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江泽所坐的这班飞机已经抵达古京市的大兴机场。
在登机的时候江泽还没发现,原来本次航班上居然有着诸多大人物,看来都是因为联盟冠军赛的结束匆匆赶回来的训练家们。
其中还有不少让江泽印象深刻的存在。
只不过江泽没有时间与他们一一絮叨,袁鹏的车现在正停在机场门口等候多时了。
一到出口的停车场,江泽一眼就看到了袁鹏的车。
......
“鹏哥,没想到您亲自抽空来接我,咱们待会去哪?”见到老友的江泽高兴道。
可袁鹏脸色却很严肃,给了他一个先上车再说的眼神。
江泽倒是没多想,直接坐在了副驾驶,随后就随着袁鹏朝市区赶去。
直到出了大兴机场,袁鹏道:“小泽,好久不见了,你去黄浦市参加联盟冠军赛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想必你下一步就得去坚利联盟了吧?”
被袁鹏猜出自己的计划,这倒是在江泽的意料之中。
“是的鹏哥,咱们上次商量好的事情我还记得,这次回古京市就是专门开会的。”
“行,我已经料到了,在昨天得知联盟冠军赛取消后,我就已经向高层通知,将会在明天早上开启董事会,讨论奇迹美容院进军坚利联盟市场的事情,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只听见袁鹏说到后面,情绪中夹杂着一股浓厚的悲伤,江泽顿感不妙,下意识道:“鹏哥,什么坏消息?”
袁鹏哽咽道:“听完希望你不要太激动,在昨晚凌晨时分,倪教授驾鹤西去了。”
此话一出,江泽猛的一扭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袁鹏,而袁鹏的眼睛已经滋润,在江泽眼里,他向来是个坚强的汉子,能让他流泪的,恐怕也只有这件事了吧。
江泽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实在没想到向来被自己视为亲人的倪教授居然去世了。
难道是利维坦组
织再次对倪教授下黑手了吗?
想到这,江泽逐渐有种黑化的冰冷道:“鹏哥,倪教授是意外死亡吗?”
“不是,倪教授是因为癌症去世的,这件事他一直没有跟我们说,我也是在上周才得知他癌症病变的消息,直到昨天,倪教授的癌症已经回天乏术,在古京市最高医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说着说着,袁鹏脸上止不住流下泪水,而江泽更是忍不住的握紧手心,脸上和袁鹏一样淌下苦水。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得知这个消息?那我还能见到倪教授最后一面吗?”
袁鹏沉默了,看到他的表情,江泽就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忍不住拿起副驾驶座上之前袁鹏与倪教授在一起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的老者,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这一刻,江泽再也绷不住了。
泪水打湿了照片,似乎照片上的老人变得更加模糊。
本来寻找亲人,一直是江泽存活下去的动力,而身边的亲人更是他变强道路上势必要守护的对象,可现在,倪教授这个消息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江泽难以接受。
袁鹏见江泽的反应,叹了口气道:“唉,今天一大早,我们就为倪教授举办了葬礼,他的躯体已经火化,不过他将永远活在我们心里,不是吗?”
“本来在一周前我就想把这事告诉你的,但倪教授却说你如今正在进行非常重要的比赛,让我不要给你压力,让你好好比赛,所以我才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还请你不要怪我。”
说到这,袁鹏停顿了一下,他能深刻理解江泽此刻的心情,而他仿佛被什么扼住喉咙一样,无法诉说起接下来的事。
短暂的沉默下,两人不禁同时回想起之前与倪教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要不是倪教授,袁鹏只是师大里一届普通的研究员而已,可能和李海洋一样,过着一辈子碌碌无为的生活,但正是因为有了倪教授,才让他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不一样的烟火。
而倪教授
对于江泽来说,更是有着非凡的记忆,从一开始的知遇之恩开始,就直接改变了江泽的训练家生涯,可以说要不是倪教授,江泽也不会成长的这么快,再加上之后来到古京市的各种照顾,都让江泽一度认为,倪教授绝对是除了两位师傅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
“小泽,你知道吗?倪教授在最后与癌症抗争的日子里,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每天看着电视上的联盟冠军赛直播,每次当你出场的时候,他的眼里就浮现出光芒,一直在说,快看,是小泽!”
“倪教授说,可能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不能亲眼目睹你在对战场上的样子了,就连他在最后一刻,想到的都是你。”
......
说着说着,车辆开始朝着师大赶去,而江泽一路上从始至终没有停下过对倪教授的思念,谁也想不到,一个月前还好端端的倪教授,如今就天人永隔了。
......
很快,袁鹏的车停在了师大门口,看着这所两人充满与倪教授记忆的位置,袁鹏与江泽都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之前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是倪教授一步一个脚印的把自己推到了如今的地位。
片刻后,江泽道:“鹏哥,我想去倪教授的灵堂看看,他的骨灰现在应该还没有入土吧?”
“没有,你还能在灵堂看他最后一眼,只不过倪教授在最后的时候留下了两份遗嘱,第一份是关于他的财产问题,对于纵横了宝可梦研究界一辈子的倪教授,他最终选择把自己的财富全部捐给宝可梦希望基金会,而另外一份遗嘱是留给你的。”
对于倪教授在死后捐出自己的所有财产,这可能是许多泰斗级人物都会选择的操作,但江泽实在没想到,倪教授居然单独给自己留了份遗嘱。
“鹏哥?那遗嘱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江泽焦急道。
“遗嘱上面很简洁,只有十几个字。”
“哪十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