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咱们私底下查到了再给少主说,现在去车上吧,少主家的小朋友还等着我给他检查伤口呢。”
李伟欲言又止,却最终叹了口气,咬牙道:“楚怜要是真的是杀手,别让我抓到一点把柄!”
“你?”蔷薇开玩笑似的蔑视了他一眼,高傲的挑眉道:“你就算了,这种事情交给白求雨,他最擅长了,什么都能给你挖出来。”
改装后的路虎有一间小型的棋牌室包间那么大,除了性能比房车好之外,基本上就是个缩小版的房车。
蔷薇走上车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开朗的笑,提着医药箱坐到了楚怜旁边,对他伸出一只带着洛丽塔白蕾丝手套的手:“伤那儿了?给我看看。”
楚怜觉得这个现在笑的毫无芥蒂的女人不简单呐。
毕竟刚刚可是用那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眼神看着他呢!
楚怜侧过小脑袋看着一旁正在打电话的邵黎,看他像有些心烦意乱的样子,原本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回头来,看着蔷薇的笑脸,眉头轻皱,踌躇着伸出手臂来说道:“要不姐姐还是把手套解了吧,我怕伤口上会有血迹弄脏了你这么漂亮的手套。”
蔷薇伸出的手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随即她点点头,赞同的说了句也是,伸手迅速将手套脱下来放到一旁,嘴角的笑意却更加明艳了。
天地良心,女人真的是一种很难懂的生物,蔷薇这个表情变化看的楚怜都有点蒙。
他是有点怕蔷薇,但那是因为他怕疼。
手套也是出于尊重的提一下,要知道怜怜对小姐姐一向细心。
可是蔷薇这个模样一看就是手套上有鬼阿歪!
不论有没有鬼,取下已经干裂粘黏在手臂上一天一夜的叶片,还有碘伏和包扎的疼,就已经足够让痛觉神经敏感的像磕了药一样的楚怜喝一壶了。
蔷薇不知道楚怜的状况,毕竟这一行的活的也糙,没什么穷讲究,干叶子是随手一撕的,留下了很多碎裂的叶片在血肉里。
应该是为了防止感染,她正低着头,眼睛很靠近楚怜凝血有些困难的伤口,认真的拿镊子一点一点的在血肉里翻找,想要挑刺贴在肉里的叶片。
可是这搅和来搅和去的痛,像是要把伤口划拉的更大,甚至又是不在意会夹到伤口里的嫩肉,楚怜疼的都怀疑蔷薇是故意的!
他扎头发的皮筋从落水的那时候就掉了,现在散着黑色柔顺的像绸缎一样的长发头发,白皙纤细的脖颈无力的向下垂着,像低下头喝水的天鹅,泪水盈盈的红了眼眶,虚虚张开泛白的嘴巴哈气,另一只手狠狠抓住了座位上的扶手,泪水一滴一滴打着转落下。
“我……别这样,我有点痛……”
楚怜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猛然把手抽了回来,扑进了目不斜视看着前方讲电话的邵黎的怀里,痛哭出了声。
“啊呜,黎黎我好痛啊……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