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张家,王家同时教子。
三家小子刚一进门,便被自个儿老爹抽了一顿。
“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让你整天出去惹是生非。”
曹炳乃曹震独子,娇生惯养,宠的有些差。
“谁惹事了,是朱楩先和我们抢包间的。”
啪。
曹震举起鞭子,反手甩在了曹炳身上。
“你打我?”
曹炳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
“朱楩是谁,那是岷王,龙子龙孙。”
“与其让你出去招惹灭门之祸,不如打死你算求。”
曹炳梗着脖子,丝毫没怕的。
“别人欺负你儿子,你不管,就会和你儿子撒气。”
毕竟是独子,哪舍得真打。
可不打不成才,碰到混的时候,那还真得教训的。
“小兔崽子,你说啥?”
“来人,找根绳子来,把这混账东西绑柱子上去。”
喊了几声,没人敢动。
老子打儿子,一时火气上头而已。
要是他们真帮了忙,难免日后不会被怨怪。
见没人动,曹震不再费力招呼下人,直接亲自上手。
按着曹炳,解下他身上腰带,把人反绑在柱子上。
随之,直接挥起了鞭子。
“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让你胡说八道。”
开始,曹炳鬼哭狼叫同时,还在不断顶嘴。
到了最后,干脆只剩下了求饶。
“爹,爹,儿子错了。”
“是沐成,是他先动的手,儿子不好袖手旁观,这才去帮忙的。”
听到这,曹震打的更凶了。
“沐成是谁,人家爹是上位义子,算起来,人家是上位的义孙。”
“老子出生入死,给你谋下个爵位,你是不知道好赖了吧?”
“你自己想找死,别拉着老子垫背。”
曹炳哭哑了嗓子,曹震都仍没停的架势。
最后,还是曹妻风风火火赶来,拦下了盛怒之下的曹震。
看在妻子面子上,曹震这才甩掉了手里鞭子。
“明日就去三皇孙营地去,练不成个样子,别给老子回来。”
丢下这句话,曹震扭头就走。
“娘。”
曹炳脱困,转头便可怜巴巴的,和曹妻求情。
女人泪多,心疼儿子被打,又疼儿子要去吃苦,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只是人生在世,无奈很多。
一味任由曹炳荒废下去,又如何让他顶门立业。
该是放飞出去的时候,不舍得也没办法。
“听你爹吧,去了营地好好干,别给你爹丢脸。”
求情无用,只能妥协。
次日一大早,曹炳便曹震被提熘到了营地。
王远,张永前后脚到,都是被各家老爹提熘来的。
几家老爹临走,还不忘又对自己儿子,最后威胁一通。
目送各家老爹离开,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爹打你了吗?”
张永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率先开口询问。
曹炳嘴角一撇,眉眼中的带着几分自豪。
“我爹疼我还来不及,能打我吗?”
吹嘘结束,下一秒就露出了马脚。
王远抬手掰开曹炳衣领,一条血痂清晰可见。
“好吧,我是挨打了。”
“你们两个,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吧?”
曹炳家中独子,常被捧到手心都会挨打。
他们不是有长兄,就是有幼弟,平日就经常被吊起来打,又哪能逃得过。
两人悻悻不言,谁都不说话了。
正在这时,沐成操着手走来。
“老沐,这边。”
“沐成的爹在云南,肯定够不着打他。”
说起这,三人多少有了些许羡慕。
沐成近前,三人直接提起这事。
“你们想多了,我爹虽不在,但走的时候却请太子殿下看着我了。”
“昨天太子殿下把我叫去了东宫,倒是没说我打架的事儿,只说了些家常,但仍把我吓得不轻。”
“你们不知道,陛下和太子那是两种不同的吓人,而且有时候,太子比陛下还可怕。”
“要是让我选择,我宁愿让我爹揍一顿。”
沐成出言,没人反驳。
他们都曾见过朱标,朱标品性温和,但身上气势,却让人不敢造次。
“你们说,我们来了这,就乖乖训练,不就显得我们认怂了?”
“确实是,我们要不做些啥?”
“老沐,你说呢?”
沐成沉思片刻,给出了一个结论。
“你们听我指挥,到时候看我颜眼色行事。”
沐成比他们大几岁,平日他们就是听沐成的话行动的。
几人意见一致,谁都没反驳。
旁边不远处,朱楩拉着几个兄弟也来了。
朱楧,朱植,朱权,朱橞。
至于朱栴,几兄弟轮流相劝,都没能劝动。
他们不想去大本堂,才来这儿的。
而对于朱栴来说,来这儿,与他们去大本堂的感觉相差不多。
既是如此,又何必主动找罪受。
既劝不动,只能作罢。
反正,他们加起来五个人了,比沐成他们还多一个。
就不信了,五个人还打不赢他们四哥。
“十八哥,就是他们打的你?”
朱橞指着,不远处几人询问。
“啥叫他们打我,是我打他们?”
谁愿承认,被人揍。
反正沐成他们也受伤了,这样说倒也说的过去。
“这不一样吗?”
朱楩正要掰扯,被朱楧拦了下来。
“老十八,你不是去找了允熥,他咋说,能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吗?”
“能吧?”
朱楩找几个兄弟来的时候,可是把这一点放在了第一了理由上。
“能吧是啥意思?”
朱植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你们听他胡说,景川侯他们常跟凉国公出征,凉国公和允熥那是啥关系。”
“不是我说,我们除了些血缘,和允熥可再无牵扯了,他给沐成他们几个开了后门后,再轮到我们吧。”
朱橞胆子本就小,一听这当即就怕了。
“允熥他不会揍我们吧?”
朱权摊摊手,无所谓道:“不知道。”
“那...那...”
朱橞结结巴巴,话说的都有些不利索了。
“那啥,再咋样不比待在大本堂强,现在黄子澄狐狸尾巴彻底露出来了,看见朱允炆就像看到他娘了,待在那里只剩下憋屈了。”
他们是没资格竞争储君,但却也懒得看黄子澄那副嘴脸。
“才刚和父皇请命要来训练,还没开训,就往回跑,没等朱允熥揍你,父皇就先揍你了。”
这番分析后,几个王爷当即恶狠狠,盯上了朱楩。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朱楩哪敢说,把他们找来是充当帮手的。
“不是,哪有。”
朱楩连忙摆手,打死不认。
与此同时,一阵竹哨声响起。
“集合!”
口令响起,不管是朱楩一行,还是沐成一行,均是懒懒散散,没有丝毫紧凑性。
“今日你们第一次集合,咋拉跨都不追究了,若明天还这样,所有人都绕校场跑圈去。”
“现在分成两队,你们一队,你们二队。”
陈集抬手指示,把沐成一行分成了一队。
“凭啥他们是一队?”
“让你说话了吗,一百俯卧撑。”
“你,示范一下。”
陈集又招呼了,旁边站着的一护卫。
“会了吗?”
护卫做了两个,陈集便厉声询问。
“会了。”
“那就做,马上!”
朱楩不得不出列,趴在了地上。
刚做几个,旁边一阵嗤笑响起。
“谁笑的,谁笑的?”
“没人承认是吧?”
“所有人一百俯卧撑。”
一人有错,众人受罚。
“凭啥,笑是他们那边传来的。”
朱楧不服气,第一个反抗。
“我咋说,你就咋做,没有凭啥。”
“马上做,现在做。”
“我是奉旨训练你们,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去请旨。”
“旨意降下,你们就是爷,我给你们磕头请罪。”
“没有旨意,那对不起,你们永远只能是兵。”
“进了军营,那就是兵,当兵就得听令,谁要是违抗军令,别怪军令如山。”
陈集练了六个月的兵,早就已经掌握了练兵的精髓。
他训练的那些人是农户出身不假,但之中少不了会有些刺头。
对于这种兵,练好了那妥妥的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