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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抢占牡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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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啸飞并没有人间蒸发,而是命令部队快速的转移平壤。

    按照历史的轨迹,9月15日应该是日军对平壤发起总攻的时间,所以胡啸飞命令队伍在完成袭扰迟滞任务后连夜驰援平壤。

    9月15日凌晨5时,日军第三师团元山支队在佐藤正的带领下开始攻击玄武门外的清军堡垒。

    由于日军炮火很盛,清军城外阵地不断的丢失,左宝贵四处求援而不得。终于在上午8时许,清军的外围阵地全部丢失,只剩下牡丹台还在手中。

    8时15分,日军第三师团第一大队开始进攻箕子陵仁字营江自康部。

    无奈战斗力太弱,虽然抵抗很积极,颗日然被日军不断的蚕食。

    就在这时,突然从侧翼杀出了一队人马,杀得日军人养马翻,牡丹台暂时保住了。

    杀出来的就是张作霖的骑兵队。

    其实张作霖早就到了牡丹台附近,可是一支没有出击,只是在周边不断的游弋。当看到仁字营将要不支时才杀将出来。

    负责守卫牡丹台的是仁字营的副营官带谭清远,他对张作霖不计生死的支援,非常的高兴。抱着张作霖大声说道:“兄弟,谢谢了,老哥代表仁字营1400多命将士,谢谢兄弟的援手。”

    张作霖一拱手:“管带大人客气了,卑职是奉命前来支援,这乃份内之事,还望管带原谅雨亭救援来迟之罪。”

    谭清远听了张作霖的话,心中泛起了嘀咕。

    他知道清军虽然人多,可是将军们却不一条心,这时候还有人派人前来增援,他是非常的好奇,有心中感激。

    “什么来迟之罪,兄弟能来救老哥,老哥怎么还敢埋怨兄弟呢?只是不知道兄弟是那个营的,奉哪位大人前来救援。”

    张作霖心说:“要不是大人下得死命令,不准丢了牡丹台,我才不愿意来这里挨日本人的炸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嘴上却笑着说道:“管带大人,我是奉了啸字营参将胡大人的军令前来支援的。胡大人说了,想要守住平壤,牡丹台是关键,牡丹台绝不容失,要不然整个平壤危矣,所以我接到的是死命令,只要我的部队还有一个人在,拿着牡丹台就绝不容失。”

    谭清远一听胡啸飞,立即就想起来了。前段时间皇上亲封的牙山猛虎。只是前几天听说胡啸飞率部队去了成川,怎么现在他还派人来平壤啊,不知道胡啸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可是皇上亲封的牙山猛虎胡啸飞参将。”

    “对,正是我家大人。”

    “可是我听说胡大人不是去守成川了吗?怎么还派人来救援平壤?”

    “我家大人在前几日已经完成了成川保卫战,歼灭击伤日军不下两千人。由于担心平壤局势,所以命令我率领部队先行出发,支援平壤,而我家大人也将随后就到。”

    谭清远听了张作霖的话不由的大吃一惊。

    他可是参加过牙山战役,又参加了刚刚的战斗,对于日军的战斗力可是非常清楚的,没想到胡啸飞居然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把一支新组建的部队带出了这么高的战斗力感到不可思议。

    不由的脸色大惊道:“兄弟,你说的可是真话?”

    张作霖见谭清远大惊失色,心中不由的鄙视了他一下。

    “千真万确,现在我家大人应该快到平壤了。”

    “好好好,不愧是牙山猛虎,既然兄弟是奉了胡参将的命令死守牡丹台,那好,兄弟我的任务也是守住牡丹台,正好我们兄弟俩携手并肩作战,决不让日本人踏上牡丹台一步。你们能够不顾生死前来支援我仁字营,那我们仁字营也不是孬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那就血战到底,决不后退一步。”

    谭清远豪情万丈,让张作霖对他的看法改变了一些。

    “好,管带有如此豪情,牡丹台何愁守不住。传我命令,骑兵队所有士兵进入牡丹台阵地,帮助仁字营兄弟们守卫牡丹台。”

    张作霖一声令下,所有骑兵队员全部进入牡丹台。

    已进入阵地,张作霖的士兵就按照平时的训练,有序的开始布置阵地,而谭清远的手下看着忙碌的啸字营士兵全都一头雾水。

    只见这些人全部从背后拿出一把短短的铁铲子,就开始在山上挖起沟来。

    谭清远不明所以,问张作霖道:“张队长,你们这时干嘛呢?”

    张作霖见谭清远问自己壕沟怎么回事,笑笑道:“这是我们啸字营必须完成的阵地布置,一旦进入阵地首先要挖掘壕沟,修筑工事。这叫土工作业,乃是我们家大人发明的,很实用。”

    土工作业,这个名词还真新鲜,谭清远是第一次听说,依然不明白张作霖的意思。

    看到谭清远还是一头雾水,张作霖接着解释道:“谭管带。”

    然后右手一指眼前的壕沟道:“你看,我们所有人员在战斗时都要进入壕沟,这样,我们就能够有效的减少受伤几率。每隔五米,要挖掘一个炮防洞,有效的减少敌人大炮带来的伤亡。一旦敌人占领阵地后,壕沟还能够起到有效迟滞敌人前进速度的功效。可以说一举多用。”

    听了张作霖的解释,谭清远立即就明白了壕沟的作用和价值,毕竟他也是长年征战沙场,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妙妙,胡大人大才啊。张队长,你能否让你的士兵教教我们仁字营的兄弟怎么构建工事?”

    张作霖一拍胸脯:“没问题,接下来我们还要并肩作战呢,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挖壕沟很简单,没多大会,张作霖就教会了仁字营的士兵怎么构筑工事。

    牡丹**悬在外,南靠大同江,东临大道直逼玄武门。

    于是张作霖命令在山顶重点布防西、北、东三个方向,修筑连接一起的工事,在敌人重点进攻的西面布置了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其他北、东各一挺。

    西边是敌人的重点进攻方向,在这里张作霖亲自负责,带着自己手下三个小队,还有谭清远仁字营的五百人。而北、东两个方向则全部交给了谭清远。

    而他最后的两个小队则作为最后的预备队。

    对于保留预备队,是胡啸飞带兵打仗所重点考虑的,不管你参加多大规模的战役,预备队是必须要保留的。

    安置完部队,最后张作霖又打起了谭清远的几门山炮的主意来。

    张作霖虽然不懂炮,可是和段祺瑞一起这么长时间,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谭管带,你看你的几门山炮归我指挥怎么样?”

    谭清远早就知道张作霖肯定会打哪几门山炮的主意,在他布置部队时,他的眼睛就直往炮兵那里瞅。

    谭清远对张作霖工事构筑和部队安排很是满意,他知道这个张作霖虽然只是带着一个大队骑兵,可是其战术修养绝对不简单,看看错落有致的阵地和火力布置就知道了,人家绝对不只是会带骑兵。

    “好,没问题,这几门山炮能够在张队长手下发挥些威力,总比放着当废铁强。”

    “那好,我就夺爱了。马如龙,你小子不是天天说当骑兵不威风,没有段芝泉的炮兵威风吗?现在老子把这几门山炮都交给你了,你小子要是等日军进攻时打不响,小心老子让你去喂马?”

    马如龙,原来的毅军炮兵,因为加入啸字营时没有炮,所以选择了当一名骑兵,谁知道后来段祺瑞组建了炮兵,他申请去炮兵大队,被张作霖狠狠骂了一通,说他胆小怕死,只知道躲在后边打炮,怕冲前边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干仗,说他是怂包蛋,没卵货。马如龙本来就是暴脾气,一听张作霖这样作贱他,立马急了,说不去炮兵队了,就呆在骑兵队,让张作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怂包蛋。

    现在一听有炮打,立马高兴的飞起来了道:“队长,我马如龙的打炮技术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把小日本炸的屁滚尿流,让他们也尝尝我们的大炮厉害。”

    马如龙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带着炮兵去布置阵地了。

    有了这几门炮,张作霖对守住牡丹台的信心加了几分。

    牡丹台这边暂时的平静,可是玄武门处佐藤正率着大部队不停的攻击奉军左宝贵,远处轰隆隆的枪炮声震耳欲聋。

    谭清远坐在张作霖身边问道:“张兄弟,你给我说实话,你们大人真的会来救援平壤?”

    虽然刚才谭清远义正严词的说和张作霖一起死守牡丹台,可是他对张作霖说的话并没有全部相信,他不相信有人明知道平壤是个火坑还回来跳。

    “怎么谭管带不相信我老张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家大人肯定会来,只要我们能够守住牡丹台,等到我家大人到了后,一切就好办了。我家大人绝对不会抛弃战友,也绝对不会言而无信,因为我们啸字营的信念是不抛弃、不放弃,他一定会来。”

    张作霖说完,两眼目视远方,眼神充满了肯定和坚信。

    谭清远看到张作霖这么掷地有声的说,一下子闹了个红脸。

    嘴里不住的重复张作霖的话:不抛弃、不放弃。

    真的有人能够做到不抛弃、不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