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公孙胜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武植却是神情古怪地望了他一眼,公孙胜正全力思考对策,却是没有把武植的这一反应给注意到。
“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对策?”
武植还没有开口,原本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武松却是率先开口发问了,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武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武松见两人都被自己震惊到了,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既然哥哥这么看重公孙胜,而这小子好似颇为自傲,他干脆借坡下驴,就是想看看公孙胜有没有真本事。
如果能够救出人质,从此让武松信服他也不是不行,倘若只是嘴上功夫,往后再对他怎么样,想来武植也不会阻止了。
如果公孙胜知道了武松的想法,恐怕也一会一笑而过,真金不怕火炼,他犯不着去跟武植赌气。
“办法嘛,不是没有,不过,可能是有些委屈武兄弟了。”
说完,公孙胜情不自禁地看了武植一眼,神情显得破有些为难,武植疑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只要能够救人,先生但说无妨!”
见武植这么说,公孙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其实,这个办法也不是很难,只是需要梁山的人在一旁策应!”
说到此处的时候,公孙胜特意顿了顿,观察到武植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以后才继续放心地解释。
“我听说柴进与李逵十分要好,想来不会见死不救,只要梁山的人马肯出力攻打高唐州城,我们就可以趁乱混入城中去劫天牢!”
“只不过……”
公孙胜说道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武植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依旧是祝家庄那场战役给闹的。
虽然那一次晁盖服软了,下令退兵,随后还向武植释放出愿意与他结盟的信号,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武植拥有强大的军力的基础上。
为了掩饰系统的秘密,武植不得不对外宣称,那些用来对抗梁山人马的虎贲军是章大宋朝廷的一个神秘人物所请援的,这也可以让晁盖对他有所忌惮。
不过,这并不代表晁盖真的就怕了武植,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背后给武植捅上一刀,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算是有宋江和吴用等人在梁山内部作为周旋,但是武植可不喜欢把主动权交给别人,要想再这大宋搅动风云,那么自己就得一直占据主动。
“先生这个办法也失为一个好计策!”等到公孙胜说完,武植毫不吝啬地赞扬道,从公孙胜的角度,再结合如今的局势,这可谓是最有利于武植的计策了。
“不行,大哥,这不是要我们去向梁山低头吗?”
一旁的武松在听完二人的商量以后,却是瞬间急了眼,上一次在祝家庄击败晁盖以后,武松别提有多么扬眉吐气了,而现在这公孙胜却怂恿大哥去向晁盖服软,这样做,指不定要遭受多少羞辱。
一时间,武松只觉得他没安好心,整个人不怒自威,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恨恨得瞪着公孙胜,饶是公孙胜,在武松的气场面前,也是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在先生面前,不可造次!”
武植见状,轻斥了武松一句,而后开口道:“先生,这计策虽好,但是我却并不打算采用!”
武松在听了武植的话以后,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果然,大哥对他才是真爱,而反观公孙胜,落寞之意显而易见。
他原本以为武植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没想到气度如此狭小,那么当初又何必大老远地跑来找他相助呢?
公孙胜只感觉心灰意冷,当即就准备向武植告辞,返回老家去继续隐居,从此以后,再也不理这喧嚣尘世。
武植当然看出了公孙胜的心思,也明白公孙胜的为人,他虽与梁山有旧,却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提出此个办法,也是真心地为武植着想。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向武兄弟告辞了!”
“先生,且慢!”
武植一把抓住了公孙胜的手,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宝贝疙瘩给哄出了山,怎么可能轻易再让他回去?
“武兄弟,这里何意?道不同不相为谋,莫非你还要强留我不成?”
公孙胜的脸色变得冷峻下来,看的武植一头的黑线。
“先生,且听我把话说完,我之所以不采纳先生的计策,是因为我有别的打算。”
“喔?什么打算?”听武植这么一说,公孙胜的眼前一亮,颇有些好奇他的想法,同时心里也为对武植的误会感到有些汗颜。
“这高唐州州城易守难攻,的确算得上一方宝地,这样的地方,我是万万不会让给梁山的。”
见武植自信满满,公孙胜不由一怔:“武兄弟的意思是,你要占据着这座城池?”
见公孙胜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武植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如果是其他人在公孙胜的面前如此大言不惭,他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一番此人,可是换作是武植的话,那么含金量可就不一般了。
从武植以往的事迹来看,他已经一次次创造了太多的奇迹,公孙胜下意识地顿了一下,有些担忧道:“可是武兄弟有何办法来应对高廉成千上万的兵马?”
面对公孙胜的问题,武植只是神秘一笑,带头走出了落脚的破庙,而后给身后的两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跟着前来。
武松和公孙胜相视一笑,武松率先跑了出去,他对于武植从来都是无条件地信任,而公孙胜咬了咬牙,一跺脚,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