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意图,把兵威施加在敌人头上,就可以拔取敌人的城邑,摧毁敌人的国都。施行超越惯例的奖赏,颁布不拘常规的号令,指挥全军就如同使用一个人一样。向部下布置作战任务,但不说明其中意图。只告知利益而不指出危害。将士卒置于危地,才能转危为安;使士卒陷于死地,才能起死回生。军队深陷绝境,然后才能赢得胜利。所以,指导战争的关键,在于谨慎地观察敌人的战略意图,集中兵力攻击敌人一部,千里奔袭,斩杀敌将,这就是所谓巧妙用兵,实现克敌制胜的目的。
8. 因此,在决定战争方略的时候,就要封锁关口,废除通行符证,不充许敌国使者往来;要在庙堂里再三谋划,作出战略决策。敌人一旦出现间隙,就要迅速乘机而入。首先夺取敌人战略要地,但不要轻易与敌约期决战。要灵活机动,因敌情来决定自己的作战行动。因此,战争开始之前要象处女那样显得沉静柔弱,诱使敌人放松戒备;战斗展开之后,则要象脱逃的野兔一样行动迅速,使敌人措手不及,无从抵抗。
“咳“都要卸甲归田了,还研究这东西做啥?“
英格利叹了一口气,扔掉了孙子兵法。
咳——”
英格利咳嗽了两声,紧了紧身上的单薄衣裳。
狼居胥山一战,自己虽然取得了空前大捷,却毁掉了丹田,实力一落千丈,就连这小小风寒,都抵御不住。
回首八载风华,英格利少年封侯,乃至拜大将军王。
十四岁崛起行伍,十六岁南方平乱,剿灭三千贼寇;十七岁率军东征,镇压藩国,一举歼敌十万,少年封侯!
自此崛起之路,便一发不可收拾,南征北战,从无败绩,东征西讨,战功彪炳,无出其右,为大燕国百年基业,奠定了基础,
21岁,拜大将军,封盖世无敌王,举国爱戴,神威盖世。
封号,大将军王!
就在那一年,皇上更是将最疼爱的小公主,赐婚于他,皇权富贵,蟒袍加身。
但,英格利如今丹田被废,自己已经沦为了废人,英格利本人也早已做好了卸甲归田的准备,虽然才二十二岁,身上已满是创伤,寒日初临,痛入骨髓。
大燕国荣耀,八方来朝,四海升平,自己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名利于我如浮云,大将军王,对于英格利来说,只不过是个称号而已。
“雀儿,研墨。”
英格利说道,退去薄衫,站在了案牍之前,眉目微皱,手握狼毫,字字千钧。
不多时,两封谏书,一封请辞,一封退婚,也算是为皇家保全了颜面。
“公子,您这是……”
燕雀跟随公子七载,是他初入帝都之中救下来的要饭花子。不过耳濡目染,跟随公子南征北战,读书习字,都已是常态,也只有她,一直称呼英格利公子,其他人都是大将军王相称。
“如今我已是废人,大将军王树大招风,此时请辞,倒也刚好。以我如今废人之身,又怎配得上小公主殿下呢?”
英格利淡然一笑。
“公子身上伤痕何止千百,刀枪剑戟,浑身伤疮,那都是为国征战的荣耀!平三番,削五族,公子神威,无坚不摧,令八方来敌,无不胆战心惊,有你才有大燕国的繁荣之世呀。
您永远都是我,也是大燕国百姓心中的大将军王!大燕国永远都不会抛弃您的,您何必如此——”
燕雀一脸坚定的说道,对于英格利,充满了尊敬与崇拜。
“我意已决,雀儿,无需多言,差人送去皇宫,面呈圣上吧。”
英格利轻声道。
“圣旨到——英格利接旨!”
便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出现在门外,老太监赵苟迈着小碎步,踩在还未落实的初雪之上,身后跟着四个小太监。
“大燕国诏,即日起,削去大将军王封号,贬为庶民,不日搬出大将军府,钦此!”
老太监赵苟昂首挺胸,态度倨傲,神气十足,与往常判若两人,昔日大将军王荣光四射,他卑微如蝼蚁一般,现在却如此趾高气昂,目中无人。
“英格利,圣上念你以往功绩,特赐你郊外府邸一座,保你余生衣食无忧,可谓圣恩滔滔,快些接旨吧。”
赵苟眼神微眯,傲气十足,操着尖锐如公鸭般的声音,阴阳怪气。
英格利傻在原地,如遭五雷轰顶,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但是他却知道这是真的,给他一万个胆,这一个小小的太监又如何有胆量假传圣旨。
而那刚刚写好的辞呈还在,被英格利紧紧的握着,多么讽刺。
“英格利,赶紧跪下接旨,我们大燕国乃是武道之国,不养废物,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老太监得意洋洋,昔日他见大将军王,老远都要跪迎,如今自己居高临下,颇感畅快。
一纸诏书,贬为庶民,只是一个不养废物的破理由,就掩盖自己通天功勋,这就是皇权?
冷血无情的皇族,面对丹田被毁,无力驰骋的自己,竟然弃之如敝屐。
赐府邸一座,其用心如何,英格利焉能不知,无非是顾忌自己大将军王影响,将自己囚禁帝都罢了。
这一刻,即使心如磐石的英格利也心如刀绞,整整八载你年华,自己为了大燕国东征西战,出生入死,最后却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连一个阉狗都敢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我们家公子为大燕国立下汗马功劳,皇上为什么要削去大将军王,还要把公子赶出去?太过分了!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燕雀银牙紧咬,俏脸气得通红,声色俱厉!
这就是所谓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吗?
更不要说现在对于大燕国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自己了,英格利嘴角苦笑,脸色阴冷而嗜血。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本以为自己功成身退已成定局,却不想被皇家如此嫌弃,恨不得马上逐出燕京。
“放肆,哪来的臭丫头。”
赵苟一巴掌打向燕雀。
燕雀眼中闪烁一丝杀气,玉指闪过腰间,追随大将军王的人,又岂能是柔弱女子。
不过,英格利速度更快,身形晃动,一伸手,便闪电般抓住赵苟的手腕,如同铁钳一般,让赵苟满脸惨白,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到底是征战沙场的盖世将军,哪怕是丹田被废,如今的英格利,依旧是霸气侧漏,战场杀敌千百万,一身怒气谁人当?
“英格利,你想造反不成!”
赵苟肝胆俱裂的说道,疼的龇牙咧嘴。
“小公主到——”
门前庭院,一个身披紫色棉袍,锦衣华服的年轻女子,莲步轻移,昂首而立,几片雪花落在她的青丝之上,格外的漂亮。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仿佛是对她最真实的写照。
她便是大燕国小公主燕昭君,英格利的未婚妻。
“英格利,住手!”
燕昭君声音清脆,目不斜视。
“滚!”
英格利一声低喝,赵苟被踢出了丈许,一口老血喷在雪地之上,触目惊心。
“小公主,他抗旨不遵,欺君之罪呀。”
赵苟连忙向小公主告状。
“退下!”
燕昭君冷眼睥睨,气势冷冽,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一抹不屑与倨傲。
英格利眼神复杂,到底是被黄玄宗看中的女人,果然不凡,只可惜,自己与她的缘分,也当就此断绝了。
“父皇口谕,你我婚约,就此作废。英格利,你该明白,现在的你,已经配不上本殿下。”
燕昭君居高临下的姿态,凝望着英格利,此时在她眼里,对于英格利只有四个字,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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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英格利仰天大笑,苦笑着摇头。
自己赌上性命,守护的燕氏江山,现在却一纸贬书,一道口谕,便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
实在是可笑,可笑之至!
“你笑什么?”
燕昭君秀眉紧锁。
“我笑自己太蠢,一生戎马为家国,九死一生赴疆场,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抛弃,皇家冷血如此,当真是我太年轻了。”
英格利伸手之间,撕掉了手中的两封谏文,扔向半空,如漫天雪花一般,也是他八载从戎的结束。
同样的结果,自己的尊严与荣耀,却被踩在地上践踏,昔日的大将军王,今日落难不如鸡。
我可以走,但不是你来逐,我可以退,但不是你来休!
英格利双目如炬,心中充满了怒火,烈火焚烧,怒气冲霄!
进的内堂,英格利手握狼毫,奋笔而开,一纸休书,跃然纸上!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婚约在前,这一纸休书,便送与你了!”
英格利搭弓而起,射在了燕昭君的耳畔,休书钉在木桩之上,嗡嗡作响!
眼望着那如同钉在她脸上的休书,燕昭君的脸色,也是黑如锅底,颜面扫地。
羞辱!
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身为大燕国小公主,何曾受过此等对待?
箭在耳畔,休书当前,她贵为公主,这不是藐视皇权吗?
在大燕国,莫说是皇宫贵族,就算是寻常百姓,被休掉的女人,那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对于大燕国小公主来说,这比杀人诛心,更加恐怖。
“英格利,该死的废物,你……你敢休我!”
小公主双肩微颤,目眦欲裂。
就连修长的指甲,也是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她,大燕国的小公主,不仅是皇权的象征,未来更是黄玄宗的弟子,此等奇耻大辱,传出去她当如何立足?
“没别的事,小公主请滚吧。”
英格利不想再多说半句。
“英格利,你辱我太甚,真以为仗着你大将军王影响力我就不敢杀你吗?”
燕昭君咬牙切齿。
“燕昭君,恕我直言,以你宗师修为,还杀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