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有点难过,就……只有一点点而已,能够调整过来的。
这个世界的恶意让楚怜有些委屈,落泪的时候,楚怜哭泣的声音很小,压抑的把泪水往里面收,实在忍不住了,才会从发出一声细小的哭声。
“我想……放河灯……”
“要……粉白色,好多好多花……花瓣的漂亮河灯……”
记忆中的那片灯海真的好漂亮,还有好多好多人,他想再去看看。
楚怜抓着流云衣袖的嫩白手指,由于太过用力,狠狠的痉挛着疼痛,但他仍不曾放松,眼神凌乱的不知道该看哪里,带着泪,滴滴滑落脸颊,苦苦哀求着:“师叔,能不能带小怜去放河灯?”
他的模样凄惨的很,好似大喜大悲,又好像无喜无悲,细腻懂事的情感,总能让楚怜说出应和场景的语气,但在这个场面来看真的是心酸的要命。
流云轻轻擦拭着他被鲜血浸染的半张脸,点了点头:“好。”
楚怜的灵流池很小,刚才的那些时间,足够流把玄机锁里面的火灵流换上新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事,充沛的灵流让楚怜感觉到身体好像好一些了。
眼见今夜的月色快要过去,楚怜急忙站起身想要去赶一盏末尾的河灯,流云一时不差,也没想过楚怜会出什么事,便也没有强加阻拦,却没想到突的强行用力,让他在起身的瞬间,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散在了地上。
鲜血真的让楚怜这张柔软的唇添了色彩,红艳勾人的仿佛是最好的口脂勾勒,地上的那片鲜红看久了却觉得刺的眼睛生疼。
楚怜站立不稳的晃了,向后倒去的时候还有些茫然的想:他这是怎么了啊?
吐血这种事情接连发生了两次,流云哪里还能带他去放什么河灯?
躺在客栈醒来的时候,楚怜看着旁边在给他把脉的大夫,回过头来也不哭不闹,只是用一种遗憾的仿佛永远无法弥补的语气说道:“没有放到河灯啊……”
这种莫名的话让流云心脏一跳,顿时心慌起来,他想再仔细看去的时候,楚怜却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流云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和楚怜说河灯的事情,还有他……郁结攻心的心疾……
这个也……唉,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起来啊?
流云伸手轻轻拂过楚怜嫩白的脸庞,沉思道:小怜儿貌美又体弱,好似开在路边的漂亮野花,谁都想不负责任的采下,但……谁能真的去想过他是否愿意?
不会有人在意。
不是人的太多了,可不止他们几个。
但莫名的良心难安啊。
流云低头吻了吻楚怜的唇,心想干脆直接把小怜儿弄到手算了。
他和其他人比起来应该算好的了吧。
都不在乎小怜儿心里有其他人,要是和他在一起的话,他还可以帮小怜儿解决一下因为牵机锁畏寒的事情。
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