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知道我和你哥关系的人,说不多,也不少。”
白一一替瞳瞳翻了一页,又抬头,看着温然。
温然眉心轻凝,思索着说:“也是,医院的人,知道得多些。毕竟,瞳瞳当初在医院住过院,我生宝宝的时候,你又来医院照顾过那么多天。”
“不管这个人是谁,我就觉得,她应该是讨厌我,爱慕着你哥的。”
白一一犹豫了下,说出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
温然心里也这样想过。
对方说白一一是第三者,单凭这一点,就应该是针对她。可针对她有什么好处呢,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白一一得罪了人。
另一种可能,那人见白一一和顾恺走得太近,并且又恰巧知道上次方芷薇对媒体记者说过,她和顾恺已经分手,当时记者问,他们之间是不是出现了第三者这样的话题。
才会在事过这么久之后,对媒体爆料。
“很简单啊,我最近和你哥走得挺近的,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在外人看来,应该是走得挺近的了。”
白一一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对方说我是第三者,如此一来,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就有了机会。”
“一一,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个主意了,让那个人自己现身。”
温然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轻快地说。
“什么主意?”
白一一面露微愕,眸光定定地看着温然,她也想知道,是谁如此恶毒,竟然把她置于最讨厌的第三者这个处境。
温然笑着说:“这个主意,是在我哥他们没有从那个记者嘴里得知真相的情况下,可以一试的。”
白一一没有说话,只是以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你刚才不是说,那个人害你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就有机会了吗。如果媒体在这个时候采访我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站出来。”
白一一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像上次方芷薇一样。”
***
上午九点半。
墨修尘和顾恺来到和报社总编约定的咖啡厅,对方已经到了。
跟着程总编一起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应该是挨了骂,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坐在程总编身边。
看见墨修尘和顾恺走过来,程总编立即站起身,热情地伸出手,跟他们握手,“墨总好,顾医生好。”
“程总编,这位就是那个文采斐然,写新闻稿比编爱情小说还精彩的记者王芙仪小姐吗?”
墨修尘狭长的眸光扫过程总编身边的年轻女人,嘴角象征性的勾了勾,溢出薄唇的话,带着三分嘲讽。
王芙仪原本低着头,在听见墨修尘的话时,蓦地抬起眼来看他。
然而,当她对上墨修尘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神,感觉到来自于他身上的强大气场时,她脸色不由得微微一白,身子跟着僵了一下。
“王芙仪,赶紧跟顾医生道歉。”
程总编脸上的笑被歉意和尴尬替代,转头,对王芙仪吩咐时,又换上一脸的严肃和愠怒。
王芙仪轻咬着唇瓣,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眼程总编。屈服于他的淫威,最后,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顾恺。
生硬地说:“顾医生,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在没有经过您的允许下擅自刊登您的相片。”
“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相片的问题,你确实侵犯了我的肖像权。不过王小姐,你不觉得,除了这一点,你还有更大的问题吗?”
顾恺脸色一沉,落在王芙仪身上的目光锐利寒凉,“你无凭无据,仅凭两张什么问题都不能说明的相片,就把别人定位在了第三者上,王小姐从小到大,就没有和任何异性吃过一次饭吗?”
“我,顾医生,你和白小姐真的是单纯的朋友吗?”
身旁,墨修尘拉开椅子坐下,示意顾恺也坐。
顾恺坐下,王芙仪却没敢坐,还僵硬地站在那里。
“王小姐,你要是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马上可以把律师请来。”
顾恺身子往椅背里一靠,右手放在桌子边缘,微微弯曲的手指轻敲了几下桌子,冷冷地问。
闻言,王芙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王芙仪,顾医生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一旁,程总编见这小记者还敢反问顾恺,不由得剜了她一眼。
墨修尘眸光淡冷地在王芙仪身上停顿了几秒,见她放在身侧的双手捏紧成拳,身子紧绷,明显紧张,又有些胆怯。
他冷冷勾唇,淡声说:“王记者刚上班没有多久吧,不懂媒体人该有的职业素养。若是按你的定位,要是程太太现在赶来,是不是该扇你两耳光,说你勾引程总编?”
“我没有。”
王芙仪脸色大变。
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说这话时,还转头看了眼程总编,眼神带着一丝心虚。
这一细微的神色变化,没有逃过正盯着她的墨修尘和顾恺的眼,顾恺转头看墨修尘,墨修尘也正朝他看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顾恺眸光扫过程总编,见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来喝,他看着王芙仪的眼神不禁多了一丝冷厉,掏出手机,对着王芙仪啪啪拍下两张相片。
“顾医生,这可使不得。”
程总编见顾恺拍照,连忙放下手中的咖啡,眼神慌乱地看着顾恺。
“程总编,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让你们看看,报纸上的相片,和我现在拍的相片,没什么区别。”
“王记者写的报道,程总编应该是过目了的吧,这样一来,是不是代表着,是程总编认同了王记者的无中生有。”
旁边,墨修尘和顾恺配合着。
“如果,我也把这两张相片发到网上,再找个文笔好的人编一个故事,王记者,你说,程总编的太太会不会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墨修尘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王芙仪身子打了个寒颤,脸色,更加白了。
程总编急得站了起来,比划着双手,“墨总,顾医生,咱们有话好好说,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若是让我太太知道,被毁容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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