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增殖突然加速？
“召集一小组的人开会。”栾朽对助手命令。
一小组是专门负责谭鹤渊的小组，这么多年其实没做出什么成绩来。
栾朽面无表情地调出数据，严肃地说：“大家看一下，说一下看法。”
“谭总的客观条件没有变化，除了去国外，可能有时差影响。至于他的心情，这么多年都没有影响，看来应该不是。”
“难道是抗药性？”
“这七十天的曲线变化很大，过去的二十六年都甚少有起伏。也就是这七十天有什么影响到了谭总，客观条件或者药剂。”
“药剂还和往常一样，不应该是这个原因，这个方子，谭总的父亲一直都是……”一个研究员说到这里顿了下，这是他们的痛点，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还遵循着老的药剂配方，不敢轻易改动。谁都不知道改动了会怎样，最起码不改还能保持现状。
“既然出现了这个情况，肯定要从药剂着手，等谭总回来做检查，如果增殖还这么迅速，换配方。”栾朽沉默了片刻，说。
电话再次响了，还是谭鹤渊，栾朽手差点抖，连续两个电话的情况太少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接起来：“鹤渊。”
“我……家里除了圣圣之外，这三个月，住了另外一个人。”谭鹤渊语气中有极其少见的迟疑和困惑。
栾朽几乎是吃惊的，他扫了一眼都等着听他打电话的研究员，身子一转，出门进入他的办公室，才说：“具体情况？”
按照以往栾朽的性格，这时肯定要调侃几句，可刚才谭鹤渊的数据再次让他心底冰凉，直觉谭鹤渊的说辞事关重大，表情严肃。
一旦开始说，长期形成的严密逻辑迅速在线，谭鹤渊恢复冷淡：“波形大的变化严格来说都和这个人有关。他叫姜和。”
这是栾朽第一次听到从谭鹤渊嘴里说出这个名字，嗯了一声。
“我仔细核对过曲线的变化时间，平行波段和姜和回到谭家而我恰好在家的时间相吻合。”顿了顿，谭鹤渊又说，“有他在，我感觉很舒服。”
要不是这是一次严肃的讨论，栾朽都憋不住想要出口的调侃，“舒服”如此情绪化的词语还能出现在谭鹤渊的字典里。
“具体细节方便描述吗？”鉴于自己日常的流氓行为，栾朽还是解释，“我正经的。”
“嗯。”谭鹤渊似在极力回忆组织用词，“第一次见他……”他又停住了，第一次见的和后面的太不一样。
对于逻辑极其清晰从不肯浪费一分一秒的谭鹤渊来说，这种反复的停顿太令人意外了。
这个叫姜和的人，谭鹤渊居然现在才提起，这是早应该告诉他的信息！
“从波形图有变化开始。十月七号八点整，他第一次住家里。我和他说了两句话，波形图开始趋势减缓。而后我去公司，他离开谭家。曲线减缓后逐渐恢复正常走向，直到第二次。”那时姜和穿着校服坐在沙发里，一脸吃惊，说“你”。
谭鹤渊嘴角无意识勾起，又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