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姜宝儿热情邀请，“向阳，今晚有空吗？请你吃饭怎么样？”
向阳没多想，“没空，改日吧。”
姜宝儿尬笑了两声，“你已经拒绝我好多次了，你真的那么忙吗？”
沙发上，卫昊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奈何这办公室太安静，奈何向阳的手机音量太大。
卫昊冲着向阳连连点头，小声嘀咕，“你都拒绝人家四次了！”
向阳瞪大眼，诧异地摆着口型，“真的假的？”
卫昊用力点头。
向阳忽觉自己有些不够意思，他完全没意识到，他拒绝姜宝儿，拒绝了那么多次。
向阳拉着长音，“要不，明天？明天可以吗？”
姜宝儿故意给向阳出难题，“明天我没空，也就今天有空，你晚上要忙什么？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我想和你聊聊工作上的事，想向你请教。”
向阳不好再拒绝了，当初向明远能松口答应收购商业街，都是托了姜宝儿的福气。
向阳自知，自己欠着姜宝儿的人情，“那你现在来我公司？我们可以在公司聊，吃饭就不用了。”
姜宝儿顿了顿，“那也行，我现在去你公司。”
电话挂断，向阳冲着卫昊交代道，“晚上你陪小柔去采购食材，我在公司和姜宝儿聊完以后，再去小柔家。”
卫昊端着一张看破红尘的面庞，“哥，你感觉不到吗？姜宝儿喜欢你。”
向阳没有丝毫察觉，“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只要是个女的，都喜欢我？”
卫昊故意泼冷水，“柳小柔就不喜欢你。”
这句话，彻底戳在了向阳的痛点上，此刻，兄弟情谊没了，完美搭档也不存在了。
在向阳眼里，面前的卫昊，就是一个欠扁的贱嘴怪，揍就完了！
晚上，柳小柔和阮洁琼汇合，卫昊开车，带着她们俩去小柔家附近的超市采购食材。
三人下了车，柳小柔从后备箱里拿出提早准备的购物袋，说道，“多买些蔬菜，挑的时候认真点，这个时间点的蔬菜，都不怎么新鲜。”
超市所在的位置，就在柳小柔的住处对面，也就是向柏凯留给柳小柔的那个小家。
他们不知晓的是，街道另一侧，向柏凯的车子正停在那里。
向柏凯在处理完刀哥的交代后，一个人驾车，开到了小区附近。他想柳小柔了，他想看看她，哪怕只是在远处观望也好。
傍晚的夜色是迷人诱惑的，天不是普通的蓝，而是漫染的金黄。
向柏凯看到超市门外的停车场里，柳小柔抱着两个大大的环保购物袋，他下意识笑出了声，他的柳小柔还是那么的节省，一点都没变。
这是向柏凯少有的欢愉时刻，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他看着柳小柔小小一只的身影，说说笑笑，仿佛，他的人生静止在了此刻。
可这样的安逸并没有持续多久，直至柳小柔他们三人走进超市，一切又恢复到了五分钟前的模样。
车子里沉闷，外面的天色也没那么美妙了。
向柏凯叹了口气，他正准备驾车离开，可忽然，他的车子被后面的车子，狠狠撞击。
他整个人朝前倾去，差点撞破了额头。
向柏凯即刻下车，结果，撞他车子的人，是宁真真。
宁真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冲着向柏凯挥了挥手中的电话，“我有你车子的定位，我跟过来的。”
向柏凯皱眉不语，宁真真朝着四下观望了一圈，“你来这里做什么？”
宁真真忽然想起，这旁侧的小区，她之前来过，是那个柳小柔的住处。
宁真真琢磨了一会儿，并未把柳小柔和向柏凯关联到一起去。
向柏凯即刻开口，“刚好这有超市，买了瓶水，正要走。”
向柏凯指了指车子尾部，“你和我打招呼的方式，一定要这么暴力吗？”
宁真真笑了笑，“你看，只有我给你惹麻烦的时候，你才会对我说这么多话。平时啊，你不是‘哦’，就是‘呀’，好像一个大傻瓜！”
向柏凯没有任何情绪，他作势便要上车，他不想让宁真真看到柳小柔的存在。
“我要走了。”
宁真真急忙上前，拉扯向柏凯的手腕，“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改还不行吗？我就那么差劲吗？”
向柏凯随口便来，“你挺好的，是我不好，我有病。”
宁真真嘴角抽搐，“什……什么病……”
向柏凯看着矮他半个头的宁真真，顺水推舟地欺骗了过去，“我不孕不育，功能障碍。”
向柏凯以前听刀哥提起过，宁真真在交友方面，向来随心所欲，私生活混乱。只要是宁真真喜欢的男人，就一定要搞到床上去，吃干抹净后，随手丢弃。
以前这些形容词，都是用在渣男海王的身上，现如今，统统是海后宁真真的代名词。
向柏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只能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拒她千里。
宁真真短暂地思索了几秒，她随即意识到，向柏凯是在故意疏远她。
她也不要脸了，硬挺挺地怼了回去，“那巧了，我能治病。”
此话落地，向柏凯傻了眼，他从没经受过如此大尺度的对话，他胃里一阵翻涌，嫌恶道，“宁真真你有完没完了！”
宁真真仰着小脖子，“追不到你，我就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