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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有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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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雪聪明,见微知着的薛宝琴瞬间就洞悉了这个问题的言外之意,但碍于女儿家的羞涩和矜持,她还是想挣扎一番,于是便装了一个小小的湖涂。

    “妈,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呀?”

    吕氏握着她的小手,示意她回答自己的问题,薛宝琴抿了抿樱唇,垂下眼帘,轻声道:“极好呢,诗词写的好、学问做得好,云姐姐跟我说他很友爱,很善良,把家里的兄弟姐妹们照顾的都好,而且他生的也...好。”

    男女都不例外,都是视觉动物,何来的一见钟情,只不过是见色起意。

    “嗯,的确是个极好的哥儿,他还是一等伯呢,现在外面人都把他夸上天了,还说什么五百年来第一人。”

    薛宝琴低着臻首,默然不语,吕氏把她抱在怀里,轻叹道:“琴儿,你爹爹怕是活不了几个月了,他既然许了你哥哥官身,我们便得去京城过活,不然留下来也没个出路,这金陵想看我们笑话,想欺负我们的人不在少数,若是在留下来,早早晚晚得出事,你堂姐一家咱们指望不上,不谈以往的矛盾,她们现在也是依靠别人生活,帮不了我们的,你懂妈的意思吗?”

    一直以来,金陵府,乃至整个江南东道,都有很多达官显贵觊觎薛宝琴惊为天人的美色,上门提亲的如过江之鲫,但都被吕氏以“小女已与京中梅家公子定下婚约”为由给拒绝了,但有些人依旧不死心,甚至以言语强迫威胁,待薛父死后,她们娘三个若是继续留在金陵,定下婚约一事必将不攻自破,到时候指不定会闹成什么事来。

    他们薛家二房无权无势,面对这些有权有势的地头蛇,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很多时候,美色比金银珠宝和高官厚禄更容易冲昏人的头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故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别的地方讨生活,但家有如此天香国色的女儿,就像怀揣二十把旧扇子的石呆子,从某些方面来说,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你没能力守护时,这只会给你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就在吕氏和薛蝌进退维谷,一筹莫展的时候,贾瑜来了,母子俩见到他第一眼起,稍微了解后,她们便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起了把薛宝琴许配给他的心思,这个男子的确太耀眼了,她们早就听过他的鼎鼎大名,从任何一方面看,基本上都挑不出来毛病来。

    “妈,您这是把女儿当成报答他为爹爹送参和给为哥哥安排官位的礼物了?”

    吕氏连忙道:“女儿,妈没有这个意思,你听妈说几句心里话,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守在妈身边,早晚要嫁人相夫教子的,若这个人是良配,那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就会是最大的福气,我们女人一辈子不就图个嫁个好男人吗?”

    薛宝琴红了眼眶,落下泪来,啜泣道:“妈,女儿真的还想再多陪您几年,女儿不想现在就嫁人。”

    “女儿,你爹爹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嫁一个好人家,妈和你哥哥都是这么想的,眼下正有一个最合适的,便是那瑜哥儿,就像你说的,他生的那么好,又有大本事又有大作为,连妈看了都很喜欢,你哥哥也对他很敬重,你要是愿意,妈就把你许配给他,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薛宝钗捂着脸不说话,吕氏继续说道:“妈虽然是个内宅妇人,但这么多年和你爹爹走南闯北,四处做生意,也算见过一些世面,那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妈见得多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但妈可以这样说,他们全加起来都没有那瑜哥儿一条胳膊好。”

    “妈~哪有您说的这么夸张呀,他不过是生的稍微好一点点,诗词写的稍微好一点点罢了。”

    这话和那理国公府嫡亲小孙女柳绾说的极为相似,听起来底气非常不足。

    吕氏抚着她的后背,笑道:“戏文里都说,自古以来文武双全的男儿才为真英雄,才为大丈夫,那瑜哥儿不就是?他读书是探花,习武是一等伯,他还是什么皇城司的大将军,手底下管着上万人,还有他写的那些诗词,妈虽然不懂,但也听人说过他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琴儿,你说说,这天底下,除了太子爷,可有比他还优秀的男人了?”

    薛宝琴俏脸羞红,一双剪水秋童左瞄右撇,一副做贼心虚的小模样,声若蚊蝇道:“妈,就算他真的如您说的那么好,他心里有没有意还不知道呢,女儿总不能主动往他身上贴吧?”

    “傻孩子,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主动贴,想当年妈第一次见到你爹爹,也是喜欢的不行,请你舅舅几次登他的门拜访,最终才有了你和你哥哥,妈跟你说,像这种男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每天肯定被各种女人围着,我们要是不主动问,他是不会在意的。”

    见女儿不说话,吕氏宽慰道:“那林姑娘把自己的金步摇送给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说明她这个正房夫人是很喜欢你的,你也说了和她相处的很融洽,只要我们开这个口,她肯定会同意,要不等进京时,我让你哥哥去探探口风?他要是同意最好,要是不同意,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妈,您有没有想过,他要是不同意,就说明他和那个梅家一样看不起女儿的出身,女儿可就没脸活了。”

    吕氏嗔怪道:“别胡说,我不相信我女儿这模样,他心里能没有点想法,他又不是和尚,再者说了,咱们又不是要给他做正房夫人,做妾都不行吗?”

    薛宝琴把脸埋在吕氏怀里,闷声道:“妈,这件事女儿没有主意,请您和哥哥安排吧。”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薛宝琴现在还没有出嫁,父亲又不省人事,命不久矣,她能从的只有吕氏和薛蝌了,从吕氏是因为她是母亲,从薛蝌是因为“长兄如父。”

    “好孩子,你能想明白,妈很高兴,他的门槛太高,又和你林姐姐定下婚约,正房夫人的位置我们不去想,只要他真心实意的疼爱你,给他做妾不亏,更不丢人,妈听说他上次在苏州时,有一个大官还要把家里嫡女许配给他做妾呢,妈还听说,他这个伯爵可以娶四房妾室,你要是去了,就是第一位,而且皇帝老爷那么喜欢他,他的爵位以后肯定还能往上升,说不定再过十年八年,就封侯封国公了。”

    顿了顿,吕氏继续说道:“女儿,妈不瞒你,妈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你给他做了妾,我们家和他的关系才能更进一步,不光你以后能有个好归宿,在他的帮扶下,你哥哥早晚也能有一番做为,说不定有一天还能摘掉商贾的帽子,后世儿孙也能做高贵的翰林官。”

    在这个时代,商贾真不是什么体面的职业,在“士农工商”中垫底,也许在“农”和“工”的眼里,他们很贵重,但在“士”眼里,大概和猪狗差不多。

    当然,也有很多“士”为了些许黄白之物和他们沆瀣一气,蝇营狗苟,但国朝正统是鄙夷和排斥他们的,别看他们平时锦衣玉食,风光无限,但实则在社会上地位很低。

    “榜下捉婿”的十个里面有七个都是商贾,他们需要科举出身,为官做宰的女婿来提升和改变自己家族的命运。

    以钱粮金帛资助最有潜力,最有前途的落魄寒门士子读书科举,并把自己的嫡女许配给他们,定下婚约,和榜下捉婿一样,都是他们最热衷的事情。

    若是这些准女婿将来金榜题名,做了大官,他们不仅能跟着风光体面,官场上有人,以后家里的生意会更好做,出了什么事也能有个依靠,可准女婿们若是名落孙山,一蹶不振,准岳父们直接毁约,也是司空见惯的家常便饭。

    重利轻义是商贾们的秉性,他们是属狗脸的,随时会翻脸不认人,因此导致大部分寒门士子宁愿得青楼妓女花魁们的资助,也不愿意和他们接触,由此可见,绝大多数读书人都是打心底里看不起,甚至是厌恶他们的。

    “妈,您说的这些女儿都懂,若是女儿给他做妾,哥哥和后世子孙们就能因为改变命运,不再因为商贾出身受人鄙视和排挤,女儿心甘情愿。”

    吕氏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道:“你能想明白再好不过,就算他是天上的神仙,也要动凡心吧,我女儿生的这么好,妈不相信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不然他干嘛又是大老远亲自送参又是忙前忙后给你哥哥安排正六品大官的?说句不恰当的话,这就叫无事献殷勤。”

    薛宝琴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妈,你说堂姐姐是不是也喜欢他?或者说他早就纳堂姐姐做妾了?”

    吕氏一拍额头,“哎呀”一声,懊恼道:“是了是了,就像你说的,他这样的哥儿,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你这么一说,妈也觉得很有可能,女儿,看来你要给他做二房了啊。”

    “妈,女儿不在意这些,反正都是要做妾的,第一和第四又有什么区别?只要他愿意,女儿给他做四房也行。”

    吕氏苦笑道:“女儿,你哪里懂得这其中的规矩,妾室和贴身丫鬟一样,都是讲究排序和先来后到的,越是靠前,在家里地位就越高,以后连生的孩子都跟着有体面。”

    薛宝琴摇头道:“堂姐姐她对女儿很好,女儿不能跟她争,第二位也挺好,至于其他事,以后再说吧,现在这件事情都还没有定性呢,他要是不愿意,一切都是白搭,他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也许他的四房妾室现在已经满过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等了,我明天就让你哥哥给他写封信,打发人人快马加鞭送到他手上,让他给你留个位置,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只要你以后能幸福快乐,什么体面,什么矜持,都不重要,我们都不说。”

    吕氏站起身,嘱咐她早点休息后,又是喜又是忧的离开了,待其走后,薛宝琴走到窗户前,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轻轻说了一句:“瑜哥哥,琴儿有点喜欢你呢,但现在只有一点点哦。”

    两千五百里之外,神京城、宁国府、宁安堂。

    贾瑜勐地从床上坐起身,捂着嘴一连打了三个重重的喷嚏,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张白手帕,擦了擦鼻子,自言自语道:“他妈的,哪个狗东西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晴雯从好梦中惊醒,撑着身子,关切道:“爷,你做噩梦了?”

    “没事,睡吧。”,贾瑜重新躺下,晴雯先在他脸上亲了亲,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最后把脸埋在他胸口,轻轻呻吟一声,很快便沉沉睡去。

    贾瑜环着她的水蛇腰,吻了吻她的额头,媚人在两句轻微的呓语后,也把脸贴在他后背,两条玉腿攀了上来。

    两位美婢,一前一后,把贾瑜紧紧的抱住,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只得等她们彻底睡熟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她们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下了床,犹豫一下,就着烛火,朝龄官睡的隔间走去。

    轻轻掀开大红金线绣芙蓉锦被,贾瑜侧躺在床上,从后面抱住了龄官,她转过身来,含情脉脉,笑靥如花,主动奉上樱唇,窸窸窣窣,摇摇晃晃,二人你来我往,抵死缠绵了好一会儿,一声满足且愉悦的轻叹后,才相拥着睡去。

    这一幕,让天上的月亮都害了羞,隐进一片乌云中,这一夜,一如往昔,依旧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