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袋子好不好用啊?”韩露颇有讨赏意味,玉满楼凤目柔光耀眼,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拘在怀里躺好,“好是好,就是最近缺乏某项运动,总觉得浑身别扭。”
意有所指啊!韩露捏指一算,“八成你还要苦熬四个月左右。”
“啊!”玉满楼兴奋的红晕,顿时垮塌,“早知道就不上你的道,如今可好?让我如何忍啊!”他双手纠结抱头,忽而转身,色迷迷看向韩露,眼光很毒啊!
她躲,他再看,她躲,他再看,最后她只得将头伏在被子里。
他坏笑,柔软唇瓣就在她耳侧,舌尖柔软舔过她的耳廓,“说说你就没啥办法,给相公我解解苦闷?”
韩露手托下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貌似有的,就是有点脏,你这个洁癖,能受得了吗?”
玉满楼顿时双眸放光,拉着她无尽哀求,“老婆说说吗?说说吗?”韩露揪高了嘴巴,纤细犹如青葱的手指点点唇瓣,“来,亲爷儿一口。”
终于得到机会了,他还不来个猛虎扑吃,翻身将韩露压在身下,吓得韩露啊的叫了一声,却只是一半就被玉满楼如数吞并,悱恻纠缠……
外头来通信的徐四嬷嬷听里面有声音,脚步顿了顿,可这事儿又不能不说,犹豫再三还是去叫门,“夫人,少夫人……”
韩露忽的蹴起,鼻尖正撞在玉满楼的额头上,痛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呜呜……疼……”玉满楼可是刚刚有点生理反应,正兴奋无处发泄呢!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恶狠狠喊道:“谁啊!”用舌尖舔舐她的灵巧的鼻尖,韩露嘟嘴,他得寸进尺往下舔……
“公子也在啊!”徐四嬷嬷的脸都绿了,硬挤着笑声:“恭喜公子,恭喜少夫人,玉家大房的夫人生了,刚刚来人传信的。”
再不嬉闹,韩露一把将玉满楼推开,就要起身,他怎能容她,双臂伸展将韩露又按回床上,“可是赏了?”
“赏了,赏了,赏了十两银子。”
韩露挥手跟他挣扎,却是蚍蜉憾树,根本奈他不能,玉满楼单手握住她双手腕,至于头上,狠狠吮吸一口,满意看着她红颜唇瓣,这才一本正经道:“礼数上二少夫人有诸多不懂之处,就由着府上的两位嬷嬷管理就是了,若是需要什么,就去账房提银子去买,无需担心银两多少。”
玉家向来不缺钱,纵是给个小厮打赏都够平常人家吃用一年的了,徐四嬷嬷自然知道公子要的是脸面,猛点头,“老身知道了,这就下去办,只是想问问少夫人,那顺产之礼,是按着小份算还是大份算?”
见又问道自己,韩露再也忍不住,瞪眼睨他:“放开,丢不丢人?”
玉满楼挑眉,凤目噙满坏笑,在她脖间轻咬一口,继而加重力道,痛的韩露想喊又不敢,只得求饶,“老公,我求饶还不行吗?”玉满楼不松开,韩露只得彻底崩溃:“好了啦!晚上定将你服侍的服服帖帖的。”
他这才方口,忽的起身,双腿摊开,雄风久久不倒。
“何为大份,又何为小份呢?”韩露疑惑看着徐三嬷嬷,和徐四嬷嬷。
徐三嬷嬷上前一步讲解:“大份,便是夫人生了个带把的,小份则是个小姐。但也有少数生小姐,亦是给大份的,所以还是夫人决定的好,别让奴婢失了礼数,丢了夫人的脸面。”
“那就大份好了。”韩露回答十分干脆。
徐四嬷嬷和徐三嬷嬷对视一眼,徐四嬷嬷又道:“刚刚来报信的小厮,走时跟门口的一个小厮似是熟络的,两人便聊了一阵子,我便叫来问问,原来大少夫人似极不受待见的,大公子听闻是个丫头,至今没有去她屋里看过一眼,婆婆刚见了孩子的面,就过继给了二房,说是怕影响了下胎,再生个丫头。”
二房便是琥珀,至今怕还是个丫头身子吧!韩露摇头苦笑,这就是古时女人的命啊!幸好老天怜惜,让她遇见了玉满楼。
“夫人说了送大份,那就送大份的,在送些滋补佳品。”玉满楼从里间缓缓出来,冷眼看下那两个嬷嬷,自然都是识趣的,忙忙作揖去了。
再看韩露,正侧头看他,冷冷质问:“你是不是……”接下来要问什么他早已知晓。
一笑,耸肩:“你认为我除了你之外,还会心痛谁?”韩露心虚不语,瘪瘪着嘴巴。
“好了,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不过是见你辛苦,更何况这点子小事还是交给下人忙去算了,来,跟我讲讲,怎么帮我解决问题。”
他嬉皮笑脸硬拉着韩露,她却始终不动。懒洋洋望着他,“老公,我不是想问你心不心疼,我是想说我心疼。”
怎会不知她为何心疼。玉满楼怜惜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小露,信我,只要有我在一日,便真心疼爱你一天。”
她相信,可还是莫名心酸,展臂将玉满楼抱个满怀,在他柔软的衣料间揉/搓一阵,“老公,明个我想去玉府看看,行吗?”
“不行!”他斩钉截铁。
“为啥?”她可怜兮兮。
还不及解释,门外又传来敲门声,玉满楼冷冰冰看着门外,恨不得一脚踹出去,低吼:“谁?”
“公子,属下秦二。”
书房内,冷香拂面,将秋日闷热倒是扫的七七八八,玉满楼懒洋洋依坐太师椅,凤目微眯,双腿休闲放在书案上,“不是说好了,让下面去办就行吗?”他语气平淡,却透着浓烈的不爽。
秦二自知,垂首面地:“属下知道,少夫人临近生产,公子不能远行,但此次生辰纲事件实在关系重大,老爷也是不放心,再者大公子,这几日不知为何,家中诸事皆能躲便躲,实在不是他个性,很是诡异,所以……”
“所以!我就必须去。”
秦二点头。
本想着在小露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寸步不离,可偏偏刘邺又将皇宫中最大的一块肥肉丢到他面前,有生意不做怎是经商之道,他通禀了父亲,结果应下了。
但他亦是有要求,便是可在京都留守指挥,绝不离开小露身边半步。玉辇口头上是答应了,但却不是由心而来,只是搪塞罢了,如今事已至此,你不能不为之,玉满楼心知上了自己老子的当,也无能为力。心里是何滋味,秦二自然知晓,很是同情。
他默默退出玉满楼的书房,刚转身就见二少夫人默默站在不远处,身侧连一个服侍的下人也没有,眼神一戾,走过去,“那几个丫头呢!怎可以让二夫人自己行走。”
韩露悄悄指了指门头,秦二才见几个小脑袋正在往里面瞧,顿时心宽了。
“公子何时走?”韩露问。
若是能不说,秦二也想不说的,但只能说:“若是可以,明日起早便走。”
韩露又问:“他,可是答应了?”
秦二摇头,“还没,但……”
但这个字,很少能在玉满楼身上行得通,但韩露却能让这个字走通,所以秦二看她的眼神更深了,忽而抱拳,急切恳求:“此事关玉家产业,求二夫人……”
韩露伸手止住,微微一笑,“我知道了,秦二哥先回吧!明早记得准时来接公子便是了。”
有她这句话,秦二便无后顾之忧了。一笑点头,“二夫人果然通情达理。”
她不是通情达理,她也不想,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能让大公子看他笑话,让玉辇恨他不争,她无法助他,却终不想成为他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