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砚秋害怕方菲菲因为家庭条件离开自己,就想在战场上奋斗出一片前途来,到时候就算是方菲菲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轻易离开他。
祝砚秋同时对两个女人撒谎,对祝素娘的欺骗是出于恶意的,从祝素娘的手中拿钱,对方菲菲的欺骗就是出于善意的,千方百计想要将方菲菲留在身边,一切都是因为他爱方菲菲。
但是现在他没有办法拿枪,第一天上战场就受伤了,而且还是被祝素娘给救了,祝砚秋心中那个复杂啊。
觉得上天真的很不公平,他都没有出人头地的地方,连一个什么都不懂无知的祝素娘都成了战地军医。
祝砚秋的心里非常恼怒,祝素娘是祝家的人,从小被祝家养大,他爹娘死了祝素娘就生出了反骨,卷走了祝家的钱,现在飞黄腾达了。
简直就是一个无耻的女人。
宁舒正在给战士处理伤口,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眼神,转头看了祝砚秋正用一种非常怨恨的眼神盯着自己,眼睛通红的。
宁舒嗤了一声,接着忙自己手中的工作,祝砚秋就是习惯性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她的身上。
伤员越来越多,而且战线还在不停地后退,说明前面顶不住,对方的火力本来就强大,而且武器还比自己这方强大。
宁舒的简陋手术室也被往后退了,撤退的时候上空还有空军在疯狂地投S。
这块土地沦陷了,尽管付出了很多战士的生命,但是没能阻挡侵略者的脚步,宁舒感觉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哪怕自己是任务者,但是面对滚滚历史车轮,她也抵挡不了。
宁舒要走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救人,救一个人算一个人,她没有逆天的能力,反手间改变整个战局。
宁舒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药粉已经所剩下不多了,但是伤员越来越多,宁舒心里很着急,如果在这么下去,这些药粉迟早会没有。<>
必须要想办法,跟上面的人说,上面的人直说资源紧张,但是战士死得太多了,就是她这个军医的责任。
宁舒每天要C心的事情很多,只要一个战士心脏没有停止跳动,她就必须要全力救治。
宁舒多想身边有个帮忙,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要做,一些琐碎的事情也需要她做。
宁舒跟唐正反映,反正唐正说了什么事情就去找他,只要是对军队有利的事情,他都会尽力争取。
宁舒跟唐正说自己需要一个打下手的人,帮忙给战士包扎伤口,没过多久唐正就领了一个小姑娘过来,这个小姑娘年纪看着不大,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名字叫小桐。
后来宁舒跟这个小姑娘熟悉了,才知道这个小姑娘被人日本鬼子强.暴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日本鬼子,幸好被人救了。
宁舒教导这个小姑娘该怎么包纱布,一些基本的知识都告诉小姑娘,小桐平时就叫宁舒师傅。
宁舒看她这样,倒是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倾囊相授,现在真是国家为难的时候,哪怕个人的力量在微小积累起来也是巨大的。
有了一个帮手,宁舒的工作轻松多了,一些琐碎的事情都交给小桐处理。
这段时间,方菲菲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战地记者了,很多报社都用她拍摄的战场照片,而祝砚秋就没有什么进展,因为受了伤了,养了好长的时间,天天就看着宁舒忙碌的样子。
听着军队里的人叫宁舒祝军医,貌似还挺尊敬她的,祝砚秋就感觉心中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
他真的好想告诉这些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尊重的人,不过是一个从小被卖为仆的女人而已。
从头到尾,这个女人都没有理睬他,把他当成空气一样,无视得彻底,而方菲菲每天都要忙着去拍照片,只有等到战事结束之后才来照顾自己。
祝砚秋看到宁舒抓心挠肺的,看到方菲菲同样抓心挠肺的,因为方菲菲已经走在了他的前面,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很怕方菲菲会离开自己。
但是他身上的伤,祝砚秋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一定要上战场,这样蹉跎下去,祝素娘都比他能干了。
方菲菲拿着相机回来了,朝一脸郁地祝砚秋问道:“伤口还疼吗啊?”
祝砚秋收起脸上的落寞,伸出手抹了抹方菲菲的脸,她的脸上沾着泥土,说道:“你没事就好,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
“我没事。”方菲菲聚了聚相机说道,“我又拍到了不少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侵虐者入侵我们国家的证据。”
祝砚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菲菲,你真棒。”
方菲菲朝祝砚秋甜蜜一笑,然后看了一眼了正在忙着给战士处理伤口的宁舒,看着她一边处理着伤口,还一边告诉小桐该怎么做,表情肃穆无比,方菲菲闪了闪眼神。
宁舒基本都要工作到半夜,这还是有小桐的帮助下,小桐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也许是小小年纪遭遇了重创,让她有些自卑,做事很积极,平时给宁舒端茶倒水的。
宁舒自己有辟谷丹,实在饿得不行就吃辟谷丹,把自己伙食挪一半给小桐,军医是一件非常考验体力的工作,如果没有足够的体力是不行的。
宁舒这种作为,让看到的祝砚秋简直气得要死,他是祝素娘的丈夫,丈夫谈不上,至少也应该是她的大少爷吧,平时对他不闻不问的,也没有给他弄点东西吃,对一个外人都比对他好。<>
祝砚秋想要跟宁舒发火,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体,他的伤口还需要宁舒照顾,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没人能保证自己在战场上不受伤。
宁舒又看到祝砚秋通红着眼睛看着自己,一脸便秘的表情,让宁舒非常无语,转过身来小桐说道:“睡会吧,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小桐点点头,朝宁舒问道:“师傅,要不要我给你打点水洗一下。”
宁舒摆了摆手,“休息吧,不用做这些事情。”
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能顾忌身上干净不干净,宁舒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汗酸味道,她只保证自己的一双手是干净的就行了,其他忍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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