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霸道,为了把温偃拉下水,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无非是想楚轩心思全放在她身上罢了,陈锦绣被打入冷宫半年楚轩不闻不问,忽然破格升一个贵人为妃,怎么都说不过去,宋娴怎会容下陈锦绣。
“我走了姐姐要怎么办,绿竹一人难以照顾姐姐,原先有青儿陪着尚且轻松一些,我主仆二人若走了,你们两该如何是好?”
陈锦绣是与温偃待了一段时间,晓得温偃的情况,冷宫没有皇帝的允许,不得私自添宫人,不然陈锦绣干脆让两个宫女过来她也可放心些。
“没关系,我的身体大概好了些,绿竹一人也可照顾好我,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偶尔让青儿来冷宫送些吃的就是,你便不要过来了,免得落人话柄。圣谕已下,淑妃娘娘还是快洗收拾了东西离开,冷宫晦气。”
温偃起初是想利用陈锦绣,也没想要她给什么报答,不想陈锦绣倒是个记恩的,难怪她当初对温瑜言听计从,对陈锦绣而言,温瑜对她有知遇之恩,所以她心底里一直很感激她。
“娘娘要是觉得心中不安,不妨帮我一个忙,我这人没什么厉害,唯独记仇得很,还请娘娘离开冷宫之后,想个法子捉弄宋娴,总不能让她坏事做尽还过得安康和乐不是。”
陈锦绣只是对付宋娴的第一碟小菜,丧子之痛,此仇不共戴天,不仅是宋娴,温偃定要连同宋家也不会让她好过。
在温偃的一再催促下,陈锦绣才拖拖拉拉地与青儿走了,原来自己在冷宫也不觉得寂寞,因为有绿竹陪着的缘故,之后来了陈锦绣,院中热闹了些许。
有陈锦绣两陪在身侧成了习,没有一点准备人忽然的走了,诺大的院子显得格外空荡,绿竹虽没说什么,她与青儿待习惯了,少了个玩伴心中想来也是失落。
“暖春。”青儿不在院中的事务便又是绿竹一人打理,一早绿竹就准备着给温偃熬制药膳去,温偃不愿在房中待着,扶着墙一步一挪走到院中,因为天寒的缘故,院中的梅树已长出了花苞。
花蕊是点点红色,来了冷宫两个月,冷宫仍是一片破败之像,又不全是原来的样子,暖春因楚轩的人,不能于明处出现,只有在温偃传唤时才出现片刻。
“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时隔数年,暖春已褪去身上的志气,因练武的缘故身形干脆利落,温偃看着暖春,至少她不用担心暖春的归处,她照顾好自己绰绰有余。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我只交代你两件事,一,绿竹那丫头事事都难放下,日后有什么事,你多照顾着她些,你与我主仆一场,主仆的缘分尽了,你且去做你的事,皇宫是个是非之地,若有机会,就离远些。”
在皇宫中,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暖春本身就是极危险的存在,楚轩不是慈悲之人,若被楚轩得知暖春身在皇宫,侍奉温偃定要胡思乱想,温偃不想连累暖春。
“个人命中皆有定数,主子忽然说这些做什么,绿竹最是亲你,主子亲自和绿竹说不是更好,我说的话那个丫头不见得能听进去几句。”
绿竹贪玩,在温偃面前才安分几分暖春从前是宫中的掌事嬷嬷,对绿竹丫头的脾性最清楚不过,暖春前阵子看温偃借鹞鹰与外界往来,她没有过问温偃的私事,但已猜到些什么。
温偃趁绿竹不在时唤她出来说这些,可是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温偃看了下灰蒙蒙的天,今日天这样冷,莫不是要下雪了?
“我和她说这些绿竹定胡思乱想,现在说有些难以说清,回头你自然明白,有人来了......”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温偃眉头一紧,听脚步声不止一人,不知这个节骨眼上是何人来。
“进去!”温偃还估摸着可是楚轩又来作妖,宋娴身边的丫头就押着绿竹把她连拖带拽的拉了进来,温偃瞥见绿竹脸上的巴掌印脸一沉,却没有说话,面不改色地看着熙熙攘攘进来的一干人等。
“姐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宫人进来后在自觉站在宫门两侧迎接他们的主子,宋娴自门口悠然的走进来,看到温偃憔悴不成人样的样子脸上笑意更甚,在昭仁宫时温偃便要每日等着这群人来请安,听她们贫嘴一番。
到了冷宫以为终于不必再日日见这些烦人的麻烦精,一些胆小的妃嫔再想踩温偃一脚也不敢到冷宫这等地方来寻晦气,唯独宋娴与楚轩,时不时就要来一趟。
温偃对楚轩的厌恶远不及宋娴,这个女人心机太深,她无法摸清这个女人的套路,若摸地清,也就不必在宋娴这处吃那么多哑巴亏。
“托宋贵妃的福,我好得很,不知今日是什么风把宋贵妃吹来我这儿,我的丫头又是做了什么事,让宋贵妃如此火冒三丈呢。”绿竹的脸肿得厉害,分明是被连着甩了几巴掌。
霜降是宋娴的贴身丫鬟,与温偃来到楚国才被分配到温偃身边的绿竹不同,霜降是自小就侍奉在宋娴身边,与宋娴是一般的嘴脸,心狠手辣,对人下手时毫不客气。
“姐姐问到点上了,姐姐有所不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今日居然在本宫的宫外鬼鬼祟祟,被本宫抓了个正着,本宫这几日睡的不安稳,不知可与这丫头有干系,本宫特意来问一问。”
都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温偃就知宋娴一来准没好事,她睡得不安稳就要赖到绿竹身上是什么道理,昨日青儿才来冷宫与温偃说陈锦绣寻了人到夜里在宋娴的宫里装孩儿的哭声骚扰宋娴,看宋娴那粉也遮不住的黑眼圈,看来是着实没睡好。
“绿竹这孩子调皮,无聊时就爱到处乱跑,她说不定只是经过毓秀宫外罢了,宋贵妃却要说她是鬼鬼祟祟,这是什么道理?别是做鬼心虚半夜鬼敲门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