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军出动了!
9月27日清晨,刚刚在勒阿弗尔休整几天的,南华第一军团出发了。
近三万人的大军,沿着塞纳河在数艘炮艇的掩护下,浩浩荡荡的朝着巴黎的方向行进。
尽管已经是九月,可是天气仍然有些炎热,一群群的苍蝇追逐着行军的队伍,在浑身汗水和尘土的士兵头顶上打转飞舞着。
一路上,每当路过那些法国市镇时,镇子内外总会挤满法国人,尽管他们的言语不通,可是并不妨碍热情的法国民众把鲜花、红酒之类东西塞进士兵们的怀中,这一切理所当然的被摄影机用照相机和电影机拍摄下来。
对于身在尖兵排的李平来说,一路上他所感受到就是这种热情,甚至还有热情的女人抛来的媚眼,不过,这里是战场。
“排副,你说德国人在那?”
警惕的打量着前方,张传文问道。
“就在前面。”
敌人就在前面,在战场上这是一个不变的规律,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就李平所知,那些德国人,肯定是他们碰到最难缠的敌人。
“德国……好像还没有什么德国吧。”
有人在一旁更正道,无论是在“新移民教育营”还是在军中的扫盲班,他们都学过地理,通过教学挂图对欧洲各国也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什么德国。
其实对于普鲁士他们并不陌生。甚至就是南华军队早期建设中就有普鲁斯人的功劳。
最早训练第一批移民的那些教官之中就有曾经在普鲁士军队服役的老兵。而且后来官至副参谋长的冯海森。同样也是普鲁士军官出身,尽管他是炮兵出身,但是对南华军队的建设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尽管朱先海在军队中引入了很多领先时代的战术理念,但实际上南华军队的建设仍然有许多普鲁士的影子。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视普鲁士为极其强劲的对手。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普鲁士军队是南华的老师。
“管他那,反正普鲁士他们就是什么德意志……”
突然,伴随着一声枪响,正在行军的战士们纷纷趴倒在地。
“敌袭!”
“隐蔽……”
在排长的喊声中,众人趴在地上的同时,他们纷纷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镇子边缘,似乎有一些蓝色在闪动着。
“普鲁士蓝,是普鲁士人……”
发现敌人的瞬间,李平就端起步枪,大拇指扳下机尾的保险,瞄准。觇孔照门、准星与远处的蓝色形成一条直线的瞬间,他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70式步枪开火了。
南华军第一次遭遇普鲁士军,战斗从一开始就显得颇为激烈,与南华军过去遭遇的对手不同,那些普鲁士人不仅擅长隐蔽,而且还依据建筑、工事防御。
在短暂的交火之后,李平就率领着一个班的战士从侧翼向敌军逼近,猫着腰在草地上奔跑时,他的速度很快,战士们也是三五成群的保持着小组,在他的前方,和侧翼,几道低矮的灌木篱笆遮挡了他的视线。
“南华人来了!”
灌木篱笆后方,趴在篱笆后方的海因里希目光变得有点儿狂热,他端起德莱塞针击枪,瞄准着远处的敌人。
南华人!
在南华军的飞艇给他们带来了大量的伤亡之后,现在他们终于能够真枪实弹的复仇了。
数十名普鲁士士兵无不是目光狂热的将枪口针出树篱,瞄准着远处的敌人。
“放……”
伴随着军官的喊声,他们同时开火,在子弹的呼啸中,李平听到了身边的惨叫声,几个战友倒下了。
“有埋伏,有埋伏……”
在喊声中,他趴在地上,端着枪瞄准前方。
敌人在那?
不用问,树篱处的火药烟雾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他们在篱笆后面,在篱笆后面。”
战士们纷纷端起步枪,瞄准着篱笆射击,尽管子弹横飞打碎了灌木的枝叶,但能不能打中敌人,完全看运气。
一时间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的隔着三百多米的田地互相对射。
“排副,这样不行!”
在地里头打了个滚,张传文匍匐到李平的身旁喊道。
“咱们看不见他们,就是子弹打完了也落不着好,我带几个弟兄从篱笆墙那边摸过去。”
“行,你们小心点。”
正面不行就迂回,无论是在教导队,还是在连队,这几个字早就刻进了李平的脑子子里。
尽管张传文带走了五个战士,但是凭借70步枪的弹匣和高射速,李平这边和敌人对射时,并没有落着下风,甚至还隐隐占据了上风。
在双方你一发我一发的对射时,领着五名战士从另一道篱笆墙向普鲁士人靠近的张传文,在靠近敌人时,并没有立即冲上去,而是轻声命令道。
“用手榴弹。”
说话时,他就摸出了一枚61式长配手榴弹,虽然这种手榴弹的尺寸较大,但很便于投掷,人机功效也很合理,其装药高达120克,堪称战场上的大杀器。
其实,当年朱先海设计手榴弹时,参考的原型就是二战德国的m24手榴弹,为了增加杀伤力,特意把薄铁皮外壳换成铸铁。从当年的“克难应急”的掷弹兵,到南北战争时被南方军广泛使用。
装有120克炸药的61式手榴弹,早就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自己的威力。六枚手榴弹甩出去的瞬间,篱笆后面先是响起一阵尖叫声,然后就是接连六声巨响,惨叫声响成一片。
在手榴弹爆炸的瞬间,张传文就冲出了的篱笆,端着步枪对着普鲁士人就是扣动了扳机。
“杀!”
子弹打空的后,都来不急上膛,就挺着刺刀刺入了敌人的胸膛。
“南华人……”
被炸懵了的海德里希还没有站起,就看到一柄明亮的刺刀朝着他刺了过来,他本能的一打滚,躲过刺刀时候,他撑着步枪站了起来,挥着步枪像举着棍似的就朝那个南华人砸了过去,就这时,枪声响了,只感觉胸前被什么击中的海德里希摇晃着身子,看到了有人冲了过来。
枪声,喊杀声在篱笆墙附近响成一片,很快,战斗就以残余的普军逃窜而结束。
地上散布着的尸体,李平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尽管只是一场短暂的遭遇战,可是普鲁士人的顽抗,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这些人似乎真的和阿根廷人不太一样要啊……”
9月28日上午的这场遭遇战,在战争史上简直不值一提,双方伤亡不过数十人,但是刚一交手,似乎都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