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萧氏总裁变成萧鸾,会是更好的开始?
时势造英雄,说不定,在萧氏动乱之际,我可以趁势拿到我想要的。
在这件事上,我不容悲观。
杨玏的声音消失,我看着窗外盘旋的藤蔓,决定出去走走。
我会基本的德语,自救能力不差,脚伤也不会影响我走路了。凭什么,陆戎让我闷死在酒店,我就乖乖照做?
一下决心,我没几分钟拾掇好自己出门。我不化妆,穿的是长裙,正好遮去走姿稍嫌别扭的左腿。
走出酒店,阳光正好。长长的街道,两边绿树葱茏,风景正好。来来回回的异国友人,不是前凸后翘大美人,就是轮廓深邃的大帅哥,皆是赏心悦目。
一时间,心情都好了些呢。
深呼吸,我维持正常的步子,漫不经心的走着。
“林小姐,等一下!”身后有人,似乎是喊我。
我站定,好像有点像……markus?
迟疑,我回头,看到高大帅气的他跑过来。待站至我跟前,他露齿大笑,“我等了你很久,终于等到你出来了。”
我当即困惑,markus若真的要找我,为什么不直接联系陆戎,或者进酒店房间?
再者,markus为什么要找我?
“你好,markus。”出于礼貌,我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说:“你想去哪,我陪你?”
markus好像,比初见更为热情。这一点别扭的差别,让我觉得诡异。
“我就想随便走走,近段时间比较闷。”我艰涩地表达这句话。
毕竟,我德语学得不精深,也过去挺久。
“那更好,我可以带你走。”他容不得我拒绝,朝我之前走的方向去,“我知道美丽的地方。”
我一想,我自己走也是走,markus认得路,带我绝非坏事。
“林小姐,你的腿伤,还好吗?”markus询问,“是我当日冒失。”
我回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markus,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敢情,他是揽去害我坠马的责任?
我始终觉得,他守株待兔的行为有些古怪。
心中有想法,但我还是跟着他走。
走了几分钟,他邀请我上车,说是目的地比较远。
我不做二想,答应了。
markus如果是恶人,陆戎怎么会只带我见他?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自然不会全无警惕之心。
他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心无旁骛的,不说话。我则看向窗外的风景。
匆匆而过的浮影,点点飘洒的阳光,都挺好看。
不知不觉,markus将车子停在郊外。他率先下车,很绅士地替我开车门,“林小姐,就是这里。”
虽然我觉得时间眨眼就过,但路程是远的。
我下车,他又带我往前走。
说实话,先步行,又坐车,现在又走,我已经对所谓的美景失去兴致了。
直到我眼前出现清澄河流,他才停下脚步:“林小姐,到了!”
我点头,往前走几步,和他并肩,视野更为开阔。
水面是翡翠绿的,应该是两岸青山掩映所致,距河岸几米还架起木屋。
markus指向木屋,“林小姐,那是我度假的地方,进去坐坐吧。”
好奇心驱使,我跟着他走过去。我腿脚不便,他搀扶我的。
小木屋布置简单,但清新,奇花异草不少,再加上木屋本身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
让我坐下后,markus说道:“林小姐,我要替你做饭,你先休息会。”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真感觉饿了。
我手机一直没动静,我也不想主动联系陆戎。他在忙活时,我就研究他养着的花花草草。
约摸过去半个小时,我闻到饭菜飘香,似乎是中国菜。
markus端出来,是很简单的饭菜,醋熘土豆丝,素炒小青菜,有点惨烈的红烧鱼……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做中国菜,让你见笑了。”
他一个德国人,迁就我至此,我怎么可能会笑他做菜做得不够好?
卖相不好,但饭菜吃起来挺美味。
两个人和谐友好地吃过午饭,他又揽去洗碗的工作。
坐在藤椅上看湖上风光的我,总觉得,他好得,有些过分了呢。赛马,是他同意的,我摔伤,至少在他眼里是意外,他何必如此愧疚?
“要不要试试钓鱼?”出来后的markus,提议道。
我点头,不钓鱼,难道和他相看无言?
markus热络,可我办不到同样的热情,又不敢得罪他,实在两难。
我不喜欢钓鱼,所以基本是外行,markus言语指点,我缓慢尝试。在和鱼的斗争中,夕阳终于西下。
眼见日暮,我放下鱼竿,看向markus,“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他流露出复杂的表情,顿了很久,他迟疑道:“陆……没有联系你?”
我稍作回忆:“没有,怎么了?”
看了我好几眼,他终是再次开口:“林小姐,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不该提议赛马,害你摔伤。陆这几天抛下受伤的你,都在和其他漂亮的女性各处游玩。本来,我是可以理解陆的行为的。但这次,我实在有愧于你。”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