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期的威压实在强大,流云随意的一句怒喝,甚至附加任何灵流,就能接连引发了好几场地皮的震颤。
潮汐轰动间,先前哄闹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看来是知道这个热闹应该是没机会看的,便逮着机会散开了。
纪陵川和寒墨染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睛里莫名的敌意和担心,顿时心跳混乱起来,连呼吸都觉得堵塞了。
尤其是寒墨染,他深寒冷厉的眼眸颤动着,双拳攥紧,更是觉得难以疏通的气闷。
一哄而散的人流中,两道人影岿然不动,纪陵川看着面色冷凝的寒墨染,淡声道:“分手吧。”
寒墨染张着叹出一口气,本以为自己会是愤怒,却没想到反而觉得有些轻松,可是继而又是无可抑制翻腾而起的愤怒。
纪陵川是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声,抓起纪陵川的领口,愤怒的逼近他表情淡淡的面前,寒声道:“你想的好啊,提在一起的是你,现在分手的也是你。”
“你他妈把我当猴耍呢?”
纪陵川拽下寒墨染捏着他领口的手,一侧唇角扬起,眼瞳里同样蓄起冷厉的风暴,冷冷的道:“你在问我这种话?那你喜欢我吗?你扪心自问,我们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什么?”
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寒墨染张了好几次口,硬是没能把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出口。
但他也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寒墨染拉住纪陵川往着楚怜的方向过去的步子,浑身暴虐的偏执:“不论是谁,都能和楚怜那个贱人在一起,但是你和我绝无可能!”
楚怜躺在流云的怀里,迷蒙着双眼,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穿的嫁衣,缓缓上移流云焦急的模样,忽然间觉得似乎一切都如同虚幻。
嘈杂纷乱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脚步匆匆。
楚怜不记得自己的完整经历,却在一次次穿梭中替别人弥补已经经历过了的缺憾。
他闷闷的咳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挺好笑的。
单薄的胸口里活像压勒什么进去,楚怜轻轻呼吸着,都觉得空气快要冷透了肺腑。
“小怜……小怜你……”
耳边有些声音,楚怜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喊他,应该是流云,多余的便听不清楚了。
他太累了,累的要很费力才能睁开眼睛,累的看清事物变得很难。
流云不能宁折,平常打架除了花满楼没输过谁,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人治疗,只会笨拙的给楚怜输送灵流。
楚怜的脑袋靠在流云的肩上,他微微动了动脑袋,侧了眼,看向了原来纪陵川和寒墨染站的地方,很努力的睁大无法聚焦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他们还在不在。
那是什么?他们……在干什么?
楚怜看着远处两个拉扯着的人,拧着眉,思考变得有些吃力。
为什么……好像在接吻还是……
纪陵川会吻的人,一定是喜欢到一定的程度吧,可是……寒墨染也不是和省油的灯啊,他们俩到底是在打架还是在当情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