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当即问:“来的是谁?”
常安公主道:“秦夫人和秦启山,绑了一个管事来,说是就昨日秦家外借别院给贼人关押冼姨的事情,给您一个交代,愿将于贼人勾结的管事斩杀于冼姨灵前,告慰冼姨在天之灵。”
一听,褚欢还没说什么,老王妃就坐不住了。
只见老太太腾地一下站起来,怒不可遏:“秦家当真不知死活,出了这等事,秦成那个混账竟然都不亲自来,推出一个小小管事做替死鬼便罢,还只让苏氏来?他这是欺负景烜那小子不在,明晃晃的欺负明王府了?”
常安公主也愤恨道:“可不是么?这件事明明是秦家和英王勾结做的,父皇非要护着那些人,说什么让秦家给交代,这就是秦家的交代,冼姨死了,嫂嫂险些小产,他们这就想打发了?我们决不能这样算了。”
相对于她们的愤怒,褚欢就平静多了。
她越是平静,老王妃便越是心疼,坐下抚着她的双肩安抚道:“孩子,你放心,我老婆子绝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明王不在怕什么?我还没死呢?他们想欺负你,做梦!”
说着,老太太面上显现出几分狠辣,道:“这件事你不必出面,我出去替你处理了,你好生休息。”
不等褚欢说什么,老王妃便起身怒冲冲的出去了。
常安公主看看她,又看看褚欢。
褚欢道:“去看这些,别让叔祖母气到了,她身体虽然调养好了,可到底年纪大了。”
常安公主忙说:“那嫂嫂你别出去啊,好好待在这里。”
褚欢颔首:“放心吧,我不会再折腾了。”
常安公主这才匆匆出去。
有了秦家来闹这一出,褚欢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儿。
她叫来东莪吩咐:“撤了留在褚家的那些人,看看我娘死了,褚家会做些什么。”
“是。”
东莪要退下,褚欢却示意她先别走,反倒让她准备笔墨纸砚。
等东莪准备好后,褚欢亲自落笔,正是一份休书。
是替冼氏写的休夫书,休书中,一番言明褚眀修的卑劣无耻,言辞锋利得几乎能杀人。
褚欢将休书交给东莪,道:“将这封休书交给褚眀修,告诉他,从来都是他不配,如今,我娘死了,他这等人,连和我娘挂着夫妻名分,都玷污了我娘,”
“再有,去告诉褚老夫人,让她今日之内,将我娘和我,还有玉成的名字从褚家族谱上划去,从今以后,我们和褚家没有任何关系。”
东莪道:“王妃便罢了,冼夫人也不打紧,可玉成公子……只怕褚家不会肯。”
毕竟褚家嫡长房,只有褚玉成一个儿子了。
褚欢淡淡道:“你就告诉褚老夫人,她若肯了,褚家只是大房不复存在,其他的概不迁怒,她若不肯,我让褚家彻底消失,我不怕背罪名,就看她豁不豁得出去。”
孰轻孰重,想必褚老夫人拎得清。
想必这老太太活了几十年,再不舍得,在这样的威胁下,会做出对褚家最有利的选择。
东莪颔首,拿着休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