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塔斯街在科罗纳多农场的南端,这条街的名字itas来源于一种墨西哥菜肴,卡尼塔斯小肉,后来因为名字中的“卡尼塔”和六街帮老大的亡妻重合了,这条街被迫改名叫卡尔塔斯了。
街边不时有枪响传来,那是六街帮的新兵在训练枪法,当然去,他们打的不一定是靶子,也有可能是举着靶子的人……
六街帮众多罪名里,被ncpd排在最前方的,也是被他们认为最严重的一项罪名是袭击公司代表,而关成乘坐的车辆和军用科技的车型很相似。
所以,街边游荡的新兵都会多看德拉曼两眼,想象着如果能把里面的人给劫了,公司会出多少赎金,如果里面是个女的,皮肤会多水嫩,听说公司的高层都不怎么装植入体,玩起来和胶皮质感的劣质性偶完全是两回事,那词儿叫什么来着,奥对了——原生态。
“赞恩,你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吗?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要大一点。”
没错,关成犯老毛病了,这地方所有建筑长的几乎一样,他找不到方向了……
“很好找的,大哥,前面那个墙壁上画着三色旗和老鹰的建筑就是一个据点。”
关成向前一看,果然,那栋比其他房屋大出一倍的还多的独栋建筑,墙壁上花里胡哨的有着各种涂鸦,院前停着几辆车,车旁靠着几个装扮十分显眼的六街帮打手。
“德拉曼,继续往前开,停到两百米远的位置,咱们杀他个回马枪。”
“先生,我不明白回马枪是什么意思。”
“出其不意,装作路过或逃跑然后突然转身赏他一颗子弹。”
关成没敢给德拉曼解释成语含义,因为他怕再获得一个“先生,我不明白长枪是什么武器”的问题。
“我明白了,您真是博学啊,先生。”
“呵呵……”
玛德,姑且算你在夸我吧。
要不是知道ai不会阳奉阴违,关成差点以为德拉曼在讽刺他
驶出两百米后装甲车停在了拐角。
赞恩坐在前排控制着剃刀无人机升空,上次任务中给他最大的安慰就是剃刀无人机没有炸,终于体会到使用“非一次性”产品的快感了。
“大哥,我给你掩护,你……你什么时候搞得棒球棍啊?”
刚从车窗探头说了一句话,赞恩意外的发现大哥手里拎着一根他从来没见过的棒球棍,上面的标语好像是“freedom”?
灵光乍现!他突然想到了那几个街边的六街帮打手,以及第一次去和歌子那卖义体的时候,街口遇见的三个打手。
赞恩咽了口唾沫,那一幕直到现在都是他的人生阴影,搞得现在都不敢回头了,万一再看见满车厢的尸体,他发誓他会用湿漉漉的裤子向老大证明他的胆子没有那么大!
关成拿着棒球棍甩了几下,合金球棍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路边捡的,我去看看大卫在不在那个据点里,你也别闲着,让无人机开启隐形模式升空观察,找找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据点,然后标记给我。”
“好,好嘞,大哥。”
………
与此同时,德拉曼路过的六街帮院子里,几个打手正在讨论着刚刚过去的防弹车。
“诶,你们说那车是不是公司的啊,看着和达芬尼食品工厂的公司代表车咋那么像呢。”
“看着是挺像。”
带着贝雷帽的打手吐了口烟,随手把烟头扔在脚边用鞋底拧了几下。
“给格威尔中尉发消息,咱们跟上去看看,是哪路的货色这么不开眼敢来咱们这晃悠。”
刚刚打开车门想要坐进去,贝雷帽突然看见了一个上半身赤裸,下半身黑色作战裤和军靴的男人走了过来。
作为上过三次阿汗战场的老兵,直觉让他看了那家伙一眼就汗毛直立。
“看那边的家伙,小心点,直觉告诉我这崽子不好惹。”
和他交流过的新兵咽了口唾沫:“这踏马还用得着直觉?他那一身的改装线和肌肉,看一眼就知道不好惹吧。”
“艹!怂你码个b,咱们的地盘谁敢炸刺?还踏马不穿上衣,装逼!走!先给他个教训。”
另一个新兵满脸骄横,看着来人手里的棒球棍,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冲锋枪。
嗯,优势在我!
说罢就一马当先走了过去,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后也觉得有道理,跟在了新兵身后。
此时领头的弗兰克觉得骄傲极了,他加入帮派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欺负别人嘛?那种让所有人畏惧的快感是云顶超梦都带不来的感受。
弗兰克似乎经预见了,三人走过去,一脸豪横的拦住那个小子,然后用枪口逼着他下跪舔自己的皮鞋。
如果敢反抗就更好了,自己会非常享受的、带着骄傲和自豪的用子弹贯穿他的大腿和小腿,然后打断他的嵴椎,让他下辈子只能在地上爬着走。
说不定改天在街面上看见这小子沿街乞讨,自己还会给他几个钱呢?
无数的历史事实验证了一件事,那就是人类的愚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愚蠢的人聚在一起,抱团会给他们带来盲目的自信,而自信会让他们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今天,这一道理再次得到验证。
费兰克不时的拍拍手里的冲锋枪,示意对方的蠢货看过来。
关成确实看了一眼,歧路司扫描后得到了三人的犯罪记录,一如既往的是通缉犯啊。
罪名一条条的罗列开来,塞伯坦人一边看一边笑,直到他看见了领头这位弗兰克先生有一条猥*女孩儿的罪证,笑容缓缓消失。
本来还打算装装逼,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这群人渣多活一秒都是对关成良心的谴责。
“诶!小子!过来,给大爷看看,你这手里拎的是什么啊?不会是你老婆自…”
“砰!”
脑袋碎裂是什么声音?大概和棍子打爆西瓜差不多吧。
当然,这个场面肯定比打西瓜血腥多了。
新兵已经完全懵了,强烈的恶心感传来,下意识的就要弯腰呕吐。
然而,另一个爆裂声再次传来。
尚处于浑噩的新人缓缓转头,看见了举枪的无头尸体,那身衣服和他的前辈好像啊,就是上过三次战场的那位。
发生了什么?我在哪?我是谁?
逐渐巨大的耳鸣声占据了他的思维,未知的恐惧感充斥全身,肉体和科技的连接处传来剧痛,他的肉身还没有为恐惧做出反应,义体就先用喷发的电火花表示了臣服。
身上没有沾到一滴血,关成走到新兵身前,用温和的语气问道:“昨天有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朋克头小子来这嘛?穿着荒坂标志的校服,哦,对了,他的身上没有任何附加植入体。”
阴影笼罩在新兵眼前,恶魔开口的瞬间,耳鸣声消失了,彷佛出窍的灵魂回到了身体。
听完这个恶魔的问题后,新兵想起来了,昨晚确实有这么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子被他们老大后备箱里被拎出来。
口齿不是特别伶俐的说了句:“有…有。”
还没来得及求饶,棒球棍的阴影笼罩了他。
这一刻时间变得很慢很慢,新兵似乎看见了自己枪决那些无辜平民时的景象,不知道他们在死亡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关成随手甩了甩棒球棍,凶器上的血液在离心力的带动下划过地面上,留下一道弧形的血液痕迹。
三个前菜吃完,该正餐了。
看了看据点的高度,三层建筑,有窗户,有天台,关成助跑两步勐然起跳,地心引力没有束缚助他,这一跃直接跳到了三楼的楼顶。
一个躺在躺椅上睡觉的打手浑然不知死亡已然降临到身边,没心情看什么犯罪记录了,关成怕自己压制不住杀心会真的去干掉六街帮老大。
呼啸的棒球棍再次绽放出一团血花。
顺着楼梯进入三楼,靠在楼梯口抽烟的打手甚至没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从楼顶下来,下一秒,眼前一黑。
如果关成有语音助手,这会儿耳边传来的声音应该是振奋人心的penta kill!
可惜他没有,只能听见,血液从球棍上低落到地面上的滴嗒声。
走出楼梯间进到三层,一伙人正聚在屋里磕药,污浊的空气连大功率排气扇都无法消灭干净。
怪不得楼梯间那一声碎颅巨响没能引起警惕。
看着茶几上、地面上散落的各种闪闪药剂瓶,关成感觉自己不看他们犯罪记录的这一举动是对的,否则这会儿他已经在弄死六街帮老大的路上了。
棒球棍敲了敲茶几,发成清脆响亮的叮叮声,把陷入迷离状态的几个人渣唤醒。
占据沙发主位的家伙最先反应过来:“你…你踏马…谁啊?谁让你进来的?奥,你也想来一个,好啊,来。”
关成的眼角跳了跳,算了,本来还打算让他们享受一下死亡的恐惧,现在看来这种不可救药的毒虫就算是死了也不会从这种迷幻中脱离出来了。
砰砰砰砰!
接连传来的闷响到底是惊动了其他人,打着哈欠的新兵从另一个屋里走出,眼前的场景瞬间让他睡意全无。
满墙上的血液、地上的无头尸体和空气中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清道夫的屠宰场也没有这里一半血腥。
恶心感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的大脑神经,就在昨天的晚饭已经逼到喉咙口时。
他靠着强大的毅力忍住了呕吐感,大吼了一声:“敌袭!”
关成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大声叫吧,把所有人都叫醒,你们这种人渣不配在睡眠中享受死亡的平静,恐惧和无法抑制的痛苦才是你们的归宿!
新兵抬起枪口,扣动扳机,枪口喷出明亮且快速的火焰,一颗颗子弹向着关成飞来。
倾斜着身体飞快冲出,子弹贴着他的身体划过,带起的劲风刮过义体身躯外的彷生皮肤,没能留下一丝痕迹。
眨眼间就从房间的另一头突进到了打手身前,关成挥动球棍,合金的圆柱型打击面由下至上,先打碎了金属枪身,又重重的击打在六街帮新兵的下巴上。
其飞舞在空中的身体甚至没来的及落地,人就已经死去,只留下头颅残缺的身体供后续到来的收尸人瞻仰。
楼下已经传来了脚步声,陷入兴奋的恶魔舔了舔嘴唇,喘出的白气带着高温,那是内脏义体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全力运作,为他后续的战斗提供养料而产生的水汽。
转身向楼下冲去,前来支援的打手已经走上了楼梯,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拎着棒球棍的家伙在往楼下冲。
太快了!他根本反应不过来,枪口刚来得及对准敌人,那道让他恐惧的球棍黑影就印在了他的脑袋上。
无头者再添一人。
玩够了的关成不打算继续这么低效率的耗下去了。
千替开启!
蓝色的光辉笼罩眼前的世界,连带着刺眼的血红色都被遮盖在澹蓝色的光辉下。
时间减慢二十倍。
从楼梯间里冲出的恶魔带着会发出狂笑的棒球棍开始杀戮,端着各种枪械的打手们往往眼前一花就发现面前同伴的无头尸体倒飞出去。
一秒不到,二楼的十一个生物体现在都成了温度缓缓消散的有机物混合物。
一楼的枪手们没有上楼支援,到底是经受过系统化训练,快速平静下来的声音告诉他们,楼上的情况向着他们最不愿意相信的方向发展,同伴可能……全灭了。
艹特么的!从敌袭的声音响起到楼上陷入平静,总共有两个数嘛?
别说楼上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兄弟,就是十几只鸡满地跑也得抓一会儿啊。
死的这么快,这是他们失心疯了集体自杀?
一个领头的中尉命令所有人按兵不动。
二十几个枪口对准了楼梯,就等着给那个大胆到敢来捋六街帮虎须的混蛋一个好看。
然而,他们的枪口方向错了。
关成并没有走楼梯,而是从二楼窗户跳了下来,时停状态下他的坠落速度格外缓慢,甚至有时间用随手扯的条旗擦拭球棍上的猩红。
等到高度下落的差不多了,他才一球棍打碎玻璃,抓着窗框一个借力,让自己加速进入了一楼。
刚刚干净的球棍很遗憾的没有维持多长时间,马上就再次被红色涂满全身,freedom在空中挥舞!在空中狂笑!在空中肆意享受着无边的快感!
于是freedom的球棍上沾满了freedom人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