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前不久发烧才好些,不知可是没休息好以致病情复发,又或是温言入宫听见下人嚼舌根说他母亲的事觉得伤心,无论是哪件,对温言而言都伤害不小。
沈君临步履匆匆来到安王府,从下人那里打听到温言正在书房,并未多想快步赶了过去。
“殿下......”沈君临火急火燎推开书房的门,还以为会看到躲在书房哭泣的温言或是生了病,推开门只见温言手中拿着书卷,脸不知是否因吹了风红扑扑的,坐在桌案前若有所思。
上下打量了温言许久,确定温言安然无恙沈君临这才松了口气,神情柔和了些许问道:“何事让殿下想的如此入神,我听七殿下的婢女说殿下你出宫时神情有异,可是在宫中碰到什么事?”
温言认真翻看着手中的书,除了手上的桌上还堆了许些,多是记录生活常识的书籍,沈君临看了眼桌上的书堆,以往温言对这些书可是从不感兴趣。
“沈大哥,我有一事想问,不知沈大哥可否为我解惑?”温言大致是从书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眉头紧锁,一副小大人模样,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沈君临。
“臣即是殿下的先生,为殿下解惑乃臣分内之事,倘若殿下心中有疑问,无需顾虑大可问出来就是,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君临站直身子,对温言作揖躬身行了一礼,温言对问题的领悟能力十分敏捷,多时是沈君临还未给出答案温言自己已作出解答,可令温言疑惑不解的问题,沈君临颇为感兴趣。
“嗯……夫妻二人宽衣解带卧于床榻,且做些令人费解的动作是在做什么?”温言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十足认真地看着沈君临。
正期待着温言口中所说难题的沈君临如遭晴天霹雳,被劈地外焦里嫩,喉中一梗,膛目结舌地盯着温言。
以往温言并非没问过沈君临诸多奇葩的问题,只是那些问题再奇葩,到底尚在沈君临接受范围之内,温言这回惊天一问让沈君临心情颇为复杂。
温言见沈君临神情异样地看着自己,不知他是何意,歪头看着沈君临,心想书上都未记载的事想来沈大哥大多是不知道的,看来他还需他精心钻研的问题仍有许多。
沈君临盯着温言看了许久,确定他只是出于好奇才有此一问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应温言,实话说,他从未想过会被人如此耿直且天真地询问男女之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作答。
“可是很难回答的问题,言儿还是头一回见沈大哥答不上来问题,实属难得。”沈君临久久不开口,温言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不若他回头亲自去问七皇姐?
“嗯......倒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只是臣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将答案用妥帖一些的话回答殿下罢了,臣有一事不解,殿下为何忽然问这样的问题,可是何人与殿下提起过?”
温言年纪还如此小,会对这些疑惑倒正常,不过以他的身份,是谁将这等事说与他听,前阵子温辞公主走得与温言最近,可以温辞公主的性子,不会公然把夫妻之事如此隐晦的话题搬到台面上和温言说。
“并未有人与本王提起,本王把事情的原因说出来沈大哥可不许生气。”温言扭捏地看了沈君临一眼,有些心虚,他贵为一朝王爷,去做偷窥他人的事着实令人不齿,沈君临得知他做了什么定会生气。
沈君临稍作斟酌后方才点头,温言不会无端问如此奇怪的问题,趁着温言还未去问其他人,倒不如他来为温言解释。
“今日本王入宫,本是去居宁殿见七皇姐来着,也确实见到了......那时居宁殿外空无一人,本王担忧皇姐,就偷偷去了卧房窗外,看到皇姐与楚皇正......不知在作甚,皇姐还说楚皇弄疼她了来着......”
说到后面温言的声音越来越小,看到沈君临的脸黑下来当即低下头,再不敢抬头去看沈君临,心想完了,这回定要被沈大哥责罚。
温言开口前,沈君临做过最坏的设想无非是温言偷偷藏了春宫图一类的小黄书,无人时偷偷拿出来看,可又有不解之处便询问于他,哪知他是亲眼所见了!还是温偃与楚轩!
短短几句沈君临已能想象当时温偃与楚轩所做亲密之事,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不知是苦涩还是失落,沈君临沉在自己的情绪中,忘了温言还在身侧。
“沈大哥莫要生气,本王当时实在是无心之举,并无刻意偷看之心,其实,沈大哥若不想说的话,回头本王再去问七皇姐就是。”
温言完全不知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语气很是歉疚地开口道,沈君临闻言大吃一惊,急道:“殿下!万万不可如此!”
在温言眼中,沈君临气质冷静沉稳,唯有在温偃面前才见他淡然的神情有所松动,。相对于上一回沈君临大怒,此时沈君临方寸大乱的模样更令温言举得诧异。
“若是不可本王不问就是,沈大哥不必如此激动,本王晓得自己错了,今后定更加谨言慎行。”温言把说上散乱的书籍一一整理好,抱起放回衣柜上。
沈君临站着时腰总挺得笔直,此时更是笔直到将近僵硬的地步,袖中的手松了又紧,过了良久才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拉着温言在桌案前坐下。
沈君临慢条斯理地为温言斟了一杯茶,把茶杯递到温言面前,尽量神情淡然地把男女之事避重就轻地对温言说了个大概。
温言是个聪明的孩子,如何不懂沈君临话中的意思,才饮了一口的茶难以憋住全给喷了出来,险些给沈君临给洗了个脸。
“我......这,本王实在是无心之失,不是有意要看的,我......”温言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话语无伦次,大致温言自己都不知自个在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