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生很好奇，面对如此充满负担的对话，柳小柔会如何招架。
他想探探柳小柔的底，他也好奇，他的妹妹姜宝儿，到底是输给了怎样的女生。
手中的这份方案，他是极满意的，他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柳小柔的认真谨慎和智慧，但至于柳小柔的为人，他要再经过几个回合的对话才能知晓。
在姜生眼里，女人的长相并不重要，无非就是长得顺眼和不顺眼的区别。
而顺眼与否，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他看重的，是对方的能力和见识，以及能否为他产出价值。
他觉得，柳小柔还算顺眼，不过，柳小柔身上出众却低调的能力，让他极为欣赏。
他需要这样一个大脑活跃又机敏的人来为他卖命，相同的，他会给对方更大的展示平台。
相较而言，姜生觉得，柳小柔留在向阳身边，或许是有碍她进步的。
他是男人，他很清楚，若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牵扯进了情感因素，不论柳小柔动情与否，这对柳小柔来说，都是一种阻碍。
成事者，就不应该触碰感情。
眼前，柳小柔即刻接话开口，她还算圆满地应对了姜生的挖墙脚行为，也捍卫了向阳的颜面。
“生总说笑了，我今日的成绩，都是向总一手栽培的。”
此话落地，姜生的眸光有了微妙的变化，他现在明白，姜宝儿和柳小柔到底差在了哪里。
一个是温室里捧大的，另一个则是泥土里野蛮生长的，小小年纪，却有着老成之人的圆滑和城府，或许，姜宝儿得不到向阳的真相，并非柳小柔在勾引向阳，而是柳小柔实在太耀眼。
明智的男人，会选择有格调有内涵的女人做妻子，而那些软塌塌的花瓶，在成熟男人的眼中，是没有价值的。
在有着社会地位的男人眼中，妻子和女友，是两个概念。
姜生自己给自己台阶下，“那真是可惜了。”
向阳缓解开口，“生总身边人才济济，而我身边只有一个柳小柔，生总还是给我留一条活路吧！”
一时间，会议室内笑声连连，气氛从紧张到放松，不过两句话的间隙。
姜生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决议道，“游戏公司的项目，我们两家一起合作怎么样？虽然在收购环节上，我赢了你，但我觉得，后续的发展规划，我们能一起把它做得更好。”
向阳直言开口，“没有附加条件？”
姜生很清楚，向阳所言的“附加条件”，便是姜宝儿。
姜生摇头，“工作不谈私事。”
向阳默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倒是没想到，姜生会是个如此公私分明之人。
向阳转头同柳小柔说道，“你觉得呢？”
柳小柔耸耸肩，“我都可以，手头刚刚结束一个大项目，游戏公司的项目可以续弦。”
意向达成，会议圆满结束。
一如姜生所言，从他见到向阳直至结束，他都只字未提姜宝儿。
向阳和柳小柔把姜生送到电梯口，随即分别。
公司大门口，姜生打头在前，秘书和随从跟在身后。
走出大门，男秘书即刻为姜生点燃了一根烟。
刚刚可是憋坏了姜生，对于烟不离手的老烟鬼来说，那仿若要了他的命。
烟卷懒散在修长的手指之间，姜生放松了不少，即刻，眼前的商务车里，跑下姜宝儿的身影。
姜宝儿一路冲到姜生面前，今日的她化了美美的妆容，紧张兮兮道，“怎么样了哥！谈得怎么样？你有和向阳提起我吗？”
姜生轻吐白色烟雾，淡然道，“没有。”
姜宝儿当即拉长了脸，“那你在上面都谈什么了！说好了你要帮我的！”
姜生不紧不慢，“死心吧，天底下的男人千千万，不止向阳一个。”
姜宝儿是万万没想到，从小宠溺自己的大哥，竟会劝自己放弃？！
姜宝儿瞪大眼，“哥！”
姜生灵魂提问，“你可以换位思考，如果你是向阳，你会喜欢柳小柔，还是姜宝儿？”
“……”
一时间，姜宝儿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而当这个问题从大哥嘴里提出，她竟然不敢回答了。
她心里有答案，向阳会选择柳小柔。
可姜宝儿不想面对，她拉过姜生的手臂，撒娇加恳求，“哥！你谈判了几个小时，最后告诉我的结果，就是让我放弃吗？你可是我的亲哥哥啊！”
姜生拖着姜宝儿，朝着商务车走去，他带着几分调侃，“那怎么办？难不成，我把柳小柔娶了，你就有机会了吗？”
姜宝儿顿在原地，“哥你别闹！”
姜生语重心长，他看着姜宝儿执着入迷的眼，“你也别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