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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祸害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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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时辰就该去上午朝,尽快把伤口处理好,稍坐调理正好赶上时间,他身上的伤绝不能让人知道,伤是在肩膀上,又伤的这样深,实在难以解释,若是真心担心他还好,只怕有些人别有用心,拿此事做文章。

    “陛下昨夜不是翻了云妃的牌子?到太阳落山才又让人撤了,云妃历来是后宫中最不省油的灯,尤其是她育有大皇子,仗此在后宫横着走,就是太后都拿她无法,陛下就不怕这只猫儿咬人?”

    千重把消炎药递给宋长真,本来宋长真在还是太子时就是与稳妥搭不上边的人,好在在处理公事上还算沉稳,处理事情起来干脆利落,只是……宋长真处理个人私事全是胡来,无论把温言带回竹林,还是带回密室中囚禁,全是由着性子来。

    “云妃这个女人可是野心勃勃,冷落冷落她也好,她多次借朕未立储君为由,怂恿朕立他的孩子为太子,朕三个孩子,其他两个还乖巧些,却不是治国之才,至于大皇子子行,学透了他母妃的娇纵跋扈,把江山交到他的手中,不出半年的时间,宋国就被他付之一炬罢。”

    说起云妃宋长真就头疼,云妃原先是宋长真的侧妃,是太后给他亲自挑选的一众嫔妾之一,平心而论,云妃出生于书香门第,京中地位显赫的苏家,父亲位列三公,一生政绩卓越,颇得先皇重视,只可惜他如此人才却先先皇两年病逝。

    云妃的父亲苏陈云一生克忠职守,再三升迁都没有生半点傲气,始终恪守本分为先皇分忧,不越雷池半步。苏陈云是宋长真少有佩服的人之一,此人饱读诗书,乃温润君子,哪怕是与你争执,说话都不带一点火气,慢条斯理地与你解释。

    宋长真虽是太子,与生俱来的治国才能是公认的,但风评却不是很好,好几次宋长真都因为犯下大错险些被皇帝废立,都是苏陈云为宋长真说情先皇才作罢。

    太后为了稳固宋长真的储君地位,也是为了压下宋长真是断袖的传言,在宋长真十六岁时亲自为宋长真选了几名大家闺秀入太子府,云妃苏柔语就是其中一名。

    初为侧妃时,苏柔语还算规矩,不敢放肆,宋长真召幸她一回,觉得二人房事颇为契合,就频繁宠幸她,然而苏柔语初到太子府中规中矩,只是做给外人看,也是为了不得罪人,明哲保身,当然,步步为营的前提是宋长真对她不待见。

    得了宠幸的苏柔语不久怀了孩子,太后那时还是皇后,对苏柔语可谓宠爱有加,一时入苏柔语在太子府的地位如日中天,本性开始暴露出来,不再对人恭谦,有一位小妾只因说话得罪了苏柔语,就被她拿鞭子抽了脸,后去太后处哭诉是小妾先打了她。

    诸事种种宋长真都看得明明白白,只不过他还需要苏家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对苏柔语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了云妃后苏柔语可是更加嚣张,轻则惩戒宫人,重则直接要了人命,她的“光荣事迹”可都传遍大半个宋国。

    她这般作死,正好合了宋长真的意,太后明面上不说什么,私底下已经对云妃十分不满,云妃做到这等地步,苏家世世代代是书香门第,崇尚恭谦待人,她这般横行霸道,苏家早以她为耻,待云妃自己犯下大错,宋长真就是直接废了她,苏家与太后一句话都不会为她说。

    “说起子行,陛下难道不觉得自对自己的孩子太过疏于管教,三个孩子,其余两个的母妃倒是把孩子管教地还好,子行是彻底被云妃宠坏,就在昨日晚修的时候,只因被太傅责骂几句,居然动手打了太傅,那时陛下正翻云覆雨,想来不知此事。”

    宋长真给伤口敷好了药,千重帮他缠好纱布,宋长真刚想让他帮忙做一件事,听到后面那句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似是有些吃惊,惊讶道:“什么?子行动手打了张太傅?”

    张太傅任太傅已有三十载,宋长真就曾是他的学生,张太傅教学很有心得,讲课模式并不刻板,讲课的方式很是灵动,宋长真就很喜欢听张太傅讲课,尽管他顽皮,曾大逆不道的调侃了自己这位老师。

    那时张太傅并没有责怪宋长真,也没有把这事告知先帝,而是把宋长真叫到跟前,很耐心地和他解释这么做不可,自那次以后张太傅的形象在宋长真心中变得高大无比,很是敬重这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可他的儿子,居然把人给打了。

    “是,据说子行在课堂上公然谩骂杨家的小公子,原因是杨家的小公子穿了与他同颜色的衣服,惹得子行不快,就说了重话,张太傅忍无可忍,责骂了子行几句,子行居然抬脚就踹,张太傅可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当场晕了过去。”

    昨日千重睡得早,本来是不知这件事的,是今早来还阳殿时鸿鹄说给他听千重才知晓,云妃宠溺自己的儿子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得知自己的孩子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了先生,没有教训自己的孩子不说,还在宫人面前教自己的孩子骂张太傅,千重历来不爱理这些麻烦事,可是云妃实在离谱。

    “呵,这样最好,她最好骂地大声些,惹得前朝不满,群臣进谏弹劾她时,就是她进冷宫之日,这次就是太后都不会帮着她!”

    宋长真对镜把朝服穿好,确定领口遮住肩膀上的伤才拿过鎏冕戴上,看着镜中容貌绝伦穿着*却笑得狡黠的自己,宋长真很是满意地吐了口气,看了看密室的方向。

    “千重,你是术士,无须午朝,朕有一事需要你帮个忙,还得麻烦你把这件事办妥当。”宋长真笑眯眯地看着千重,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千重就知道大事不妙,每回宋长真这样看着他,绝对没好事!

    “陛下要臣做的事,该不会与密室那位有关?”千重不确定地指了指密室的方向,宋长真眼睛一亮,重重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