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咖啡厅。
朱梦约来了周舟,许久未见面的二人,气氛略有尴尬。
周舟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冲着朱梦不屑道,“你找我什么事?此前信誓旦旦跟我说要一起合作,结果呢,你现在连向家家门都回不去。”
周舟不禁嗤笑,他丝毫不顾及朱梦的颜面。
朱梦强忍着羞耻,如今的她和过往的她,当真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朱梦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也有共同的敌人,你不是一直想除掉向明远和向阳吗?可碍于徐雅芝的影响,你迟迟不敢对他们父子二人下手。”
周舟冷冷瞥了朱梦一眼,尽是轻蔑,“你现在连向家家门都回不去,你能为我提供什么?我承认,我是很想除掉向明远和向阳这两个垃圾,于我目前的状况而言,我也的确不可能亲自动手,你是个不错的棋子,可你现在自身难保。”
周舟低头把玩手腕上的百万腕表,好奇道,“你是犯了什么错?能让向明远把你赶出家门?”
朱梦紧张,干咽着喉咙,她自然不敢说出她被驱逐的实情。
在一身昂贵名牌的周舟面前,朱梦的气势自然而然弱了下来,自从徐雅芝苏醒后,周舟在事业方面更加冒进,有了徐雅芝在背后做支撑,周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让集团公司名声大噪。
周舟不耐烦道,“上一次见面,你还士气满满,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跟没了魂一样?好像老了十多岁。”
朱梦也捋顺不清近日来的种种遭遇,好像,她是突然间就开始倒霉的,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
朱梦再次道,“我现在是很难,现在的我……也的确需要你的帮助,你想除掉向明远和向阳,我帮你就是!我可以做你的棋子,按你的吩咐行事,只要能除掉那对父子,我只拿我和我儿子的那部分资产,我不会贪心。”
朱梦是走投无路了,相较于去找徐雅芝低头认错,她更愿意被周舟利用。
以前做向太太那会儿,她还有点话语权,如今物是人非,她连提要求都没资格。
周舟嗤鼻冷笑,直接起了身,“朱梦,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就是一枚废棋,与其说合作,不如说是你想利用我,空手套白狼。”
周舟规整着西服袖口,笑着道,“道理你应该都懂,等你有足够筹码的时候,再来找我谈合作。”
周舟转身要走,朱梦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朱梦的嗓音微微颤动,“苗舒曼没死!真正的向阳可能也没死!你明知现在的向阳不是徐雅芝的亲儿子,那你不想知道真向阳的下落吗!”
周舟停了脚,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沉重的筹码。
周舟很自然地坐回到位置里,双手交叉在身前,身子轻靠在座椅上,微微一笑,“证据呢?”
朱梦鼓着勇气,“我有苗舒曼还活着的证据,只要找到苗舒曼,就能找到真向阳。但我需要你帮我除掉向明远,不论用什么方法,我要拿到向明远一半以上的资产,向明远抛弃了我,我必须为自己……”
朱梦越说越激动,周舟打着手势叫了停,“我要你手里的证据,没有证据,我不会相信你。”
朱梦深吸气,继续道,“你应该并不清楚,向柏凯生前一直在做些什么吧?你们以为他是旅游溺水而死,其实并不是!”
听闻“向柏凯”这三个字,周舟眸光收紧。
在周舟心里,向柏凯的死,是他此生最大的痛楚和遗憾,他一直把向柏凯当成自己的亲人去看待,甚至是自己的儿子。
周舟情绪凝重,朱梦意识到自己抓住了周舟的软肋。
朱梦开口道,“他是卧底,缉毒卧底,他的死也是为国捐躯,可怜你和徐雅芝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下一秒,周舟浑身紧绷,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眉头紧拧,他很竭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无奈,向柏凯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那孩子的死,是他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哀怨。
周舟模糊了眼眶,他开始回忆向柏凯生前的种种细节,他懊恼又悔恨,他怎么就没早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