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毓然被抓后,一直在喊冤,闹着要见景烜,景烜自然不会见她,只让人关着她,过后再处置。
以莺歌的供词,搜了冯毓然的地方,果然找到了装毒药的药瓶,里面还剩小半毒粉,经过对比验毒,确实是醉骨生。
褚欢拿着那毒药瓶子如获重宝,忍不住感慨一句:“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景烜问她:“如今有了毒药,可以直接研制解药了?”
褚欢道:“倒也还不行,得从毒药中分析出里面的成分以及炼制过程步骤,才能对症下药的研制解药,不过,也算是十步中走了五步了,省事不少。”
因为这个毒药本身炼制出来,是没有配备解药的,所以想要炼制解药,只能以最原始的法子,一对一解毒。
很麻烦,也很难,这很考验医术和毒术,非医毒之术高绝之人,难以钻研得出。
她有把握,但是需要不少时间和精力。
景烜道:“能省事就好,只是还是要劳烦你和穆先生继续为我的事情耗神费心,尤其是你,怀着孩子呢,辛苦了。”
褚欢斜眼觑他:“怎么突然那么客气?竟然知道说我辛苦了,人品开窍了?”
景烜:“……”
他扶额无奈道:“一直都知道你很辛苦,也一直想说的,只是……算了,总之,我很感激你为我这般费心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褚欢不甚在意道:“不必你报答什么,我也不过是想要挑战一下,你知道对于我们这些痴迷于医术毒术的人来说,能给你解开这等无解之毒,该是多有诱惑力的事情。”
他知道她其实是真的不想要他的感激,可他还是很感激她的。
不管如何,他记得的。
永远会记得,她为他做的。
褚欢问起另一件她比较感兴趣的事情:“冯毓然你打算怎么处置?就这么关着不管了?”
提及冯毓然,景烜脸色顿时沉了几分,道:“自然是要先好好审问她的,她手上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能有醉骨生的毒药,这东西中原几乎不曾听说过流传,当年也就是北翟那边用在我身上,穆先生又知道这个毒,我也才知道,”
他想不通的事:“看来北翟人未曾真的离开,这也不出预料,只是我想不通,冯毓然为何会帮北翟人给我们下毒,她是活腻了?”
褚欢道:“或许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吧,她的婢女不是说,冯毓然告诉她,那是慢性duyao?兴许北翟人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若是慢性duyao,不会立刻死,自然以为查不到她身上。”
那个莺歌奉命下毒,行事却这般隐秘,借着熬汤的由头去膳房,而她熬汤必定要放盐,自然就要接触到盐罐,所以也就能借着这个接触的机会,在盐罐里下毒。
倒也不必担心下了毒,会留下什么痕迹,因为盐罐的盐是从盐缸一天拿一次出来的,用了后,就要洗干净盐罐,次日再盛,所以,过去了,便不会留下痕迹。
很高明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会被褚欢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