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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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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点头,温言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便让暗卫退下,暗卫走没多久,宫人便把热水备好,侍女看了看宋长真又看看温言,意思是可要宫娥来伺候宋长真沐浴更衣,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宋长真就扑到了温言身上,抱着温言不放,小声地不知嘟囔些什么。

    侍女不是头一回见他们两人亲近,以前宋长真亲近温言,温言无不是一脸嫌恶,令侍女冷汗直冒,唯恐触了霉头要掉脑袋,今次却觉得莫名有些尴尬,温言看也不看如猴子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宋长真,无奈对侍女道:“也罢,我来,你退下吧。”

    眼下情形侍女巴不得退的远一些,恭敬退下了,房中只剩两人,温言动手推了推身边之人,不耐道:“你要装疯卖傻到何时?快放开,去沐浴洗漱,里面我已给你备了衣裳,尺码定是不合穿的了,让你作死,将就着过一夜,明日回你殿中换一身也就是了。”

    温言目不斜视瞪着前方,宋长真仍是一动不动地抱着温言的腰,要不是温言给他靠着,他非得从椅子上摔下来不可,久久不见这人回应,温言伸手去推宋长真,他不推还好,一推宋长真把他圈的更紧,温言觉得自己再轻举妄动,这人能把他的腰都给折了,温言戳了戳宋长真的眉心无奈道:“莫不是真的喝醉了?”

    温言低下头想看个仔细,结果一股刺鼻的酒味直冲脑门,温言猛一憋气,动作再慢些他怕自己要被宋长真一身的酒气熏死,温言捂住口鼻,闷闷道:“这么大的酒气想来是真的醉了,这下可怎么办,我可没有力气把你拖去浴桶那头,不然还是叫侍女来伺候你罢,我实在是搞不定你。”

    温言使出好大的力气才把宋长真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扯了下来,还没迈出一步,宋长真就忽然站起来,温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到了地上,温言下身的伤还未好全,这一摔直接屁股先着地,一股锥心的疼瞬间蹿至全身,温言痛呼出声,忍不住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好看的小脸瞬间就皱成一团了。

    醉酒的人意识到自己似是做错了事,摸着爬了起来,坐在温言跨上,这动作好不暧昧,此时此刻温言却没有心思去理这个动作如何,只觉得那里钻心的疼,额头直冒冷汗,宋长真俯下身看着温言面露痛苦,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贴上温言的唇瓣,温言觉得双唇一亮,随即一股酒气渡来,呛了温言一口。

    温言别过脸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宋长真推开,宋长真喝的酩酊大醉,身体软趴趴的一推就倒在一边的地上,温言愕然半晌,立即起身整理好仪容仪表,愠怒道:“不要装死,快起来,你撞地我浑身疼得要死我还没说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长真并没有起身,反而在地上滚了一圈,他身上湿答答全是水,这一滚地面不见得干净,倒是被他折腾的一塌糊涂,这里湿一块那里湿一块,要是让旁人看到宋长真这个样子那还了得。温言不敢轻易靠近宋长真,怕他一言不合又扑过来,温言不想那里再疼第二下。

    想了想,温言盯着那人看了一会,轻声唤道:“轻暮?”

    温言失忆那段时日被宋长真藏在关山时,宋长真穷极无聊,整日哄着温言做蠢事,其中一件就是让温言嗲声嗲气地唤他的字,恢复记忆之后温言就没再这么叫他,记得宋长真是很喜欢他唤他的字的。

    果然,宋长真抬了一下眼帘与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温言对视,温言对他伸出手,还没开口宋长真就拉住他的手起身,再次扑到他的怀里,这次没有用力过猛把温言扑倒,而是很轻很温柔地抱住了温言,实在太过温柔,令温言有些讶异。

    “好了,你再不沐浴更衣要感染风寒的,本来就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是病了都不能搁下,若生了病岂不是难为自己。”温言拍了拍宋长真的背,宋长真既然不喜让侍女进来,便只好他勉为其难地伺候这位祖宗,不过他还从没有伺候过人沐浴,但求不淹死宋长真。

    “你不许走,阿言不要丢下我。”宋长真如无赖一样,抱着温言不放又不敢用力,把头埋在温言颈窝间撒娇,像个小猫似的蹭着温言的颈窝,本该是暧昧且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密动作,温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推开宋长真,此时宋长真全身都是雨水,抱着温言连地他浑身都湿了大半,温言感觉浑身都粘腻不堪。

    换作平时的宋长真,温言想也不想就直接一巴掌把他扇开然而此时宋长真喝地烂醉,只怕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的样子教温言不能拒绝,放下的手又抬起来拍了拍宋长真的背温言哄道:“好了,我不走就是,被你关在这里我能走去哪儿?不要闹性子,快过来沐浴更衣,再拖些时候水要凉了。”

    温言推开宋长真,牵着他的手走到隔间,温言的卧房有个隔间专门做以沐浴之用,隔间与卧房以屏风相隔,浴桶里的热水冒起腾腾水汽,房中白雾萦绕,温言把宋长真带到浴桶前就犯难了,思考一番后道:“还是让侍女进来吧,我……委实不太方便。”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在宫中,宫人伺候主子沐浴乃常事,并不难为情,反而是温言与宋长真关系特殊,由他来伺候宋长真沐浴,那可真是难为情地很了。温言说罢,警惕地盯着宋长真,怕他扑过来,谁知宋长真没有动作,就那么站着,失落地低着头,沮丧极了。

    温言定了定心神,心想绝对不能够心软,宋长真只是喝醉了酒才这个样子罢了,他往常的时候不知多嚣张跋扈,恨不得把所有都据为己有,下定决心,温言果断走了。

    “果然,就连阿言也不要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