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梦离开了办公大楼，她顺着街道向下走，走去了人少的路口。
她拿出手机，电话打给了老a。
电话接通，她汇报道，“已经按着您的吩咐去做了。”
电话那头简单交代了两句，朱梦连续点头应声，随即，她的面前停下了一辆黑色轿车，她按着老a的指示，上了车。
车内只有驾车的黑衣司机，朱梦坐在后车座。
电话挂断后，车子朝前行驶。
朱梦反复查看司机的侧脸，她当即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滕辛？你还敢出现……”
驾车的人正是滕辛，一身黑衣全副武装的滕辛。
滕辛不说话，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车座的朱梦，朱梦一脸惊诧，“老a竟然还敢派你出来，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抓你，警察在抓你，向阳的人也在抓你，你怎么不躲起来？”
滕辛低沉开口，“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难道你没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你的周围一直有人在跟踪观察你。”
朱梦说道，“我知道，我猜是向阳那边的人，我已经十分小心了！”
朱梦紧张道，“刚刚没人跟踪我吧？”
滕辛说道，“那几个人已经被我们的人支开了，老a找了几个跟你身形相似的女人，扰乱他们的视线。”
朱梦松了口气，“我刚刚，已经按着老a的吩咐，见了袁依菲，不知道袁依菲会怎么做决定。你说，老a现在的目标是向柏凯，那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向阳了吧？”
滕辛微微侧目，刻意道，“你想知道老a是谁吗？”
朱梦瞪大眼，“当然！我想报恩，老a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想知道他是谁！”
滕辛微微笑了笑，继续一路驾车。
朱梦心急道，“你倒是说啊！”
滕辛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极速行驶。
等车子在路边停靠时，朱梦朝着车窗外看了两眼，一脸意外，“这不是柳小柔的家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滕辛冲着车窗外示意，朱梦顺着滕辛所示的方向看了过去，小区门口，一辆私家车的旁边，正站着意气风发的向阳。
向阳一个人靠在车子边，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朱梦开口道，“向阳？你带我来这里见向阳？”
滕辛把车窗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他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说道，“老a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老a可以是任何人。”
朱梦看了看滕辛的侧脸，又看向车窗外的向阳，她一时糊涂，但还是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老a是向阳？”
朱梦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别闹了！老a怎么可能是向阳？你是在捉弄我吗？我和向阳本就是仇人，如果向阳就是老a，那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是矛盾的，根本说不通！你少忽悠我！”
朱梦完全不相信滕辛的这些话，她靠在座椅靠背上，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
滕辛不急躁，缓缓解释，“摊在阳光下的事情，当然是矛盾的，如果不做得像一点，怎么获得向柏凯和周舟的信任？以前，向柏凯对向阳心生芥蒂，现在呢？两人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好兄弟。如果想搞垮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得到这个人的信任。这点道理你还不懂吗？往往身边最信任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滕辛提醒道，“我说过，老a不是一个人，老a可以是向阳，也可以是我，可以是任何人。你的那点恩怨算什么？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一切都是戏码。向阳的目标是向柏凯，是整个徐氏，你只是这个过程中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不然你以为你是谁？你有多重的份量？”
朱梦满眼狐疑，冲着滕辛说道，“你把这些事跟我说，老a知道吗？我可是听说了，你就是小向阳，难道你现在……是在为向阳做事？你少诓我！”
滕辛微微笑了笑，“我说过了，老a不是一个人，而我为谁做事，也没有必要交代给你。我今天对你说的话，没人知道。”
滕辛故作淡然，朱梦却怎么都淡定不下来了。
朱梦被滕辛绕晕了，她倒是相信老a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但她没办法接受，向阳也是“老a”的一员。
朱梦陷入沉思和久久的后怕之中。
滕辛开口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说罢，滕辛重新发动车子，“我现在送你回住处。”
车子行驶上路，朱梦整个人都在发懵，她半信半疑，但向阳就是老a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她犹记得，当初宁真真被老a的人淋了油漆，回程路上，她和宁真真分析了好一阵。
她十分确定，老a是喜欢柳小柔的，而当初，她和宁真真的确怀疑到了向阳的头上。
可如果，向阳真是“老a”的一员，很多事情便变得复杂了。
朱梦抬起头，冲着滕辛的背影说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滕辛故作深沉，“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去想，但我也提醒你，别做得太明显。”
朱梦重申道，“我在问你，你的目的是什么！”
滕辛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朱梦深知，滕辛是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