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尘。”
洛昊锋一脸的感动。
他以为,修尘会因为他母亲的事,连他一起责怪着。没想到,修尘居然还替他着想,还想着借这次机会,让他摆脱齐美铃。
墨修尘冷哼一声,抬步就走。
温锦也被墨修尘刚才的话给惊住了,见墨修尘大步出了医院,他才用胳膊碰了碰发呆的洛昊锋:“走吧,就像墨修尘说的,这是最好的机会。”
之前,吴菁芳虽然也因为齐美铃的昏迷不醒而对她不满,和齐家甚至有了矛盾,但因为洛齐两家的牵扯太深,吴菁芳顾虑多,并没有多坚定。
如今有了然然这一桩事,吴菁芳等于欠了墨修尘。
***
洛昊锋带着墨修尘和温锦来到酒店。
到了房间门口,洛昊锋上前按门铃,墨修尘和温锦站在两步之外,两边墙体上映着他们俊毅挺拔的身影,空气里,丝丝沉郁弥漫开来。
“阿锋,你怎么……墨总,温总。”
吴菁芳打开门,看到站在旁边的墨修尘和温锦时,脸色顿时一变。
她开门前,看了视频里,只有洛昊锋一个人,没想到,墨修尘也跟着来了。
现在想关门,自然不可能。
“修尘,阿锦,进去吧。”
洛昊锋转眸看了眼墨修尘和温锦,抬步先进房间,墨修尘和温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吴菁芳表情僵硬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走到沙发前坐下,她才跟着走过去。
从进门那一刻,墨修尘就冰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沉郁冷寒,那张俊如刀刻的脸庞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是来找吴菁芳算帐的。
“修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然然醒了吗?”
吴菁芳把对墨修尘的称呼从‘墨总’改成了‘修尘’,目的,是想拉近关系。让他看在她儿子阿锋的面子上,不要太为难她。
她不说话,墨修尘还没有看她。
她一开口,墨修尘的目光如锐利的刀子射来,吴菁芳在他那刀子的眼神看来时,心头莫名地寒了寒,心跳都滞了一下。
“托吴阿姨你的福,然然保住了性命。”
墨修尘的声音冷冽而嘲讽,听得吴菁芳脸色一白,尴尬地扯动嘴角,“修尘,今天下午的事,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不成,吴阿姨以为我永远不会知道吗,我现在来了,吴阿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说到后面,墨修尘的语气,越来越沉。
“修尘,那是一个意外,我很抱歉,当时我是不小心推倒了然然的。”吴菁芳知道自己不能说谎,墨修尘找了来,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当时的情况。
只不过,不知道是温然告诉他的,还是那个贱女人告诉他的。
想到姓乔的那个贱妇,吴菁芳又咬了咬牙,心头恼恨之极。
但面上,却一副自责又内疚的样子,说完,她还求救地看向洛昊锋。
墨修尘眼神陡然一凛,看着吴菁芳的目光真真像是刀子一般,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然然因为吴阿姨你,差点丢了性命,我的两个孩子也是因此早产,吴阿姨想一句对不起就算了,这未免太轻松了。”
“修尘,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和阿锋是亲如兄弟的友谊,我怎么会故意害温然呢。”
“要是让媒体知道今天的事,不知道会怎样。”墨修尘一字一句的吐口。
吴菁芳顿时脸色大变,脱口道:“修尘,你不能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倒温然的。要不,我给温然补偿,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答应。”
吴菁芳最重面子,不管她和她老公多么的同床异梦,在外,都是恩爱夫妻形象,圈子里出了名的幸福。
她决不能让外界知道,她老公这么多年来,心里爱的人不是她,而是姓乔的那个贱人。
“条件?吴阿姨觉得,什么条件能弥补然然受的伤,以及我儿子女儿的早产,难不成,你要拿洛氏集团做补偿送给我?”
墨修尘颀长身躯往椅背里一靠,看似漫不经心地话,却自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凌厉霸气。
昊宸集团已经在b市开了分公司,如今和昊宸有着一两项合作。
吴菁芳脸色变了变,迟疑地说:“修尘,你们昊宸在b市有分公司,我们也有合作,我可以把未来几年的合约,都签给你们。”
“吴阿姨,你说是,要让昊宸替代齐氏吗?既然是合作,算不得补偿。并且,你们现在和齐家有了分歧,昊宸加入,只会被齐家怨恨……”
“那你还怎样?”
“就像吴阿姨你说的,我和阿锋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你又是他的妈妈,是长辈。可是,然然和孩子,是我最重要的人,她们受了伤害,我不可能不闻不问。今天伤了她的人是吴阿姨,如果是阿锋,我刚才就废掉他那只胳膊了。”
“……”
吴菁芳眸子瑟缩了下。
她不敢不相信墨修尘说的话,他看似平静地话语,实则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子嗜血地狠戾。
在商场混,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墨修尘的狠决果断。
“修尘,你还有什么条件,可以说出来,只要阿姨做得到,一定做。”
今天算她倒霉,推倒了温然。去医院的路上时,温然因失血过多,没到医院就昏了过去,她当时吓得脸色发白。
如今想来,还好温然没了下来。
她肚子里的宝宝也没事。
若是温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墨修尘此刻就不会这样和她说话,怕是会毁了洛家,才肯罢休的。
一个狠起来,连他自己老爸都不放过的男人,她可不敢指望他看在阿锋的面子上,放过她。
墨修尘把吴菁芳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冷冷地说:“我可以接受吴阿姨你刚才的提议,不过,我要附加一条,让阿锋和齐美铃断个干净。”
“你的意思是,让阿锋和齐美铃解除夫妻关系?”吴菁芳脸色再次变了。
“嗯。”
墨修尘冷漠地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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