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国一副添丁进口的兴旺景象,眼见着又捞到了西班牙人旧殖民地古巴,波多黎各和吕宋群岛,这在许多具有国际视野的欧洲领导人心目中,感觉五味杂陈。
在欧洲外交场合大秀一把的德意志帝国首相俾斯麦现如今声望正隆,被很多欧洲政坛人物奉为典范,其高超的战略视野和外交手腕为德国赢得了更广阔的舞台。
在忙过俄奥《柏林条约》之后,德国首相俾斯麦蓦然回首,发现大唐帝国又有新的猎物纳入囊中,心中那股羡慕嫉妒油然而发。
他说道;
“当今世界,值得我本人推崇的杰出战略家渺渺无几,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无疑是最出色的一位,从他的身上,德国能够学到许多东西。”
话说的很含蓄,但不无捧杀之嫌,并且透露着浓浓的一股子酸味儿。
相比较德国人的含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对身边宠臣的私密谈话,则透露出浓浓的敌对情绪。
他说道;
“我预感到,唐国将会像一股不可遏制的黄色洪流,不断凶猛的侵蚀白人世界。
他们毫无顾忌的抢夺、压榨、侵略,每一个身边的小国都瑟瑟发抖,担心成为下一个被征服的目标,这就是当前的现实。
可悲的是
没有人站出来阻止这一切,欧洲领导人只是把眼光盯在沙俄的身上,却忽略了东方人的巨大危害,这将是本世纪最大的战略误判。
可悲的是
也许有一天,这个东方人帝国有可能成为沙俄最大也是最凶狠的敌人,我们必须要为此做好准备。”
除了发泄愤怒之外,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心中还蕴含着浓浓的嫉妒和不甘。
这是因为在柏林合约谈判峰会上,唐国始终和英国站在一起,对沙俄毫无顾忌的全方位围堵,打压,甚至在东方问题上(新江)联手施压,让沙俄疯狂扩张殖民的脚步不得不停缓下来。
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从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口中著名的“黄祸论”由此而诞生,这可比1873年,沙俄政客巴枯宁在《国家制度和无政府状态》一文中首次提到“黄祸论”更有影响力,也更具煽动性。
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相信反基督势力必将从美洲出现,由于历史上匈奴、蒙古曾经西征欧洲,给西方带去了深重的灾难,所以他相信这是“来自东方的巨大危险”。
且不论亚历山大二世基于仇恨的言论,但有句话他是说对了;“这个东方人帝国有可能成为沙俄最大也是最凶狠的敌人。”
也许是受到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言论的影响,也许是对东方人的固执偏见,英国政坛著名的反对党领袖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勋爵也赞同这样的观点。
他认为;“西方领导人对这个东方帝国的放纵,使其成长为令人恐惧的庞然大物,存在着严重失控的危险。”
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勋爵是1868年至1874年的英国前首相,现任自由党魁,在伦敦政坛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影响力非同凡响。
若历史没有改变
他将在1880年及以后时间里,不间隔的担任三届首相,成为在英国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重磅政治人物,也是世界近代史重量级人物。
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勋爵是典型的对唐鹰派人物,在首相任期内就想方设法屡次的遏制唐国发展,在关税、科技和人文领域各方面严重设限,从而导致英唐两国关系的大幅度退步。
若是他依然在英国首相任上,大唐帝国绝不会派出远征军前往欧洲,积极的配合英国外交讹诈,对沙俄进行全面围堵。
那样做,大唐帝国有什么好处呢?
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勋爵在1878年7月11日的议会下院演讲中,将唐国形容成“一个始终躲在暗处,窥视我们院子不怀好意的邻居。”“具有东方人的狡诈和斯拉夫人的贪婪。”“基于信仰和文化等诸多因素,应该引起高度重视的不可靠盟友。”等等,充斥着强烈的敌对情绪。
大唐帝国也感受到了这股来自伦敦的寒潮,帝国外交部严正声明;
作为传承32年的亲密盟友,唐国一直在国际及美洲事务上与英国保持紧密沟通,为了维护双方共同的利益,不惜代价的付出。
任何抹黑和污蔑两国关系的言论,都是深怀恶意的挑唆,这不利于两国间长期稳定友好的亲密盟友关系,是必须要克服的杂音。
大唐欢迎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勋爵在合适的时候作为嘉宾,到访大唐,在这里走一走看一看,深入城市乡间了解民众朴素的情感,对英国的深情厚谊,然后再作出结论云云。
大唐帝国确实不在乎德、俄等国的观感,但却不能不关注来自伦敦的不和谐声音,那毕竟是村长啊!
村民发几句牢骚就算了,领导说话怎么能置若罔闻?
大唐帝国官方声明充满了柔软身段,那里蕴含了浓浓不被理解的委屈,这是充满东方智慧的外交辞令,能够鲜明反映出当今世界力量分布特点。
大英帝国虽然失去了世界经济总量第一的宝座,但是在人均收入和军事开支等各领域,依然远强于唐国。
在世界霸主位置上牢牢坐了200年,如今正处于维多利亚最辉煌鼎盛时期,英国在欧洲朋友圈和世界范围内都具有广泛号召力,威望无与伦比。
这一点从几十年后的第1次和第2次世界大战中都可以看出来,无论英国在哪一个阵营,总是能拉拢到最多的盟友,对敌人实力碾压。
所以绝不能看表面力量,而是要更关注潜在的庞大号召力。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相对于英唐两国之间的重要国际关系,更要谨慎再谨慎处置,绝不能因怒而喷,因怨而怼。
大唐帝国皇帝李察表现的非常宽容,没有对英国前首相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勋爵在议会下院大放厥词做出过激反应,反而宽容的隔着大西洋海岸呼吁道;
“大唐始终坚持与大不列颠王国亲密友好的盟友关系,不可能因为一件事或者某个人而发生改变,这是长期坚持的国策。
对于不同的声音,朕希望英国政治家们能够到大唐来看看,感受这里激扬奋进发展经济的努力,感受这里对盟友的深情厚谊。
大唐对英国的感受高度关注,并且愿意就今后发展坐下来谈,形成共同的默契,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战略误判。
两国关系需要双方的真诚努力,朕对此深表期待……”
唐英两国高层隔空喊话,也惊动了德高望重的维多利亚女王,她在出席白金汉宫一次王室活动中表示;
“英唐两国关系历经时间考验,是值得信赖和真诚的典范,值得用心守护。
我注意到了大唐皇帝李察陛下的公开表态,对此深感欣慰。
航行在大海上的帆船总会遇到风浪,但睿智的航海家必能化险为夷,因为一共同的目标就在前方……”
英国以高度重视对唐关系,不希望因为一些激进而轻率的言论影响到两国合作,影响到大局,进而妨碍到英国全球利益。
如今在许多重大的国际和地区问题上,英国已经少不了唐国默契配合,无端端的将两国关系搞糟了,那又何必呢?
这不代表英国真的就放心大唐,实际上在英国有一股极其强大的保守势力,总是在各种场合提及“东方威胁”以及新近热门的“黄祸论”,这在英国政坛极有市场。
只能看做为了更重大的双边利益,英国人有意淡化了这种激进言论,实则内心警惕不减,媒体舆论经常扭曲抹黑大唐的形象就是鲜明的例子。
在英国和欧洲媒体选择性的报道下,,至今有绝大部分的英国人和欧洲人不知道大唐帝国已经是世界第一大经济强国,不知道大唐帝国煤、铁、钢产量位居世界第一。
不知道大唐占据了世界石油化工贸易的9成以上,为世界粮食市场提供了三分之二进口货源,是世界最主要的肉类,谷物和农产品生产大国。
大唐帝国不是经济总量世界第一吗?
那么就决口不提经济总量,重点报道人均收入英国是大唐的一倍,所以英国人更富裕,盎格鲁-萨克逊人更优秀,满满的优越感。
种种表现,透露出浓浓的小家子气味道。
话说回来
大唐帝国皇帝看似真诚的态度背后,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若英国前首相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勋爵欣然受邀,率领英国政界代表团访问大唐及南北美各国,那么皇帝陛下不介意亲自出手,让他来得却回不去了。
所以在笑容和真诚的要求背后隐含杀机,就像五六十年代对大唐报有强烈敌视态度前首相坦普尔首相与英殖民地部大臣伊格,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格毙了。
时至今日
都无人发觉其中的蹊跷,也许这一历史隐秘将永远的深埋于历史长河中,不会有人看出异样来。
兴许有人质疑这样做有用吗?
对大唐的强硬派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伦敦政坛相当大一部分势力。在自由党和保守党都很有市场。
回答是有用的,出手秘密格毙英国前首相坦普尔及其亲密盟友伊格之后,从1863年~1878年这15年间,英唐关系发展一直顺风顺水。
虽有少许波折,但在大唐皇帝李察因势利导之下,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
换个思维来看
即便英国依然是对唐强硬派获得竞选胜利,难道还会比威廉-格尔特-尤莱斯顿勋爵今后连续担任三届英国首相,执掌英国最高权柄长达十几年时间更坏的局面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