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姜氏集团。
办公室内，柳小柔和方非烟正有说有笑，此时是中午午休时间。
方非烟凑到柳小柔的办公桌前，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自从你表态不去日本以后，公司里好些人开始去领导那里自荐，场面一度火爆！”
柳小柔笑着道：“这是好事儿，公司里那么多优秀人才，就应该让他们去发光发热。”
方非烟摆着手，“得了吧，他们就是看你之前在美国的项目成功了，看你得到了生总的器重，并且拿到了股份，他们才跃跃欲试。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美国的项目历经了九死一生，大家就只看到你闪闪发光的那一面了，看不到背后的辛苦。”
柳小柔说道，“所以这就是榜样的力量，你总要让他们看到好处，才能给他们勇气，让他们去尝试。”
这时，办公室门口出现了姜生的身影。
姜生手里握着一沓文件，他在门口停顿了片刻，故意轻咳了两声。
方非烟回过身，热情道，“生总来了！”
姜生进了屋，把那摞文件放到柳小柔的桌子上。
姜生说道，“你一会儿，是不是要跟我母亲一起用餐？她上午给我打了电话，说中午约了你。”
柳小柔说道，“是，一会儿宝儿会来公司接我，我之前答应过凌夫人，要跟她一起见面吃饭的。”
姜生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摞文件，“这些都是个人档案，是各部门主动递上来报名信息。既然你不想去日本，那你帮我做个抉择，从这些人里，选一个合适的人选，去日本外派。”
柳小柔惊讶道，“我来筛选？”
姜生点点头，“你完成过美国的项目，你应该最了解，带领一个团队，都需要怎样的品质和能力，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说罢，姜生转身便要离开。
可刚走了两步，他又回身交代，“如果我母亲有为难你，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柳小柔点点头，姜生离开了办公室。
方非烟挂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故意重复着姜生的话，“如果有人为难你，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方非烟歪着个脑袋，凑到柳小柔身边，“好奇怪啊柳小柔，这种话，竟然会从生总的嘴里说出来……”
柳小柔并没觉得那里不对，毕竟，以她多次接触姜家人的经验而谈，凌红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儿，的确会时不时地折磨她一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柳小柔点了点桌子上的那摞档案，叮嘱方非烟，“你中午要是没什么事，帮我过一眼这些简历档案。”
这时，柳小柔的手机来了电话，是姜宝儿，正在催促她下楼。
方非烟简单看了眼那摞简历，提醒柳小柔，“小柔，我觉得生总这是在为难你。如此得罪人的事儿，交给你来做，最后不论你选择谁去日本外派，你都会得罪一大批人。”
柳小柔耸耸肩，“不然呢，任务交到我的手上，我还能拒绝吗？”
方非烟说道，“也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觉得生总这是在变相报复你。”
柳小柔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反正最后不论我选择谁，都是生总去拍板决定。我选得不好，他不会同意，我选的好，他会觉得英雄所见略同。我猜，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人选了，只是想再看看我的眼光，我们就别想那么多了，人在职场，哪有不得罪的人。”
说罢，柳小柔抓起包包，“下午见。”
柳小柔走出公司大楼，上了姜宝儿的商务车。
车子有专业的司机，姜宝儿坐在副驾驶，两个相对独立的后车座上，坐着她和凌红。
凌红热情道，“我订了一家私房菜，厨师是台湾人，那里的环境非常安逸，你会很喜欢的。”
柳小柔客气应对，她心里松了口气，还成，凌红没找她的麻烦。
只是她想不明白，凌红近日来的态度转变，属实突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