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黎刚听到白求雨说魏集逃走了,楚怜就痛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捏着手机的手被楚怜这声痛呼吓的颤了一下,再也无法冷静的去部署后面的事。
他低下头,看着已经哭得花了眼的楚怜,心疼托起他的下巴给他擦眼泪:“怎么了?”
楚怜无力的抬了抬他受伤的手臂,像个无法继续忍受疼痛的孩子一样,不顾形象的痛哭了起来:“我好痛啊,我……我可不可以不要包扎了……我就嗝儿,你把车窗开了,我就这样把手臂伸出去晾着吹吹风好不好?我好疼……”
邵黎的视线被楚怜的动作吸引,视线落到他止不住流血的手臂,还有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处是止不住的震惊。
“你怎么做的事!”
最开始楚怜忍了忍没出声,再加上邵黎足够信任蔷薇,所以才没有察觉到。
现在蔷薇看着邵黎愤怒神情,心里那根弦猛的一抽,脸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是有理由的。
她只不过是怀疑,怀疑楚怜是还邵黎遇险的凶手,试探一下他的忍耐力罢了,还有,还有……还有什么呢?
哦,对了还有楚怜血液里明显不正常的香味!
蔷薇眼神亮了几分,似乎是找到了狡辩的方向,却听到邵黎冰冷刺骨的声音:“如果连上个药都做不好的话,我觉得你邵家首席医师的职位可以不用做了!”
邵黎一手揽着楚怜的腰,一手小心的护着他流血的手臂,眼睛里像是蕴藏着火似的,似乎随时会喷发出来,却又因为怀中这个正在呜咽着哭泣的人控制住了些。
盯着她的眼神却很可怕。
蔷薇伤楚怜是有私心,但她从来没有见邵黎为什么人这么生气过,像平静掩盖下的巨大魔鬼突然醒了过来,愤怒的搅得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的地震了。
她吓的心脏紧绷,一下一下沉闷的大鼓,耳膜里面砰砰的响。
蔷薇再不敢造次,急忙勾起了个笑容,慌慌张张的解释道:“不是的,少主你听我说,我只是……其实,我是发现了楚先生有些血液凝固障碍,相信您给他包扎的时候也发现了对吧,我就还有就是防止感染才想要那样……”
“你闭嘴!”
蔷薇拼凑出的话头哑在了嗓子里。
邵黎咬着牙,下颚骨紧绷起来,神色勃然,低下头去看楚怜的时候却又放软了声音:“乖乖别怕,我来,把手给我。”
楚怜咬了咬唇,试探着抬起哭的满脸泪痕却依旧梨花带雨的脸去看邵黎。
邵黎拿过了医药箱,连差点害死他的魏集都来不及管,却好声好气的安慰着哭的眼眶通红的楚怜,给他擦眼泪:“乖乖别怕,是我,我不会伤害到你的。”
邵黎拉起像个八爪鱼一样靠在他身上的楚怜,楚怜还有些收不住眼泪,一抽一抽的打着哭嗝,但他没有反抗,任由邵黎把他那只羊脂白玉一般的细腻手腕亮了出来,细细的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