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奴仆便给方旭指了指不远处在晒衣服的两名丫环。
一名奴仆说道:“花帮主的夫人,去年才去世,一直看管花帮主很严的,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后来,花帮主在后山找了一个相好。至于丫环,他倒没有沾染。他常对俺们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方旭点了点头,朝他们笑笑,朝他们眨眨眼睛,说道:“你们帮主在这方面倒是好样的。好啦,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他挥手让他们走开。
然后,他走过来,朝两名丫环笑笑,又朝她们眨眨眼睛,笑道:“二位美媚,请领在下到花书青卧室里看看。在下奉花千朵姑娘之命,前来取几样东西。”
“诺!”
两名丫环莫名其妙地应令,便领着方旭来到了花书青的卧室里。
方旭关上房门,又朝她们笑了笑,朝她们眨眨眼,说道:“你们俩都是直接服侍花帮主的吧?花帮主平素是把重要文件和印鉴放在哪里的?”
两名丫环异口同声说道:“在夹墙里。”
她们说罢,又扬手指指夹墙。
方旭又朝她们笑笑,朝她们眨眨眼睛,说道:“那就请二位姑娘把夹墙打开吧。花帮主让我帮他拿点东西。”
两个丫环,又不会武功,被方旭如此用“移魂大法”压制着,自然言听计从。
一名丫环钻到卧榻下,按了按墙角的开关。
夹墙打开。
里面藏着一只大铁柜,上了好几把纯金锁。
“唰……”
“咔嚓咔嚓咔嚓……”
方旭拔出绣春刀,内力运足,握刀劈开了几把金锁。
他打开大铁柜,看到了金砖、金条、银锭、文件、汇票、印鉴、账本、衙门收贿名单等等重要东西。
他赶紧吩咐丫环拿来几个小布兜。
他分别将十余块金砖、机密文件、衙门收贿名单、印鉴、所有誉景银号的通兑通存的汇票装进来。
他想将这些东西放在怀里,又放不下。
于是,他又吩咐丫环,拿一只麻包袋来。
他把印鉴和汇票、衙门收贿名单藏进自己的怀里,其他的贵重东西,放进麻包袋里。
然后,他吩咐丫环移上夹墙,又嘱咐丫环要保守秘密。
他随即背缚着麻包袋,离开梅林雅舍,走到码头,继续使用“移魂大法”,让舟子心甘情愿地供他驱使。
他上了一艘小舟,回到玉皇湖岸边。
恰好,杨梅已经回来了。
他将麻包袋和怀中的印鉴、汇票全部交给杨梅保管,并吩咐孟春陪同杨梅迅速兑换现银,并派人将物资押运到大镖局。杨梅刚回来,本是很想与方旭说几句话的,但是,刚刚见面,两人又要分开。
她有些不愿意,有些依依不舍,但是,又很无奈。
杨梅叮嘱方旭一定要注意安全,便凝重地点了点头。
他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方旭又乘舟回小岛上。
他重回梅林雅舍,但见灵堂里,双方仍然争吵。
“花千朵,你胡说什么?老子也是昨夜才回来的。而且,是花长寿那老不死奉令尊之命传老子回来的。”
“花千朵,你疯了?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花书青生前残暴无义,贪财敛财,他被仇人暗杀了,与我等何关?”
“花千朵,你休想搅乱选帮主之事。”
“花百年,你什么身份?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花十万,你们就是有嫌疑!为什么帮主早不出事,迟不出事,你和花百年一到,帮主就出事了?”
“花百年,先把帮主身后事办了,再选帮主。现在,花姑娘代理帮主之位。”
“花十万,你们长期不在总舵,不了解总舵,今又想争帮主之位,弟兄们坚决不答应。”
“对!花大山算老几?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当帮主。”
双方争吵越来越激烈,都拔刀拔剑相见了。
眼看两派人马就要打起来,花百年感觉如此不妙。
他心里暗道:老夫真是心急了点,没选出帮主,帮里却内讧起来。再这样下去,敝帮必乱。
于是,花百年又大声说道:“老夫与花十万现在是帮里仅活着的两位长老,虽然无权指定帮主,但是,我们俩有权推荐帮主。甚至于,老夫二人,其中一人,有权代理帮主之位。不过,老夫不屑于这么做。老夫是光明正大之人。既然大伙意见不一致,那就比武定输赢,谁赢了?谁就当帮主。”
花十万也大吼一声:“好!就这么定了,比武定赢输,一战定乾坤!谁赢了?谁就是帮主!俺们总得选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来当帮主!”
他们的亲信随即振臂高呼:
“对!比武定赢输,一战定乾坤!谁赢了?谁就是帮主!”
“对!比武定赢输,一战定乾坤!谁赢了?谁就是帮主!”
“对!比武定赢输,一战定乾坤!谁赢了?谁就是帮主!”
“对!比武定赢输,一战定乾坤!谁赢了?谁就是帮主!”
众帮匪振臂高呼,声震瓦砾,屋瓦上,积雪纷飞。
室里,灵枢前的烛火摇曳不定。
花秋行和花冬风心里暗暗叫苦,却苦于自己兄弟俩威信不高,武功不高,掌管的人也不多。
“打就打,谁怕谁呀?”
“老子没怕过!”
“老子是吓大的!”
“邪不胜正!俺们必胜!”
“俺们就拥花姑娘为帮主!”
“女承父业,天经地义!”
花书青父子的亲信,也纷纷振臂高呼,回骂花百年和花十万的那帮人。
只是,他们声势较为微弱。
而且,花千朵这边的一些亲信,此时看到花千朵孤苦无依,而花百年和花十万那边的势力很大,都是精神不振,声音不大。
甚至于,有些人袖手旁观了。
花千朵无奈,倏然起身,泣声说道:“好!我出来,谁与我比武?若是我赢了,我就是帮主。”
花秋行和花冬风暗替花千朵捏一把汗。
他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
履水难收啊!
花百年见状,正合心意,心里甚是高兴,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