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要小心你那师傅。”李倾月说完这句便就离去。
花荣浩一个人在屋子里琢磨了半宿,却还是没有理解李倾月所说的话语。
铛!铛!铛!
传来一阵敲门声响
“谁啊?”花荣浩起身。
“诶……客官,是小的。”门外店家小二有些忐忑的说道。
“伙计的,你这般说话,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花荣浩打开门道。
“这个……”只见这店家小二神色恍惚,支吾了很久,才指了指楼下,“您自己下去看看吧!”
花荣浩点了点头,走到楼梯上时,却也大吃一惊。
这是怎样的一副凄惨模样啊!
血肉横飞,到处都是血迹。
他握紧拳头,顾不得再看,身形一动,一跃而下。
楼下四周很静,花荣浩眉头一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般,脚步不由自主的停顿起来,道:“谁?”
向他求助的店家小二急忙跑了下来,双手抓住喉咙。良久,此人神色痛苦倒在台阶上,估摸着已经奄奄一息了。
花荣浩摸了摸他的脉搏,叹了口气,显然这人已然死透。
时间转眼即逝,不知何时,他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
“花兄!花兄?”是一阵剧烈的摇动,他睁开眼睛。似乎松了口气,口里呐呐道:“是梦就好……”
“你醒了!”吴钰的样子映入眼帘。
“是这样,适才小弟见你呼吸不顺,恐你走火入魔,这才强行将你喊醒。”吴钰笑着说道。
花荣浩捂着清痛的脑袋,道:“无妨,是在下做了一个梦,吴贤弟不必在意。”
吴钰站在原地,抱了抱拳,“既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扰花兄了。”
花荣浩从床上爬起,不耐烦的道:“你我是江湖中人,又何必在意那些世俗礼仪。不必那般拘谨,自然些就好了!”
吴钰找了椅子坐了上去,略有迟疑道:“花兄如此气度,那……小弟也就不绕弯子了。”
花荣浩点了点头,道:“贤弟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你可认识一个叫……叫李…倾…倾”
“呼!呼!呼!”
此刻屋外冷风咆哮。
话尚未说完,“哈切!”吴钰却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你的事情有机会再说。”花荣浩突然站起,打开窗户。
“要开始了!”
……
街道上人来人往,住这里的百姓全都汇集在一起。
“咱们这地方治安一向不好,现如今又来了这般势力,只怕啊……是在商议造反!”一位穿就粗布衣裳的汉子不满道。
“哎……你这家伙可小声点,别给这些人给听见了,如果是真的造反,这些言语足以让你小命不保了。”在他身边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轻轻道。
“胜哥儿顾忌什么,洒家虽然出生于江湖草莽贱命一条,但也懂得这么些个家国之事,就算打不过,死了便死了,几十年后还是好汉!”汉子狠足了气势道。
“你这倔强脾气,胜哥儿说的你还没听懂?你是好汉怎么的?死是死了,你家年迈的母亲谁来抚养?”小厮后边一个挑着扁担的中年人没有好气的说。
中年人是他们的叔叔,叫作胡骄。
汉子一下子被叔叔说的哑口无言,胡骄见他脾气下来,不紧不慢地开口又道,“你死了让你那口子当寡妇也就算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那尚在娘胎的骨肉怎么办?说些不好听的,你这家伙……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胜哥儿”拍了拍汉子的肩膀,淡然道:“先不说有的没的。你想想看,倘若这些人真的是来这商讨谋反之事,这样大张旗鼓,岂不是自讨苦吃?”
汉子不算太笨,但对于此事仍有一些摸不着头脑,沉默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可这些人汇集,不是谋反,又意欲何为?”
“胜哥儿”苦笑,应道:“那便不是你我能知道的了。”
“胡晟、胡胜你哥俩快看。”胡骄语气急促。
听到这里,二人急忙转头,胡胜双眼微眯,语气迟疑的说:“那些和尚是山海寺的僧人?等等……他们不远处的道士是……”
胡骄点了点头,说:“正是久居辰溪山的道长。”
胡胜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样就说的通了。”
胡晟见这一唱一和,更是不解,追问道:“胜哥儿,你给洒家讲讲。就凭那几个秃驴和牛鼻子,到底是什么说的通了?”
“怎么跟你说呢?”胡胜有些苦恼,正思考时。忽然的,后方人群里微微骚动起来。
只听塌!塌!塌!的轰鸣响声,
马蹄震震而来,“驾!!”
人群见此,很自觉地让开了还宽广的路面。
前方乡镇守备有一队骑兵马上骑了过来,速度很快,往那马蹄声来源而去。
人群中百姓们细细碎碎的说着什么。
来者只有一人,而那匹马上,却是一个穿就官衣华服的中年男子。
只见此人戴着官帽,器宇不凡,很显然不是什么等闲人士。
“吁……”中年人不顾骑兵的围堵,只是瞟了几眼就傲然说道:“吾乃当今朝中吏部侍郎奉陛下口谕,尔等还不赶紧速速退去?”
骑兵相视一看,只得让出路来。
这之后,吏部侍郎似风一般,驾马又去。
胡胜看向叔叔胡骄,肯定道:“这个吏部侍郎的出现,已经让确定我的想法了。”
……
吴钰跟着花荣浩想要走出客栈,可街道上到处是人,进出稍微实在有些麻烦。
“花兄,挤不出去啊!”
吴钰抱怨道。
他靠着墙体才堪堪挤到门口不远处,心里暗骂:“真是见了鬼了啊!”
花荣浩这边被人挤得说不了话,眼下这副模样他也是无计可施了。
“诶!这不是吴兄弟吗?”挤兑的人群里,压着一个白净公子和一个黑衣青年。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吴钰有些惊讶。
“当然是住宿。”林烽面无表情地回答。
被泼了一盆冷水,吴钰也就没有再把脸凑上去。
白当心笑了笑,问:“你刚才是不是叫了一个姓花的仁兄?”
吴钰点了点头,远离林烽的目光,轻轻对白当心道:“你伤好了没有?”
白当心没有隐瞒,微笑道:“亏你的福,早好了。”
吴钰因为顾忌林峯,没有问原因到底是什么。只是问道:“你此行来这里……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
白当心虽略有疑虑,但还是说:“应该算比较满意吧!至少知道了这人心险恶……至少知道了我这世子的影响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很多。”
ps:未完待续。
大家……圣诞节快乐,汗。刚刚吃完饭,才知道自己没发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