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板,这样动静会不会太大。”
沈元试图劝说我,:“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小心你大爷,现在跟我说情况不明朗,小心为上,刚刚干什么去了,是谁要来研究这些彼岸花和腐尸的,是谁说想要弄明白的,现在怎么就画风一下子转了个弯,变成我的不对了!
“沈老头,你不是逗我的吧。”
我莫名一股火气,干脆自己拿起工兵铲,对沈元说道:“我早就说要走了,是那个糟老头王八蛋要留在这里看的,再说了,我就是借助这些物件来帮你研究一下,分析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说不定可以帮我们解开很多疑惑,有利无弊,你怎么还那么多废话,算了,你不帮忙是吧,行!小太爷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完,我懒得理会沈元,拿着工兵铲,靠近一朵离自己最近的彼岸花,随便瞟了一眼,彼岸花中间同样躺在一具胸膛还在起伏的腐尸,他四周的花瓣内散落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他身上的一些饰品,只不过时间太久,等这个人腐烂后,这些东西都散落了下来,并被一层恶心的黑乎乎的粘液覆盖。
工兵铲小心的伸了过去,挑起一个东西,慢慢的缩回来,往地上一放,从伍子衿的背包里面找出一件衣服,直接当抹布用,擦干净之后,发现是一块腰牌,还是黄金制成的腰牌,虽然成色并不纯,在恶心的粘液里面泡了这么久,外表大部分已经被侵蚀发黑,品相受损,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依然值钱,值大钱。
花了十来分钟,第一个彼岸花中我能看到的东西全部都捞了过来,我兴奋得想放声歌唱,走到第二个彼岸花,继续自己伟大的发财事业。
沈元也没有再阻止我,蹲在我堆放古物的地方,一件一件帮我擦拭,有时碰到自己有兴趣的,还会拿起来端详。
没多久,傻乐加入了进来,他也拿着一个工兵铲不停的捞东西,很不错,因为我发现他把捞到的东西没有独自放到一边,而是和我的放在了一起,有大局观,他骗我的事情,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伍子衿似乎也闲得慌,他同样参与到我的事业当中,只不过他没有工兵铲,只能用一把砍刀去挑,虽然效率不高,但聊胜于无。
唯一让我很不爽的就是茂天林了,他盘坐在地下河边,盯着那些彼岸花发呆,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搭一把手,帮一下忙。
“七爷,帮帮忙啊。”
我忍不住了,时间就是古物,古物就是金钱,所以,时间就是金钱,:“卖了钱,大家一起分。”
“七爷要帮我们警戒。”
沈元赶紧说道:“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安全,万一有突发的事情,七爷可以第一时间出手。”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岸边堆积的古物越来越多,有玉饰,有金银,有珍珠,基本都是古人身上装饰用的一些物件,这些东西堆在一起,一个背包可能都装不下,附近彼岸花中的东西被我们捞得差不多了,现在捞一些东西,还要来回跑,和第一眼看到彼岸花,被吓得缩在通道边缘瑟瑟发抖相比,我们现在完全是大大咧咧,我看那些为我提供古物的腐尸,莫名的越看越顺眼,越看越亲近,他们全都是我的财神爷。
“叶老板,差不多了。”
沈元站起身,敲了敲蹲得发麻的腿,说道:“你捞再多也没用,装不下,而且这一片全是彼岸花,你捞一个星期都捞不完。”
“装不装得下,等装的时候再说,捞不捞得完,等捞到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再说。”
我很不爽的对沈元说道:“你没看到吗,现在是我发财事业的高速爆发期,对了,要不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两天,然后再出发,怎么样。”
“不可能!”
沈元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的提议,:“太衍碑都不够填满你的欲望吗!这些东西和太衍碑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大爷的!这破老头总是给我添乱,他的话是没有错,但问题是,就算我未来是一个亿万富翁,但眼前脚底下的一叠百元大钞也没有道理不去捡啊,一把推开眼前的彼岸花,看着它缓缓的飘荡到一边,顺手拉过另外一朵,补上了刚才的位置,继续捞里面的古物。
是的,小太爷我现在就是这么的大胆,这么的嚣张,这么的无所顾忌,因为在这过程中,我不小心碰到过几次腐尸,力道还比较重,开始的时候,我自己都被吓得不轻,可我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去弄他们,他们就是没有反应,所以我认为那些腐尸虽然胸膛还在起伏,但其实早就死透了,就像植物人一样,只有呼吸,却没有了意识,要不是内心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顾忌,我恨不得跳到彼岸花的花瓣里用手直接捞。
“叶……叶子哥……”
伍子衿和我一样,同样拉过了一朵彼岸花,但他看着花瓣里面愣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开口说道,:“你……你们看这里……”
顺着伍子衿眼前的彼岸花看去,一个黑色的身影映入眼中,吓得我手一哆嗦,工兵铲直接掉到了地上,有一种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同样是彼岸花,同样中间躺着一个人,我这次用人来形容,而不是腐尸,因为那的的确确就是一个睡着的人,他二十岁左右的年龄,面部的神色很安详,像是熟睡中的婴儿,没有一丝丝腐烂的痕迹,就连他身上黑色的秦代服饰,也像刚穿没几天的新衣。
很奇怪,如果我第一眼看到彼岸花中躺着的是人,而不是腐尸,我可能没有那么的害怕,可现在,我已经适应了腐尸才是正确的存在方式后,突然看到一个人,我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害怕和恐惧。
“那里好像也有!”
傻乐指着不远处说道:“那个彼岸花里的人好像也没有腐烂。”
果然,另一朵彼岸花中也躺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只不过这个男子年约四十左右,脸上留着络腮胡,即使闭着眼睛在睡觉,也显露出威严。
“我的个大爷啊……”
我腿肚子都在打颤,捅了捅沈元,说道:“这……这怎么回事……越……越来越邪门了。”
“别慌!”
沈元拉住我的手,说道:“他们不也是在沉睡吗,如果要出问题或者危险,应该早就出了,我们先看看情况。”
我只能点头,好不容易平复的恐惧,从心里重新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