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珊嗤笑地朝我看过来,“怎么,你眼红我们的销量,都眼红到这个地步了?打算造谣林禛的私生活?”
我似笑非笑,她索性站了起来,走到我的办公桌前。
她俯身下来,眸中满是鄙夷,讽笑道:“宁希,我早就说过,你这样的废物,是玩不过我的!愿赌服输,知道吗?”
我特别想笑。
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笑出声来,微微往椅背一靠,挑衅开口,“是吗,那愿赌服输这个词,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再送你一句好了——自作孽不可活。”
苏珊珊被我笑得来了火气,猛地拍桌子,“你这是受刺-激过度,疯了是吗?!”
“叩叩叩——”
一个or珠宝的员工推门进来。
苏珊珊撇头看过去,皱眉,“你下来干嘛?”
那个员工急得快哭了,“苏总,林禛的名声全毁了!谭歆的那个孩子,是他的!”
“你……”
苏珊珊一脸错愕,“你怎么会知道?!”
显然,这件事,苏珊珊是知情的。
那也就是说,我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估计苏珊珊在我定下代言人后,就做下了这么一个局,等着我跳。
踩着我新品上市的时间,故意爆出谭歆做人流的事情,再让林禛借着这个热度,为or珠宝代言。
现在,她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个员工拿出手机给她看,焦急不已,“所有人都知道了!已经有参与预售的消费者开始走退款流程了,我刚下楼的时候打电话问专柜,专柜那边……原本排队的顾客,全走了,还说什么以后见到我们品牌就绕道!”
苏珊珊脚下一个不稳,往后退了半步,愤恨地看向我,“是你做的,对不对?!宁希你这个贱-人!”
她说着,直接爬上办公桌想要扑过来打我。
我当然不可能让她打,当即站起来避开她,冷笑,“我贱?苏珊珊,你一次又一次算计我,我这只不过是给你的一点小小回礼。”
再说了,其实我是为了保住慕希珠宝和格林集团的利益,教训她,只不过是顺带的。
苏珊珊气红了双眼,一点都不顾及形象了,面目狰狞,“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又想毁了我的事业是吗?!我告诉你,休想!”
简直不可理喻。
明明是她鸠占鹊巢那么多年。
明明是她联手宋阳和我妈妈,害死了我的父亲。
明明是我妈妈为她顶了罪。
是她害得我家破人亡。
现在,却反过来把一切都推到我的头上。
我胸口快速起伏,气得紧攥双手,冷冰冰地道:“是啊,我不止要毁了你的事业,我还要让你一无所有!你欠我的,都必须还回来!”
我本来,不想揪着她不放。
她却一次一次的不肯放过我,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心慈手软的必要了。
那个员工急得拍大腿,“苏总,您您别在这吵了吧……大家还在公司等着您开紧急会议呢。”
“紧急会议?!”
苏珊珊怒吼,“事情成了现在这样,你告诉我,开会有什么用?!马上给我把林禛这个代言人换了!”
“但是……我们昨天刚支付了林禛一大笔代言费,现在手头的流动资金,短时间内没办法重新请代言人。”那个员工满面愁容,“而且,还有工厂那边,还等着我们支付尾款……也是很大一笔钱。”
苏珊珊越听越气,恨不得掐死我,指着我骂道:“宁希,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你给我等着!”
她永远不觉得自己有错,永远把自己放在受害方。
陈璇一脸激动地走进来,和我汇报道:“宁总,我们的销量短时间内暴增,已经超过了预期……”
“闭嘴!”
苏珊珊低吼,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牙关紧咬,气得面容都几乎扭曲了!
我轻轻一笑,故意对陈璇道:“没看见苏总在这里吗,你说这个,想气死她?”
苏珊珊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大步走出去,中途,还崴到了脚。
我淡淡地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陈璇,“时刻跟进销售情况,再问一下格林那边,第二批产品什么时候能生产出来。”
“好的。”陈璇领命出去。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爬出了沼泽地,没有被陷在里面。
接下来的几日,销售一路飞快上升,甚至破了销售记录。
谭歆和林禛的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给我们带来了不可小觑的热度,慕希珠宝也越来越炙手可热。
雪珂每天在医院陪着岑野,却死不承认自己是喜欢岑野。
只说看他一个人在医院怪可怜的。
我也不拆穿,有时间的时候就让吴婶煲点骨头汤,然后我亲自给他们送过去。
日子过得很顺利,可是想到程锦时那天在休息室和我说的话。
我又觉得,这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我刚从医院出来,苏氏集团的杨子竣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我有点疑惑,他很少联系我,苏氏集团的事情,一般是陈琳直接和我回报。
我想着,接通起来,“杨总助,怎么了?”
杨子竣焦头烂额道:“宁总,您知道陈总要离职的事情吗?她一走,集团上下又要乱套了,要不,您还是亲自回来坐镇吧!现在除了您,也没人能压的住其他股东了。”
“陈琳要离职?”
我懵圈了。
陈琳完全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
杨子竣纳闷地说:“您还不知道?不过可能是她走得急,我也是才知道,她说是南城有事。”
南城有事……
我不自觉地想,是不是和程锦时那天所说的话有关系。
我挂了和杨子竣的电话,打电话给陈琳,问是什么情况。
她却只说,东宸集团现状堪忧,她是东宸集团的人,必须回来帮忙,没办法继续帮我打理苏氏集团了。
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说别的。
我心不在焉地开车回到家,刚下车,一辆限量款豪车疾速驶来,又一个急刹,擦着我的身侧停下。
我吓得够呛,一个踉跄,往后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豪车的车窗缓缓降下,墨砚之摘下墨镜,倨傲地看向我,“宁小姐,聊一聊?”