科的讲义找出来打印好,拿回去,不吃不睡都得给我背过了。一周后,我争取跟学校求情,给你们一次考核的机会,算是给你们提前补考。你们旷课,是为了补这些不足的知识去的,这是唯一的解释。考过了,有机会留下。考不过,我的面子也无用。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要是能顺利过关的留下,以后好好上课,有事有病走请假程序,不许无故旷课。若是不能顺利过关,最好的结果是我给你们争取一个本科降大专,然后你们再专升本去。”
    都大三了,劝退再高考不现实。读了几年了,大专总比直接劝退回家强。
    然后四爷又把几个人带到一楼,叫在一楼等着,他去二楼打印了不少的讲义出来,“还有谁哪一门没过,可以跟我说一声,我给发过去。不留你们吃饭了,抓紧时间回去赶紧背去。”
    叫大根开车给学生送到学校,节省时间。水果也没要,都给带回去了。
    学校确实不是把劝退学生当目标的,这都是手段。你们说之前没过关,觉得老师讲的这一课还能抓紧补,所以准备补考呢,这也是在学习。肯定是不遵守纪律,给处分都行,别劝退就好。
    当然了,提前给补考的机会了。所有有挂科的,都申请补考。
    有考过的,还有没过的。但大部分都过了,有一考完试就累的晕倒的。
    这一次,都知道怕了!
    可就是这么给机会,还是有三个女生,没有过关。其中有一个女生,挂了两科,这次过了一科,还有一科西方式史没过,分数倒霉的很――五十九分。
    五十九分,不给过!一点人情分也没有。
    然后初步拟定,本降专的名额里就有她。她的辅导员就找她了,提前告知这一情况,好叫她心理有个准备。
    谁知道当天下午,这孩子就爬上了图书馆的大楼,要往下跳。
    学院的领导都抓瞎了,四爷在领导办公室说的就是这个学生的情况。这个姑娘是上家里去的那三个女孩中的一个。穿的最质朴,矮矮胖胖的,家境应该很不好。
    而且,西方史中,最后两道题是主观题。四爷特意抽了这个学生的卷子看,主观题给人家的分数也太低了,这孩子写的东西也没到那么低的份上。该点的要点都在呢。他还怕误会阅卷老师,把西方史这一科的补考卷子都翻出来了。这一看,大部分这两道题答的还不如这个姑娘呢,结果呢,给其他人八分,给这个孩子四分。而且,这个4还是后改的,最初给的是6分。在6的基础上,改成了4,特别明显的修改痕迹。
    这就不得不叫四爷觉得,这是有人故意卡人家那一分的。
    三门最不好过的专业课:西方史、世界古代史,世界中世纪史。
    挂科人数最多的是这三门,这次这三个女生,都是一门没过,一人占了一个科目。
    显然,应该是这三门的老师也知道,要是有被劝退的,一定是这三门里有人卡住了。另外两个学生的卷子如今也摆着呢,确实是差的有点离谱。
    但是西方史考五十九这个,四爷觉得有猫腻。
    他从西方史的考卷里抽出另外一张卷子,推给院长,“您看61分的这一份卷子。”
    前面的选择填空基本都错了,七十分的简答题和主观题,她得了六十一。
    可看那简答和主观题,那都是在胡扯,胡说八道答的,竟然简答的都给满分。好些都是从前面的选择和填空抄来当简答题的答案的。
    而巧了,这个学生校长有印象,她是每次学院有活动的时候就来主持活动的主持人。一个很活泼的女生。她的这份卷子给二十分都勉强!
    院长几乎是怒不可遏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说有学生准备跳|楼。
    四爷抓了卷子就走,到了下面就拿了大喇叭:“不要冲动,好好的退回去!”他扬着手里的卷子,“我正在核查卷子,你的卷面分数该是六十三分,你过了!有人篡改了你的分数,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下面应该有同宿舍的同学,在四爷边看了一眼,就朝上大声喊:“别跳,有人改了你的分数。”消防也差不多到位了,人没事,可这事里面的影响太坏了。
    开会!全学院老师开会,把两张卷子扫描放大在屏幕上:“看看!都给我看看!这分数是怎么给评的!”
    那位跟四爷不熟的西方史老师低着头没言语,不停的转着手里的杯子。
    四爷就道:“这个五十九分的学生,叫白惠。她家是本市的,母亲是残疾人,父亲是清洁工,一家靠难点微薄的收入过活。可是祸不单行,刚上大学,他父亲就被检查出脊髓炎。这病来的急,哪怕是治疗了,可病情发展的也很快,马上就肢体瘫痪,麻木,且大小便失禁。她要照顾父母,要打工维持家用……她应该是跟辅导员要求过请假,不知道辅导员是否重视,好好的去了解了这个学生的情况。不知道这中间她有没有申请过贫困补助……为什么这样的学生没有给予一些经济的帮助……”
    他看把那个明显就胡答的卷子,“这个学生,像是压根就没听过西方史的课,这份卷子,二十分都嫌弃给的多。请问,是怎么给批的?”
    “这个学生……平时表现还是不错的。”西方史这位老师坚持这么认为,“她的很多看法,我觉得很有道理。”
    四爷抽出一张考勤表,“这个学生只旷了一次西方史的课,是吗?”
    是的!
    对方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四爷拿出一张学院的活动时间表,“在这些活动的准备期间,作为主持人她也在上课?”
    这老师坚称:“对学院活动积极参与的学生,给予一些特殊的照顾,也是无可厚非的。”
    没错!
    四爷就道:“所以,有十分的平时表现分呀!活动是自由选择参加,是基于完成学业的基础上而自由做出选择的。一个学生不上课只注重活动,这是该提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