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坏蛋,怎么可以欺负小柚子的妈咪!小柚子生气了!”
她短短的手臂环抱在胸前,五官因为愤怒而拧成一团,气呼呼地噘着嘴,惹得叶笙终于没忍住一把将她抱住。
“有小柚子女侠保护妈咪,妈咪一点都不害怕,以后妈咪遇上危险了,就跟小柚子说,好不好?”
“好。”
软糯的嗓音甜甜地应了一声,“这一次先放过那些臭坏蛋。”
“嗯。”
叶笙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可爱得像个洋娃娃一般的宝贝女儿,眉眼间尽是柔软。
蓝悦会所。
“舟舟,你快去拦一下,别再让大哥再喝下去了,会死人的。”
高大豪华的会所包间内,喝酒的喝酒,玩牌的玩牌,打麻将的打麻将。
陆庭州一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酒瓶安静地喝着,大家都看出他心情不好,可谁也不敢去拦他。
“为什么是我去拦?”
陆心舟淡淡地扫了自家亲哥一眼,没好气地瘪瘪嘴。
齐谨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家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家大舅哥跟自己老婆有仇呢。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大哥,你就不关心关心他?”
“你还是他妹夫呢,你怎么不关心他?”
陆心舟给了自家亲老公一个大白眼,可嘴上这么说,脚下还是有所行动的。
她起身上前,一把夺过陆庭州手上的酒瓶,“你自己组的局把我们喊过来,就是专门来看你喝酒的?”
陆庭州抬起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尾被酒精熏红而显得有些妖孽,再配上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此刻因为酒精而变得深沉迷离,更是格外勾人。
不得不说,这狗东西虽然没什么人情味,但身为他的亲妹妹,陆心舟也不得不承认,她家大哥是真迷人。
也难怪那种欠削的脾气,也有一大把女人想往他身上贴。
陆庭州被自家亲妹夺走了酒瓶也不怒,随手又从茶几上拿来一瓶打开就往嘴里灌,被陆心舟快一步给抢了下来。
“我说大哥,你要不要仔细看看这酒多少度你就当水灌?到底怎么了?这里这么多人,还不够给你倾诉倾诉?”
“还能是什么事。”
一声嗤笑将陆心舟的话接了过去,只见傅琛把玩着手里的筹码币,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又带着看戏的目光欣赏着好兄弟借酒浇愁的模样。
“能让他这样半死不活的,八成是叶笙。”
“笙姐?”
陆心舟眨了眨眼,一脸不敢苟同,“你说这狗东西是因为笙姐在借酒浇愁?”
她指着陆庭州,直接翻了个白眼,“谢邀!我家笙姐不约,别什么破烂事儿都扯上我笙姐,晦气!”
傅琛:“……”
齐谨:“……”
要不是这两兄妹长得有七八分像,他们还真的怀疑叶笙才是陆心舟的亲姐,陆庭州只是陆心舟的杀父仇人。
齐谨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作为发小兼妹夫,他还是稍微有点良知的,虽然不是很多,他轻轻拍了拍自家媳妇儿的肩膀,低声道:
“老婆,大哥跟叶笙之间的事,我们外人也不是很清楚,万一叶笙也有错呢,你看大哥都喝成这样了,你忘了,他这身体可不能……”
齐谨点到为止,陆心舟则是微微变了脸色,走上前去,放软了语气,道:
“大哥,别喝了,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听着呢。”
陆庭州没说话,也没继续喝酒,只是垂着眼眸,呆呆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上次我让你想清楚的事,你想清楚了吗?”
傅琛拉过一张椅子,交叠着双腿在陆庭州对面坐下,漫不经心地问道。
果然,只有在提起叶笙的时候,陆庭州脸上呆滞的表情才有些许轻微的松动。
陆心舟眼珠子转了转,随后瞪大了几分,压低声音惊呼,“好家伙,真因为笙姐啊。”
齐谨看着自家媳妇儿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无奈地扶了扶额。
“我跟叶笙离婚了。”
许久,陆庭州嘶哑着声音开口,把傅琛跟陆心舟齐谨二人都说愣了。
“你这不废话吗?你们不是四年前就离婚了吗?”
陆心舟说完,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觉地道:“不会吧,陆氏的官博说的是真的?你们当时没离婚?”
她当时还以为这狗东西是良心打发想打宋熙的脸才让公关部发的那条微博,敢情他当时跟大嫂真的没离婚啊。
想清楚这一点,陆心舟更加炸了!
“靠!”
大小姐难得爆了粗,“要这么说,你跟宋熙那些不清不楚的绯闻不就是婚内出轨吗?都出轨了,你还在这里借酒浇愁装情圣给谁看啊。”
“老……老婆,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齐谨知道他家媳妇儿的火爆脾气,赶紧上前拉住她轻声安抚着。
陆心舟不情不愿地闭上嘴,最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狗东西!”
陆庭州似乎没把陆心舟的话听进去,又似乎听进去了一些,过了好半晌,他才抬眼看向陆心舟,“什么绯闻?”
陆心舟:“……”
“微博上那些满天飞的关于你跟宋熙的暧昧绯闻你都不知道?”
陆庭州沉着脸不说话,只是那阴鸷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
狗东西是真的不知道他跟宋熙的绯闻。
陆心舟还想骂,却被齐谨给拉住了,“老婆,大哥这么忙,哪有时间去看网上那些娱乐八卦,不知道那些花边新闻不是很正常吗?”
陆心舟瞪了自家老公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说起来,确实那些花边新闻要深究的话,还真没什么可信度。
偏偏那些照片拍摄的角度像是精心安排好的一样,让人不想相信都难。
哼!
她就知道是宋熙那个丑东西在丑人多做怪!!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傅琛喝了一口酒问他,“当时就让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现在再来后悔有意义吗?”
“后悔?”
陆庭州闻言,勾唇冷笑了一下,抬着被酒精熏红的黑眸,“我陆庭州的字典里什么时候会有‘后悔’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