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真多留意了向阳几眼,她偷偷戳着姜宝儿的蛮腰,低声道,“不错嘛,你的审美还是很高级的。”
姜宝儿偷笑,“他人很有趣的,别看现在有点严肃,接触下来,你会发现他很可爱。”
姜宝儿顺势道,“你呢?最近有新情况了吗?我听我妈说,你前阵子和你母亲出远门了,所以我一直没去找你。”
宁真真挑挑眉,“就那样呗,不过昨天……我倒是看中了一个小鲜肉,刚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姜宝儿八卦,“有照片吗?叫什么名字?”
宁真真摇摇头,“昨天才刚认识,叫……”
宁真真一时想不起向柏凯的全名,那名字太拗口,她直接说了外号,“叫断眉。”
她只记得断眉姓向,倒也是巧合,她喜欢的男人,和姜宝儿喜欢的男人,是同姓氏。
姜宝儿闲聊道,“我妈一直嘟囔我,让我邀请你和你母亲去家里做客,这么多年,你和你母亲相依为命,真的挺不容易的。阿姨最近身体还好吧?”
宁真真点点头,习惯性说谎,“很好啊,我妈就是个女强人,她没什么不好的。”
这些年,宁真真一直对外言说,她是单亲家庭,是母亲一手把她带大,没有父亲。
而这样的说辞,是六爷教给她的。
宁真真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六爷,从事的是随时可能丢命的买卖。她无法对外言说,自己的父亲就是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六爷。
为了家族安全,也为了躲避风险,六爷和宁真真的母亲,在好多年前就已经离婚。只是,名义上虽离婚,而实际上,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六爷的买卖见不得光,来钱速度极快。
那些通过非法途经得来的钱,因为没办法以正规名义流入市场,只能通过宁真真的母亲,去投资各类“正经”生意,比如餐饮、艺术、服装等等等等。
外界一直传言,宁真真的母亲是个有钱的单身妈妈,可没人知道,这宁家到底是靠什么发家的。
宁真真母女俩在明处,六爷在暗处。
她们母女俩在上流圈子里认识了很多人,接触到了很多资源。她们把六爷“非法”得来的金钱,一点点投入市场,将其合理化,随后纳入自家腰包。
这一家三口配合得极好,也正是这样,宁真真同圈子里的富二代们结为好友,其中最好的朋友,便是姜宝儿。
姜宝儿也不知晓,宁真真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姜宝儿只是单纯的以为,宁真真和她一样,是富人家的孩子,她们都是一类人。
十多分钟后,他们五个人,两辆车,先是去了小柔家的蛋糕店,拿上早已打包好的行李,随后驾车,去了小柔的新住处。
小柔从店里带了蛋糕,送给姜宝儿和宁真真吃。
他们一行人抵达小区楼,向阳和卫昊往家门里搬东西。
姜宝儿和宁真真坐在屋内沙发上,宁真真冲着屋子里观望,“这么小的房子,是公司给发的宿舍吗?每个员工都有?”
姜宝儿摇头,“向阳说,这房子是小柔朋友的,小柔朋友出差了,这个房子就留给小柔住。”
姜宝儿笑笑,“什么朋友啊,还把房子借给朋友住,还不收租。”
宁真真轻碰姜宝儿的臂膀,低声道,“喂,那个柳小柔,长得可是挺好看的。你小心点,你家向阳……别被那个小柔给抢走了。”
姜宝儿笑着道,“别乱说,他们只是很好的朋友,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姜宝儿看着向阳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微微叹气,“再说了,向阳对我……还没什么兴趣。”
宁真真翻着白眼,压低声音,“这就是你不够主动了,你主动点,别藏着掖着,生米煮成熟饭,不就霸王硬上弓了?”
姜宝儿被宁真真逗笑,“要不我妈总说,宁真真天不怕地不怕,我要是有你那两下子,我也不至于被前男友说分手。”
宁真真环视这个小小的屋子,“等过两天,我把‘断眉’生米煮成熟饭,我把他带出来,给你看看。你肯定会羡慕我,找了这么个大帅哥。”
姜宝儿好奇道,“有那么帅吗?”
宁真真连连点头,“当然!我还会骗你吗?”
说着,宁真真的视线,落在门口鞋柜处。
鞋柜放置钥匙的地方,摆着一个小小的相框,相框上,是一个男孩和母亲的合照。
宁真真眯着眼,看着相框里的小男孩,虽然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可越看那个男孩,越眼熟。
相框里,其实是向柏凯眼睛未失明时,和徐雅芝的合照,有很多年头了,甚至有些泛黄。
宁真真并不清楚,这个房子的主人就是向柏凯。
从头到尾,没人提及,向阳的哥哥就是向柏凯;更无人说,这房子是向柏凯留给柳小柔的。
宁真真甚至记不得向柏凯的全名,她只记得,昨日和向柏凯第一次见面后,她给他起的外号,断眉。
一切的巧合,就像一根细线那般,循着痕迹,将他们串联在了一起。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深渊沟壑。
宁真真起了身,目光落在鞋柜上的小相框上,她朝着门口走去,满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