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晓茶和石天相完亲,便把石天这个人忘到了九宵云外。
因为要写剧本,还要操心张明辉,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
这天,景晓茶在星夏影视和人谈剧情的事,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喂。”
她一只手放在触摸屏上,正翻着屏,一只手拿着手机接听电话。
“晓茶,我是石天,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饭吧。”
石天的声音愉悦的传来,透过电波,不只是景晓茶听得清清楚楚,连坐在她身旁的靳哲宇也听见了。
并且听出来了对方的身份。
靳哲宇的脸色当即沉了沉,目光锐利的盯着景晓茶的手机,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今天中午不行,我答应了小辉今天上午要陪他吃饭的。”
景晓茶拒绝的话出口,靳哲宇不悦的神色稍微好转一分,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这嘲讽,当然是针对电话那头的石天。
“小辉是谁,是晓茶你的弟弟吗?”
石天假装不知的问,他其实已经调查过景晓茶,知道她和她侄子住在一起。
不仅如此,石天对于景晓茶的了解,怕是比欧一涵了解的都要多。
景晓茶微微一怔,“小辉是我侄子,我现在有事,不能跟你说太多。”
周围几个人看着她,景晓茶确实不方便聊私人电话,听他说正在忙,石天很识趣的道,“那你先忙吧,我订好餐厅,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言下之意,中午是一定要约她吃饭的。
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石天这一行为无疑是霸道的。
景晓茶皱了皱眉,正要拒绝,通话却被石天挂断了。
景晓茶放下手机,接着谈剧本剧情,待谈完已经是十一点了。
这中间石天没有再打电话来打扰景晓茶,工作谈完,其他人都散了,靳哲宇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定定的看着景晓茶,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释。
景晓茶关了笔记本,一抬头对上靳哲宇沉沉的目光,她眸底窜过一丝微愕,“靳学长,还有什么事吗?”
“时间比较紧迫,你没问题吧?”
靳哲宇压下心里的情绪,关心的问。
因为种种原因,这部剧的开机时间提前了,这也就缩短了景晓茶改剧本的时间。
刚才他们讨论了整部剧的剧情,虽说景晓茶是编剧,当初也说的由她做主,但真正要拍电视剧的时候,该修改的地方还是要进行修改的。
单是小说原著里,男女主角只有一次接吻,还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就遭到了大家一致的反对。
结局依然是悲剧,这个没有变,但经过大家的商量决定,中间的剧情有作修改,他们提出增加几个暧昧情节。
“没关系,我赶得出来。”
景晓茶微笑的回答,她也不是一点意见都听不进去的,刚才他们讨论的那几点,她都愿意配合。
“至于增加的几个情节,具体细节由你做主,等你写好了,给我发一份。”
“好。”
“小辉和你住在一起,听你的话吗?”
工作上的事叮嘱完了,靳哲宇还不想放景晓茶离开,便又关心起她张明辉的相处的是否融洽。
提到张明辉,景晓茶眼里的笑意浓了一分,“小辉现在已经很听话了,不用,我太过操心,反而是他你常帮我的忙。”
“是吗?”
靳哲宇对张明辉不了解,严格的说来,当初只是见过一次。
但他知道,张明辉对景晓茶并不好。
景晓茶点头,“有个小孩子一起住,反而让我更加有灵感,我现在觉得和小辉一起住,比自己一个人住要好。”
“那个石天怎么和你有联系?”
话题转到这里,靳哲宇的脸色再次变了变,不悦之色不加掩饰的表现在脸上。
景晓茶在心里叹口气。
她猜到,靳哲宇刚才听见了石天的声音,之所以绕那么大一圈子,也就是为了问石天的事。
“那天之后,他没有和我联系过,今天是第一次联系,我也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
景晓茶很无辜。
要不是今天石天的电话打过来,她都已经忘记有他那号人物的存在了。
靳哲宇冷哼一声,“他肯定是对你图谋不轨,晓茶,你别理他,他那种开酒吧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理他。”
景晓茶好笑,靳哲宇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小辉。
靳哲宇虽然比她大一岁,但对于从小一直独立的景晓茶而已,他还真不算男人,顶多算个大男孩。
没有温锦那种成熟,内敛的魅力。
景晓茶的性格,从小的经历决定了她不可能喜欢上不成熟,幼稚的男人,她喜欢温锦那种沉稳内敛,温文尔雅的男人。
“哲宇,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靳哲宇还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略尖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和郁闷。
随着声音入耳,清晰的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钻进靳哲宇和景晓茶耳里,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郑诗芮一身性感吊带裙,挎着限量版包包,脚踩十寸高跟鞋朝他们走来。
靳哲宇眼里划过一抹厌恶,随即站起身,眸光淡冷地看着郑诗黄,“你来做什么?”
郑诗芮目光怨恨地扫过景晓茶,对着靳哲宇时,骄傲扬着下巴,挺着傲人的****,“我当然来找你,伯母让我喊你一起回家吃饭。”
她说完这句话,又鄙夷地看了眼景晓茶。
不论家庭背景,单身长相,气质,景晓茶都根本没法跟她比,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她们之间的差别。
那就是:云泥之别。
当然她是高高在上的云朵,景晓茶卑微如脚下的泥……
“我今天中午没空回家,你想去我家吃饭,就自己去。”
“这怎么行,伯母说了,让我看着你,省得你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引了,而且我还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什么事?”
“我已经说服了伯父,由我出演即将开机的新电视剧《倾尽一生喜欢你》的女主角安倾。所以,我是来找你庆祝的。”
“这不可能。”
景晓茶腾地一生从椅子里站起来,清澈的双眸里写满了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