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想着,只要他能够帮助自家主子走出困境,想来是会受到重用的。
“很简单,主子你可以去找蔡宰相求情,为了顾及颜面,蔡宰相是绝对不会同意夫人这荒唐之举的。”
李哲圣一听,却是不屑地一笑,他还以为这幕僚能够出什么好主意,那幕僚见他如此表情,忙继续劝说道:“主公,当初你和夫人喜结连理的事情,也算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如此突然闹和离,对宰相的冲击力不可谓影响不大。一个处理不好,闹到圣上那里,可就不好了。”
李哲圣一听,认真想了想,这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而这些年来,李哲圣自问对自己的岳父还是比较孝敬的,他怎么也得替自己说几句好话吧。
“说的有道理,若是本公子能度过难关,定然对你重重有赏。”
李哲圣此刻全然没了先前的悲伤,心里已经想象着蔡绮云被自家岳父狠狠责怪的模样,心中就一阵舒坦。
“那小的就先谢过主子了。”
李哲圣哈哈大笑,当即就吩咐下人准备马车,他要去宰相府面见自己的岳父大人。
而另外一边,蔡绮云已经带着武植来到了宰相府的大门外。
武植见到那高大恢宏的宰相府大门,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出门前,蔡绮云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要带着他去干一件大事。
至于是什么事,一路上,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蔡绮云却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直到马车停了下来,他这才知道,竟然是要来拜见对方的父亲。
“这么突然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是你父亲不喜欢我,怎么办?”
武植一股脑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蔡绮云见状,却是掩嘴轻笑了两声:“你这么紧张干嘛,可不像你平时的风格。”
武植无奈苦笑,他没有想到蔡绮云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套呀,现在即使想要反悔,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
“哎呀,你就别担心了,我早就先把一切向父亲禀报了,他只不过想见见你而已。”
见蔡绮云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武植知道,已经无法逃避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一点解决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稳下心来,武植却又发现了另外一个棘手的问题,他不知道这一回事,所以什么都没有准备。
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去见当今的宰相大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他只得向蔡绮云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两人早已有了默契,看到武植的眼神,蔡绮云当即喊来一个下人,只见他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仔细一瞧,竟然都是些名贵的礼物。
“原来你都准备好了。”武植宠溺地刮了一下佳人的鼻梁,在她的挽手下,走进了这当今重臣的府邸。
穿过形形色色的亭台楼阁,两人来到了一处颇为清雅的房间前,往里走去,只见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摆满了书架,玲琅满目的书籍让武植有些眼花缭乱。
这些所见所闻,更是让武植确定了一件事情,在如此氛围下成长的蔡绮云,绝对不会是如同外界传言的那样一个女子。
恐怕,这几天他所见到的蔡绮云,才是佳人真正的个性。
“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找爹爹。”
说完,蔡绮云给了他一个俏眼,向着内室而去,而百无聊赖的武植,则是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就在武植看书看的入神之际,一道不**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转身一看,果然是李哲圣无疑。
“怎么,李大公子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武植合上了书,一脸戏谑地望着眼前的李哲圣,心中推测着他前来的目的。
“你算哪根葱,趁岳父大人没出来之前,你还是赶快识趣地离开吧。”
李哲圣俨然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模样,对武植下了逐客令。
“喔,我怎么听说夫人要和你和离,你怎么还有脸皮叫宰相为岳父大人。”
“混蛋,要不是你诓骗那个贱人,她又怎么会这么做。”
武植简单地一番话,就让李哲圣暴走,这些日子以来,眼前的男人就是他的噩梦,积累在心底的愤怒让他忘记了自身与武植的差距,一脚就朝他踢了过来。
“不自量力!”
武植冷哼一声,随意地一挡,巨大的反震力就把李哲圣给打倒在地,而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蔡绮云却挽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从内室走了出来,老者站在那里,就如同大街上最不起眼的路人,只不过他那一双犀利的眼神,让武植都不免感到有些畏惧。
见到这一幕,武植赶快上前向老者见礼,不用问,这就是当今的蔡宰相了,而李哲圣也刚想拜见,蔡京却是摆了摆手。
“哲圣,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却做出了这么多混账的事来。”
说着,蔡京把一叠纸张甩到了李哲圣的面前,武植定睛一看,全部都是他提供给蔡绮云有关姓李的做假账的罪证。
“岳父,你听我说……”
李哲圣猛地一震,还想开口狡辩,可是当看到蔡氏父女的眼神时,他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很显然,蔡京已经知道了一切,再掩饰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了,这一刻,李哲圣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好了,你就把和离书签了吧,以后这宰相府,也不再欢迎你。”
蔡京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给李哲圣宣判了死刑,当即有下人拿来文墨,让其当着三人的面签下了和离书,又把失魂落魄的从前的蔡家姑爷给架出了府门外,丢在了大街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武植不由为蔡京的果断而咋舌,刚想套个近乎,却被蔡宰相打断。
“你们俩的事情,我也全部知道,只希望你以后好好待我的女儿,否则,你的下场会更惨。”
说完也不待武植回答,蔡京迈着蹒跚的步子缓慢地离开了,只剩下了二人留在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