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左凌泉整备完毕后,再次出发,踏上了前往望潮滩的路途。
在闲置庄子休息的几天,除开灵烨过来时起了点风波,后面倒也没发生什么。
这并非左凌泉不想每个媳妇都安慰一下,而是黄静荷在跟前, 老祖又得时常过来探班,他施展不开,姜怡她们更不敢配合,打坐闲暇亲个嘴都小心翼翼,更不用说其他了。
“晚上睡不着,想找你聊聊。瓜瓜,你猜我现在在作甚?”
天遁牌里,还有“嘘嘘——”的声音,似乎有其他人在旁边,还很提心吊胆。
崔莹莹心中了然,脸红了几分,不知道该怎么说灵烨。
仇大小姐则有点狐疑,蹙眉道:
“作甚?”
“下面给左凌泉吃呀,和清婉一起哦,你要不要也来?”
??
仇大小姐经过左凌泉解惑,已经明白了这浑话的意思,她脸色猛地一红:
“你有病是吧?”
“唉,怕你晚上无聊吗,你一个黄花闺女,也吃不着,让你听听过瘾。”
??
这叫过瘾?
这完全是不当人!
仇大小姐肺都快气炸了,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沉声道:
“莹莹前辈在旁边,你也不怕丢人?”
崔莹莹脸皮儿可薄得很,还没承认关系呢,见此只能脸色一沉,嘀咕了句:
“灵烨,你怎么没大没小?真是被你师尊惯得……”
说着起身走出了门,跑露台望风去了。
仇大小姐继续道:“上官灵烨,你听到没有,桃花前辈骂你了。”
“嗯~……莹莹前辈不是出去了吗,瓜瓜,你猜你情郎现在在作甚?我让你听听哈……”
啵~
??
仇大小姐想把天遁牌摔了,但又有点好奇,于是乎柳眉倒竖地听着,试图推演那边在做啥。
好在左凌泉没丧心病狂到这一步,插了句话:
“灵烨开玩笑罢了,别当真……嘶——”
一看就是被打了。
仇大小姐听到左凌泉的话语,心里顿时放松了一大截,又沉声道:
“上官灵烨,你再敢欺负他试试?”
“嗯~……呜~……”
??
这个骚狐狸!
仇大小姐实在听不下去了,把天遁牌一收,起身跑到了过道里,在门上踢了一脚。
咚——
然后又迅速跑回了屋里,也不修炼了,往床铺上一躺,用被子蒙住了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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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清辉,海风徐徐。
孤零零的三层阁楼,犹如一座浮岛,飘在辽阔海面上。
谢秋桃抱着本书,坐在大门外的台阶上,赤足泡在海水里,拨弄着在水里游来游去,想要爬上台阶的淡金色小龙龟。
冷竹坐在跟前,手儿捧着下巴,打量许久后,询问道:
“桃桃,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只小龙龟是陆龟?”
谢秋桃摇了摇头:“长龙脑袋的,都有蛟龙血脉,蛟龙亲水,哪怕以前不会游泳,以后也是要学的……嘶——”
正说话间,谢秋桃白皙的脚趾一疼,被怒火中烧的小龙龟咬了一口。
谢秋桃连忙把脚儿一缩,凶道:
“造反呀你?”
冷竹暗暗摇头,俯身把飘在水面上打转儿的小龙龟捞起来,用手帕擦干净水渍,又道:
“桃桃,你看的这书,好像不太正经。”
谢秋桃改成了盘腿的坐姿,把《狐穴艳闻志》放在膝盖上,煞有其事地道:
“凡事不能只看表象,这本书看似不正经,实则出自赤乌真君荀明樟之手,嗯……就和《草堂剑经》差不多,里面的奇闻典故都是荀明樟耳闻目睹,真实性极高……”
“是吗?”
“不信你看这一章,‘月夜访混元寺艳闻’,说有个姓张的道士,在俗世寺庙过夜,遇到狐狸精;虽然没说名字,但字里行间的暗示,明显是指混元天尊张芝鹭,措辞有调侃张芝鹭之意,也很瞧不起那只狐狸,这说明张芝鹭过往,肯定发生过类似的故事……”
冷竹半信半疑,接过书本看了眼,结果入眼就是‘香臀、倒扣玉碗、滴水漩宫……’等字眼,用笔精准辞藻华美,唯一缺点就是大庭广众看会被当成流氓。
“咦~”
冷竹只是扫了一眼,就脸儿微红,把书合了起来。
谢秋桃也“咦~”了一声:“冷竹姐还害羞呀?你不都和左公子那什么了吗。”
“才没有。”冷竹连忙摇头:“我就是在旁边伺候公主,嗯……左驸马最多亲了我两下,没做什么。你不害羞,莫非和左驸马已经……”
谢秋桃神色一正:“说什么呢?我和左公子清清白白,连嘴都没亲过,你可别瞎猜。”
“啊?你和左驸马都一起这么多年了。”
冷竹有些难以置信:“我听公主说,仇大小姐都和左公子亲嘴了,你再清白下去,不得……”
‘不得排我后面’的话,冷竹实在不好说出来。
“仇师姐动作这么麻利?”
“那可不,这叫出手要稳、下手要狠,磨磨唧唧端着面子放不开,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我要是你,我早就……嘻……”
“……”
谢秋桃眨了眨眼睛,略微琢磨,觉得是有点不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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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方。
黄静荷体魄尚未痊愈,崔莹莹给安排治疗之法后,就带着疗伤丹药进了三楼的练气室,在其中闭关打坐。
二楼的演武厅里,姜怡身着红色武服,赤手空拳站在中央,行了个武夫礼:
“静煣,你放心出手便是,我苦练近一年,天机殿的神通已经略有小成,单防你绰绰有余。”
汤静煣被迫穿上了紧身的黑色武服,肩窄臀圆的说实话只能让对手兽性大发,看不出半点英姿飒爽。
汤静煣面对姜怡“你来打我呀”的奇葩要求,自然不好动手,她双手叠在腰间,斯斯文文站在演武厅边缘:
“公主,我不太会这些,要不你让秋桃来?”
“秋桃和我差不皮实,互相没法破招,打不出结果。”
姜怡在演武厅中摆出一个拳架,如同大姐姐般安慰道:
“你大胆出手即可,不用瞻前顾后,演武厅里有防护措施,我也不会打伤你,只是演练罢了。”
汤静煣眼神尴尬:“我是怕把你打伤,我不晓得分寸,若是收不住手……”
??
姜怡感受到了冒犯,她认真道:
“静煣,你有点飘了。”
汤静煣腼腆一笑,摇了摇头,就是不肯动手。
姜怡见此也没办法,想了想,只能施展激将法:
“静煣,你第一个遇上左凌泉,若不是本宫强行下旨,把他招为驸马,你和他肯定是水到渠成的原配夫妻;现在被迫成了老三,位列偏房,你对本宫就没半点意见?”
汤静煣眼皮一跳,轻轻吸了口气:
“有一点点……”
“有就好,现在给你机会,揍我一顿,嗯……就当是一战泯恩仇,今天你怎么出气,我都不会记在心上,如有虚言,我把灵烨叫姐。”
“……”
汤静煣性子可不软,只是碍于俗世身份,才对姜怡很礼貌,得到这种承诺,她气势渐渐就起来了:
“这可是公主亲口说的,打完不能记仇。”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被打哭了,也不能找左凌泉告状……诶?”
姜怡话没说完,就发现静煣气势浑然一变,直接冲了上来。
汤静煣自幼就很要强,长时间陪在左凌泉跟前,知道自己很难帮忙,又岂会没心眼整天不务正业,心里不知让老祖教了多少次,老祖每次出手她也在身临其境体验着。
而老祖又不指望静煣用拳脚称霸,能用上的时候,多半形势极其危急,所以教导静煣的方式很简单,就一句话——武德是站着的人才配讲的,躺着的没资格说话,遇到生死之争,不用管什么面子里子,怎么好用怎么来。
在这种教导方式下,静煣武道路数,自然有点上不得台面,抓胸龙抓手、撩阴腿什么的信手拈来,跟‘正道’沾边的事儿可以说是一样都不干。
嘭嘭嘭——
撕拉——
姜怡招架了两下,衣襟都被抓了个空洞,露出了颤巍巍的半个白团儿,她掩住胸口恼火道:
“静煣,这是禁招!”
汤静煣理直气壮:“生死搏杀哪儿来的禁招?你当过家家不成?受死!”
“嘿——?”
姜怡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