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266强占(三)
玄武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素珍突然跪下,众人也很是吃惊,冷血大步上前挟住她腋下,他痛心地看着她,第一次用上命令的语气,“珍儿,起来!你跪天跪地跪父母,皇帝也就罢,什么时候连龟.奴也跪了?”
青龙和白虎在对面街道等着,看到冷血这架势,哪能不怒,立时便走了过来。爱叀頙殩白虎鄙夷的看着素珍,“你就会使这种手段,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主上会去?少在这里恶.心我们几个!”
素珍没有作声,她不想和白虎争辩,这姑娘等同连玉的亲人。
青龙浑身散发着寒意,倏地拔出长剑,挑上冷血,“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敢不敢和我来一场?”
冷血心中一股闷气正无处宣泄,冷冷回道:“有何不好?橼”
眼看两人便要战到一处,素珍正要拉住冷血,玄武两指一夹,将青龙刺出的剑刃夹在指中,喝止出声,“主上让我们来是宣旨而非其他,她若犯浑,禁军会动手!”
青龙一凛,终于慢慢放下剑,冷血冷笑,“狗主不在,狗就剩这点能耐?”
青龙怒不可遏,却教玄武紧紧拉住,他冷冷扫了冷血一记,“三天后你们最好别走,你且等着,看我削不削了你的嘴巴下来。饫”
素珍挡到冷血前面,“你拿过我蜜饯,欠我一个人情,这话你不能不替我传,传了皇上要怎么做是他的事,不传就是你失义。
玄武身形一僵,离开前,他狠狠看素珍一眼。
三人不声不响走着,半晌,白虎按捺不住心中怒气,终于发作出来,她冷笑一声,“玄武,就你好心,看,人家算计到你头上了罢!你敢给她传话,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玄武压根没听到她在说什么,“我今日总算是看清了,这姑.娘果然城府,知我鹤立鸡群,和你们风格不尽相同,当初特意给我送礼,就是为了今日,以后再也不吃蜜饯,改吃别的……”
“你!”白虎怒极转身,却被青龙轻轻拉住,“这么多年你还看不懂玄武,他为人疯归疯,但比任何人都懂分寸,别说他不一定替冯素珍传话,即便传了,主上也不会去的,你没看今天主上的态度,顾双城终是要出头的。”
白虎听着,方才微松了口气,心里仍不免惆怅,却又淡淡想,若是顾双城……终究要比冯素珍好上许多、许多。
他人的爱恨权谋,和连欣似乎不在一个世界。她依旧唇角微扬,一路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走回自己寝宫。
踏进宫门才意识到自己犯傻,她的宫女全数抖着身子站在门口,不消说,里面必定来了人。而且,必定是她今天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正想掉头就走,红姑已应声而出,不顾她挣扎呼痛将她挟住,“公主,奴.婢得罪了。”
转眼间,便将她扔到大厅中央软榻上的女子面前。慕容缻陪侍在一旁。
连欣畏惧地抬起头,低声道:“母后……”
红唇如焰,眉目似钩,孝安冷冷看着她,这等阴鸷乖戾的模样让她发秫,她又怯怯唤了声,“母后。”
“哦,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
盯着这个不成器的草包女儿,孝安终于淡淡开口,“连欣,你如此胆大妄为,算是将自己彻底断送了,你说,日后谁还敢娶你?还是你要嫁给晁晃作二房?”
“不会的,日后我怎么嫁娶还不是咱们皇室的一句话,”连欣将无情的说辞搬了出来。
孝安更为震怒,她腾地站起,高高扬起手掌。
连欣叫,“母后别打,你已经打过我,我一侧脸都肿起来了……”
孝安怒不可遏,“正好将另一边也打了,好让你看去不那么滑稽。当然可以再嫁,你许配给假驸马的事,大周的史官也不会记录下来,但民间的学者会,你连欣将自此流传百世,名垂千古。”
“那时我都死了,又有什么打紧——”
连欣小声应着,话声未毕,立刻挨了一掌。
红姑见状连忙过来将孝安拉住,慕容缻心中恨极连欣,面上却假意劝说:“老祖宗别打了,公主知错了。”
连欣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并未哭闹,只是倔强地看着孝安,孝安见她如此模样,暴怒之余,更是痛心,“连欣,日后你若受了委屈别回来向哀家哭!记住哀家今日说过的话。”
连欣捂着脸,并不知悔恨,她看着母亲一字一字道:“你若敢暗下伤害李怀素,我永远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
孝安:“我生的好女儿,我养的好儿子,好,好,好……”
这个铁血太后放声大笑,快步走出女儿的寝宫。
连欣起来,颓然坐到榻上,十八年来,头一次心里感到丝丝生疼,她瞪着寝宫精美的陈设,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宫女战战兢兢唤她,良久,她才低低说了一句,“嗯,没事了,你们不用怕,母后走了。”
宫女们都吃惊地互相盯视着,本以为公主会找她们撤气,可……这还是公主吗?
孝安伸手抚住眉心,慢慢停住脚步。红姑小心翼翼问,“老祖宗,奴.婢就不懂了,公主为何竟这般死心塌地对那冯素珍?”
孝安冷笑,“爱屋及乌,你忘了她看那无情的情状了吗?”
“去,你去替哀家给无情传个信,哀家可以给他更大的权力,只要他放弃公主。”
红姑一怔,不由得犹豫起来,“老祖宗不怕……养虎为患?”
“六扇门里还有一只更大的老虎,晁晃正好与他斗上一斗,两败俱伤最好,也损了权非同在京中的势力。”
红姑欣喜,“是,奴婢回头立刻办去。”
孝安“嗯”了声,又淡淡说道:“儿子终究并非我所生,哀家管不了,女儿却是哀家十月怀胎好不容易得来的,不能不管。”
慕容缻听她语气饱含嘲讽,暗暗吃惊,她也恨连玉维护冯素珍,但到底是自己夫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琢磨着是否出言相劝几句,有人率大批内监从前面急步奔来,人未到声已响,“奴才明炎初给太后娘娘、缻妃娘娘请安。”
孝安看也不看一眼。
明炎初心中叫苦不迭,只是,他能混到今日地位,除去忠心,自然有自己一套,只装作没看见孝安的冷漠,陪着笑脸便道:“哎呀,老祖宗,您说皇上奇怪不奇怪,明明命御膳房做了老祖宗爱吃的小菜,明明自己亲自端着过了来,这转身又回去了,非要奴才过来和老祖宗传话。”
孝安目光突地落到他身上。
明炎初微笑相对,暗地里却捏了把汗,天地良心,连玉可并未过来,御膳房小菜更是他明公公瞎编乱造的。
果然,孝安终还是冷冷开了口,“说罢,他让你这***才过来,传什么话?”
明炎初连忙道:“皇上已罢免了李怀素官职,让人将她赶出府邸,至于婚事嘛,过些天就会寻个借口取消。皇上还说,这几天也不翻牌子了,说是对缻妃娘娘做的糕点想念的紧。”
孝安看慕容缻一眼,“好了,你也别杵在这里了,去找皇上吧。”
慕容缻一喜,“是,谢老祖宗。”
孝安又淡淡出言,“缻儿,你是哀家亲人,皇上总会顾念几分,那妙小姐向哀家禀报过七夕的事,你呢,七夕就陪哀家在宫中过罢。以后,顾双城进了宫,你也体谅些许。”
慕容缻脸上微微变色,但终是低头咬牙应了。
素珍不想坐以待毙,翌日天没亮便起来上朝,但到得皇城门口便被守城兵士拦下,喝斥着驱赶出去。
无烟得知,亲自跑了一趟,不料竟也被拦了下来。
似乎连玉早便料到有此一着,连她进宫求情也被禁行了。
素珍想起霍长安,唯今只有他能暗下带她进宫。
焉知扑了个空。
霍府门房说侯爷陪夫人出门去看首饰,她问侯爷何时回来,门房只说不知,素珍无法,只好留了个口讯,说晚上前来拜访。
傍晚,她扒了几口饭,便匆匆出门。
无烟和她同室而卧,看在眼里非常焦急,但她又不可能陪她去见霍长安。
沐浴过后,她靠在浴桶上思索许久,决定到连捷府上走一趟,求他帮忙,虽结果渺茫,但总胜于无。她为人果断,既有打算,立刻便起来擦干身子。
门外忽地传来声音,她心中一喜,边束襟带,边快步过去开门,“怀素,霍长安怎么说,要我去找七爷帮忙吗?”
门外,来人目光惊愕地落到她衣衫微敞的雪白颈项上,声幽沉冷哑,“抱歉,让娘娘失望了,本侯既非李怀素,更非医术了得英俊多情的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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