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布满皱纹的眼角皆是热切的期盼,贾瑜终究还是不忍拒绝,三年的岁月在无声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长为全贾家的主心骨和领头羊,所有人都要在他的庇护下仰他的鼻息过活。
这是一个外室子足矣流传千古的伟大胜利,他以此昭告世人,只要奋勇拼搏,砥砺前行,身份再卑微的人也有逆天改命的机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贾瑜回到花厅,笑道:“我有点事要去处理,很快便回来,大家继续。”
林黛玉走上前给他披好大氅,责怪道:“穿的这般单薄,我就不信你不冷,你永远都是这样,不叫我们省心。”
“妹妹,我还要你为我再操心一百年”,贾瑜在她手背上吻了吻,迎春、探春和小惜春纷纷遮住眼,李纨忍不住啐了一口,在寡妇面前做这种事,非人哉。
......
荣禧堂。
贾母坐在软榻上一言不发,脸色不大好看,王熙凤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的抚摸着根本看不出变化的肚子,见到贾瑜的装扮,她一双丹凤眼直冒精光。
不可否认的是,贾瑜的外表可谓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各方面皆无可比拟,无可挑剔,好比一块温润无瑕的绝世美玉,俊俏到骇人听闻,一塌湖涂。
像这种意气风发,内外兼美的少年郎,别说王熙凤这种俗人了,便是观音菩萨见之亦会心生季动,不同于那些油头粉面,流里流气的兔儿爷,他身上有一股妖而不魅,华而不俗的出尘之气,恰似青翠欲滴,生机勃勃的森林,当人靠近他时,会感到如沐春风,心旷神怡,无法抗拒的对他产生发自肺腑的好感和信任。
贾瑜解掉大氅,将其放在椅子上,平儿给他斟了一盏热茶,对眼前这位不可一世,气宇轩昂的少年权贵,她只有无尽的敬畏和感激,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情感。
贾瑜点头致谢,道:“夏家是都中数一数二的皇商,在户部挂职,城外有百顷只种金桂树的良田,城内所有金桂树皆是她家所栽培,连宫中一应陈设盆景亦由她家贡奉,家中人口凋敝,只有祖孙二人存世,但却有数百万家资,那夏金桂双十之龄,容貌出众,文采斐然,身边有一婢女,名唤宝蟾,年十八,颇有几分姿色。”
贾母惊道:“瑜哥儿,你怎么会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儿家这么了解?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清清楚楚?”
“某乃锦衣卫指挥使,若是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岂不是有失职责?”,贾瑜摇了摇白纸扇,笑容和煦,语气温和。
贾母打了个冷颤,贾瑜接着道:“老太太,某知道您因何踌躇,您看上了她家的资产,却没有看上她家的出身,一个国公府邸,一个商贾之家,确实和门当户对不沾边,在您看来,那夏金桂给您的宝贝孙子做妾尚且是高攀,更何况是正妻乎?”
心里的阴私被直接点破,这正是贾母不喜欢贾瑜的原因之一,他说话一直都是这么不留情面,让她没有台阶可下。
贾瑜如今在贾家一手遮天,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话锋一转,继续道:“恕某直言不讳了,贾宝玉不过是二房的嫡次子,论身份贵重程度还不及兰儿这个嫡长子之子,他今年十八岁了,依旧文不成武不就,除了拖后腿和给祖宗丢脸,毫无用处,离开他口中我和老爷这种禄蠹国贼,他一天都活不下去,您可着满京城打听打听去,看外人对他作何评价,在某看来,他娶那夏金桂才是高攀,才是猪拱白菜。”
贾政一张脸臊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贾宝玉变成眼下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也要付相当一部分责任。
“您之前说我断他上进之路,某很好奇,他从小到大有上进过吗?生于妇人之手,长于奴婢之间,骄奢淫逸,玩物丧志,某在扶云书院日夜苦读时,他在家中和丫鬟们厮混,某在战场上与倭寇拼杀时,他在背地里排某的坏话,唉,又扯到这些破事上了,言归正传,某可以最后给他一个平等对待的机会,要么跟甄家的甄宝玉一样,从现在开始进学科举,要么跟世忠一样,随某金戈铁马,以武立身,他要是吃不了这两种罪,那就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待在家里混吃等死吧,只请您以后再也不要说某欺负他这样的话。”
贾母恼怒不已,用一双暗澹无光的老眼死死的盯着贾瑜,盯着这个让贾宝玉身败名裂,人人喊打的罪魁祸首。
贾瑜嗤笑道:“老太太,您若不信,可以随时派人去那些大户人家提亲,看有没有人愿意把嫡亲女儿和孙女嫁说给他做妾,夏家不嫌弃他,您不谢天谢地,烧香拜佛,却还挑三拣四,夏金桂是夏家的独苗,将来她祖母一死,她家两三百万银子的资产您说会落到哪个的手上?”
薛姨妈暗暗叫了一声“老天爷”,这女子给蟠儿做妾,不,做正妻岂不更好?只可惜被人截了胡,想到这些,她对贾瑜有些埋怨,这样的好人家也不知道说给你大舅哥,有你这么做妹婿的吗?真不懂事。
贾母颤声道:“真有这么多?瑜哥儿,你别骗老婆子我”,这要是真的,那宝玉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不就能十拿十稳了?
“只多不少,有人说她们家是珍珠如土金如铁,可能还不止这个数目。”
“她家那个孙女的品行怎么样?”
“没接触过,某不了解,老太太,老爷,言尽于此,多说无益,您二位自己拿主意吧,若无它事,某先回去了。”
贾瑜起身欲走,贾母连忙道:“瑜哥儿,你是族长,这种时候可不能袖手旁观,合该替宝玉安排一下才是,他要是能娶个贤妻良母,老婆子我记你的情!”
“呵,您现在承认我是族长了?”
贾政满面悲戚,贾瑜叹了口气,拱手道:“老爷,您是明白人,现在是别人挑他,而不是他挑别人,您尽快做决断。”
“老太太,依儿子看,就这女子吧,要是再拖下去,可就真的不好找了。”
贾母还在纠结,宝贝孙子娶一个商贾之女做正妻,她怎么想都不是滋味,这不是唾面自干,自掌耳光吗,王熙凤又管不住嘴了,劝道:“老太太,二弟说的...”
“二嫂子!”
王熙凤立刻闭口不言,贾瑜皱眉道:“什么事你都要插几嘴,不然好像显不出你的本事,这寒冬腊月的,不待在屋里养胎,一天到晚四处乱跑,摔着或冻着也是闹着玩的?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一席话将王熙凤训的低眉顺眼,贾瑜做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用食指在王熙凤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冷声道:“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瞧这脂粉厚的,跟城墙角一样,速速回去把妆卸了,再有下次,看我怎么罚你。”
......
堂外,隐蔽的角落。
“二弟,你能不能莫要凶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演,王熙凤眼泪汪汪的。
“我知道你素来喜欢热闹,但我说的是,在这种事情上少插手,贾宝玉娶哪个回来和你有什么干系?等老太太仙逝,我会主持分家,按照自古以来的礼制,二房搬出去另过,到时你就是荣国府内宅的掌权者,你现在要做的是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绵延二哥的香火,懂吗?”
一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便能成为荣国府实至名归,大权独揽的女主人,王熙凤就激动到浑身发抖,心头狂跳,压低声音道:“懂了懂了,以后我会跟你大嫂子学,那两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对对对,三缄其口,沉默是金,二弟,你要把二房全送出去吗?兰小子和探丫头怎么办?”
贾瑜道:“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瞒你,届时只把贾宝玉、老爷、环哥儿、周姨娘和赵姨娘等人送出去,大嫂子和三妹妹留下来,兰儿是我的徒弟,还是跟我住在东府,直到他成家立业。”
王熙凤左顾右盼一番,悄声道:“好二弟,你别忘了,旧园里还有一个...”
“二嫂子,排除异己,不愧是你,放心,年前我会找个机会将她送走。”
王熙凤心满意足,在平儿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贾瑜回到荣禧堂,贾母开口道:“瑜哥儿,老爷和我同意这门亲事了,我还有两件事想和你说说。”
“愿闻其详。”
贾母缓缓道:“第一件呢,得劳烦你这两天带着聘礼去夏家拜访一下,家里就数你官位最高,由你出面最合适,你能帮秦氏的弟弟上门提亲,也得帮宝玉一次。”
贾瑜点点头,贾母见他答应,又趁热打铁把另一件事说了出来:“他们成婚后,还得在西府住着,你不能赶,老婆子我一天看不到宝玉,心里就不舒坦,还有一个,你得把赖家的大宅子留给二房。”
“我本来是打算把那宅子留给世忠的,此番参与灭国之战,他最低也会被封个男爵,甚至是子爵,如果还住在贾瑞家的小院子里,太不像话,我丢不起这个人。”
赖家的宅子足足有五进半,不比八进的宁荣两府小多少,里面亭台楼阁,花园假山应有尽有,这么好的地方,给贾宝玉这个不知羞耻的夯货着实是糟蹋了。
“瑜哥儿,宅子可不是给宝玉一个人住的,老爷、环哥儿、兰小子、探丫头和你大嫂子全部都要住进去,你就忍心见她们出府另过时头顶上没有半片瓦?”
“真是麻烦,干脆让贾宝玉到夏家做上门女婿算了”,贾瑜一脸的不耐烦。
贾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堂堂荣国府嫡子娶一个商贾之女做正妻已经足够丢人的了,还要入赘过去,这不是要把她的脸面丢在地上践踏吗?好啊,不是他的事,他不仅不上心,反而落井下石,这个蛆了心的孽障,天打雷噼的种子!
“也罢,一座宅子而已,给他就给他了,反正也是用西府的钱建的,但我也有个条件,您要是不答应,一切免谈!”
贾母咬牙道:“你说!”
贾瑜正色道:“贾宝玉和夏金桂成婚后就不能西府里住了,明说了吧,我小年后要出征安南,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班师回朝,留他在府里,我很不放心,为了以防万一,我会让亲兵守住东西两府所有的门,不让他进入,您若是想他,就去他家看望他,绝不能让他回来,您答不答应?”
“好,我答应你,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也得答应我!”
贾瑜无奈道:“老太太,您有完没完了,这件事我得不到半点好处,为何一直在迁就您?我不欠您祖孙二人的吧?”
贾母试探道:“府里没有银子了,你要是方便,再借我一点给宝玉办婚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瑜打断了:“老太太,您执掌西府数十载,身上没个十几二十万两银子谁信?东府也没有多少银子了,剩下的五十多万两除了日常开支,我还要拿来办一件大事,还有啊,您别再打姑姑嫁妆的主意了,给林妹妹留点吧!”
贾政好奇道:“瑜儿,你要办什么大事?”
“老爷您是知道的,东府的占地面积虽然和西府差不多,但院落屋舍却不及西府的一半,宗祠和百草园就占了不少的地方,等我和林姑娘成婚后,薛姑娘她们都会陆续进门,孩子会越生越多,如果不扩建的话,肯定不够住,我准备长度不变,宽度增加,往东延伸二十丈,粗略一算,人工、材料和装修少说也得四十万两,我现在正愁银子不够使呢,哪有闲钱借人?”
贾政讷讷不语,面对贾瑜的“哭穷”,他没能力还上欠他的那五万两银子,贾母也不好意思再提及此事,只是嘱咐他这几日去夏家一趟后便让他回去了。
......
宁国府,天上人间。
贾瑜坐在太师椅上,用细木棒指着宁国府的沙盘,给坐在他大腿上的林黛玉介绍道:“东边的围墙不拆,开几个小门即可,我打算建七座小院和一座三层楼阁,由南到北依次排列,小花园居中,挖暗渠从百草园里引活水过去,这两排是下人们住的二十四间耳房,这是一大片竹林,可以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嘛,至于北边这片空地,不妨全种上梧桐树,在里面筑一所茅草屋,当做我们俩的第二个卧房,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多美的意境,妹妹,你觉得呢?”
林黛玉如坐针毡,强忍了半天,可还是没有忍住,她从贾瑜怀里爬起来,红着脸拿来大氅盖在他的大腿上。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要是没这个反应,则说明我不能人事了,坐怀不乱的不是我,要怪只能怪你,只因你太美。”
林黛玉晃了晃小粉拳,威胁道:“不许再说了,不然仔细你的好皮!”
贾瑜哈哈大笑,将她拉进怀里,把脸藏在她的发间,深深的嗅了嗅,甜而不腻,香而不重,这该死的迷人味道。
林黛玉微微挣扎着,但奈何身娇体弱,形单影只,很快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她把脑袋埋在贾瑜的怀里,扭了扭身子,闷声道:“坏蛋,你又欺负我。”
贾瑜爱怜的抚摸她比以往丰腴很多的后背,附耳说了一句,林黛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瞬间就炸毛了,用两只白生生的小手撕扯着他的嘴巴,气呼呼道:“让你胡说,让你胡说,我咬死你!”
她抓起贾瑜的手就咬,在手背上留下两排整整齐齐的齿痕,随后双手抱胸,把小脸一扬,傲娇道:“我决定了,接下来三天不和你说话,你实在是太讨厌了。”
林黛玉等了几息,见还是没有回话,转过身惊讶道:“小仲卿,你这次竟然不哄我?”,她用看负心汉的幽怨眼神看着贾瑜,满脸怀疑人生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说三天不和我说话的吗?”
“可我是在说气话啊。”
贾瑜捧着她粉凋玉琢的小脸,坏笑道:“我该拿什么哄你,我的爱人?”
二人的鼻尖触碰在一起,凝视着这张无比熟悉,无比深爱的脸,林黛玉逐渐迷离,贾瑜见她动了情,觉得时机到了,提出要明天早上一起迎接太阳的请求。
此时此刻,林黛玉失去了思维,傻乎乎的同意了,二人紧紧相拥,纠缠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在心跳和喘息声中给予彼此需要的慰籍。
“瑜儿,我们家是敕造的,不允许随便改建吧?”
“律法中好像没有这一条规定,今日天色已晚,待明天我去宫中一问便知。”
“你打算何时让纹姐姐和绮妹妹服侍你歇息?”,林黛玉不理解贾瑜为什么总是喜欢将脸贴在自己的肚子上,还一脸的沉醉和享受,难不成这是什么怪癖。
“我知道我在这件事上的做法和世俗背道而驰,我不该在婚前和你们做那种事,我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理由,细想起来,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们,妹妹,原谅我吧。”
林黛玉抱住他的头,轻声道:“瑜儿,我们不怪你呢,你从不曾和外面的红尘女子交往,也不似其他人那般,在家里胡来,在外面养女人,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们真的特别满足,心甘情愿去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开心,你不要多想。”
贾瑜抱着林黛玉的细腰,感慨道:“我此生能遇见你们,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们不顾礼仪,在婚前委身于我,这是一份极大的恩情,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你少让我们担点心就是最好的报答,对了,你还没有说何时让她们俩服侍你呢,毕竟你一个多月前答应过人家,总不好言而无信吧?要不就今天晚上?”
一提到这个,贾瑜就觉得腰子疼,苦笑道:“过几天好不好?好歹让我歇歇,再这样下去,我这头老牛早晚要活活累死在你们身上,我们还是继续规划该如何扩建宅院吧。”
林黛玉白了他一眼,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要建就一步到位,不能心疼银子,省得儿孙们以后没地方住,我待会让紫娟给你送五十万两的银票来”,她双手叉腰,鼻子都快翘上天了,身家没个三百三十万两,根本不敢用这种口气和神情说话。
“夫人康慨解囊,为夫深感其情,无以为报,只能以蒲柳之身自荐枕席,嘿嘿嘿。”
......
翌日,上午。
荣国府,荣禧堂。
“老姐姐,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再住几天吧,我这么大年纪,想找一个真心拉家常的人不容易啊”,贾母很是不舍,她在刘姥姥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巴结和讨好。
刘姥姥赔笑道:“女婿和女儿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不好再厚着脸皮住下去了,等来年开了春,我再来看望您。”
贾母见她去意已决,不再强求,看了鸳鸯一眼,她回到里间取来一只沉甸甸的黑色荷包,笑道:“姥姥,这是老太太给您的五十两银子,您拿去置办些年货。”
贾瑜从袖兜里取出一只十两的金元宝,亦笑道:“姥姥,这是小子私人赞助您的,您用它买几亩地,盖几间房,往后多来走动走动,万不可生分了,我待会儿派人用马车护送您祖孙二人回去,再和你们当地的亭长以及县官们打声招呼,就不会有人再敢为难和欺压你们家了。”
一百两银子对于贾瑜来说不过是九牛中的一毛,而在刘姥姥眼中,则是重若泰山的恩典,她诚惶诚恐的双手接住这只足够她们一家四口好吃好喝四五年的金元宝,感动到老泪纵横,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不停的给贾母和贾瑜作揖。
王熙凤娇声道:“姥姥,我没有瑜大老爷那般阔气,跟老太太一样,我也给你五十两银子吧,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受了人家这么大的好处,岂有不尽心图报之理,刘姥姥连忙道:“请琏二奶奶吩咐,不管做不做得到,我拼了老命都去给您办好。”
“我肚子如果是个小子,就由他二叔来取名字,因为他二叔是探花,学问深,懂得多,但保不齐是个女儿,所以想请姥姥提前取一个,一来借你的寿,二来你们是庄稼人,不怕你恼,到底贫苦些,你们贫苦人起名字,才能压得住她,我以前做过一些湖涂事,怕她命里会遭劫。”
刘姥姥虽然出身低微,家境贫寒,但却活的长,比贾家目前年纪最大的贾母还要大好几岁,对于荣国府这种豪门望族来说,长寿是最看重的事情之一,因为只有长命百岁,才能更好的享受荣华富贵。
“不如就叫巧姐吧,我也不怕奶奶恼,贱是贱了点,但好养活,姐儿以后一定能长命百岁,无病无灾,遇难成祥。”
这名字没有半点内涵和优雅可言,一听就像村姑和野丫头,而不是千金小姐,王熙凤有些犹豫,贾瑜却突然拍桉而起。
“姥姥起的好名字,我举双手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